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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靓妹 第19页

作者:香菱

他粗鲁地推开她,兀自往前方迈开大步。

“四海之内皆兄弟,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周曼菲不死心,亦步亦趋地跟上来。

“我们是走在两条平行路上,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异乡人,就算做不成朋友,也结不成敌人,安啦。”他觉得她实在有够烦,真想一掌巴打过去,看她会不会清醒一点。

“说穿了,你就是不屑交我这个朋友喽?”她有些气馁,说话的口气也浮躁起来。

“后知后觉的女人。”这么笨也敢出来混?

“好吧,你去给警察捉好了。”累死人,她不跑了。周曼菲偏着头,她这会儿是真的想看好戏。

小海闻言,止住脚步,“妈的,你的意思是……”

“叫我周曼菲就可以,不用叫到‘妈’。”她得意地扬起秀眉,耻笑他。“前面灯火辉煌的地方,至少聚集二十几名警察,他们正准备逮捕一名抢劫犯。”

他一听,心口立即凉了半截,二话不说立刻往回走。

“那边也一样,往九龙车站只有一条路,很不幸早就被警方封锁。”她愈笑愈得意,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小海重新转过身子,气呼呼的瞅着她,“所以你大老远跑来,是为了当我的人质?”

“我和你非亲非故,有什么理由帮你?”她嘴角泛起戏谑,浅咬着涂上艳红蔻丹的指甲,不着痕迹地解开领口的三个盘扣。

“你这臭娘们,每句话都听得老子我一肚子大便,我就是要抓你当人质,看你能奈我何。”说着果然粗手粗脚的欲冲过去。

“立正,站好。”危厄关头,她不疾不徐地伸手入内,拔出一把白朗宁的银色手枪,懒懒地指着小海。“低俗的江湖佬。”

“有备而来,很好。”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枪藏在那里,这女人有意思,“我是很低俗,狗屁书没读几年,那又怎样?”

“跟我道歉,并且客客气气喊我一声大姐。”他愈是爱理不理,她愈是雄心万丈的要驯服他。

“凭什么?”区区一把枪就想逼他尊严扫地,哼!他可是硬汉一条,头可断、血可流,软骨间的事他可不干,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酷酷地挥动他手中的枪枝,赫然惊觉弹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拔除,一定是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楚濂!老天保佑,这臭婆娘千万别看出来。

“凭我将是你今晚救苦救难的大菩萨。”她妖艳的眼尾别具深意地往海上一瞄。

嗄?是一艘快艇!

呃……古圣先贤有言,好汉不吃眼前亏,留着青山在,不怕将来灭不掉她这股嚣张的气焰。

小海清清喉咙,很酷的喊了一声,“大姐。”

雨停了,阵阵卷至脚边的波浪,有着夏日才能抚触的温柔,空寂的四野杳无一人,荒芜得恍如置身远古的白圣纪。

楚濂沉重的步履在沙滩上留下无数蜿蜒的脚印,浪一打上来,又将之冲刷得无影无踪。

饼了子夜了吧,没想到大雨后的天空是这般碧幽洁净,仿佛水洗过的丝绸,令人紧窒的胸臆顿时舒畅神怡。如果约农也在这儿多好,他们可以以天地为幕,以海水沙滩为褥,在这儿静守浮云看日出。

“楚濂!”菅芒堆里传出轻柔的呼唤。

楚濂一怔,以为是疲累之后的幻觉。

“你没事吧?”栗约农轻恍地从岩石上跳下来,欣慰地奔过去紧拥住他。“天啊!你让我担心死了!”

“你……”他盯着她的水颊,瞟向她颈部以下几乎完全透明,曲线毕露的身子骨,精神不自觉地一震,眼睛跟着露出贼贼的眼光。

“看什么?”她并不知道白色的衣服遇水之后,会有如此惊艳的效果。“人家的确是非常担心呀。”

“担心我,还是担心他?”他刚刚打翻的醋坛子还在发酵中,但话才出口,他就知道失言,忙不迭地跟她道歉,“请原谅我的量窄好妒,我真的好怕他会恶性大发,做出使我悔恨终生的举动。”

“我明白,谢谢你,谢谢你代我尽一个朋友该有的赤胆忠诚。”栗约农用温暖的胸脯熨贴他饱受风雨摧残的身心,希望能让他了解,她这次是百分之百真心诚意。

原本已够撩人的胴体,这会更让楚濂快把持不住,冲动得渴望能“狼吞虎咽”,以慰多日来的克制之苦。

“你都看到了?”凭她三天两头跷课、翻墙的本领,追到这里自然不是难事。

“唔。”她苦笑的点点头,“赶到的时候恰好见到你慷慨解囊。”

“我的小约农成长不少,连讲话都变得有学问多了。”两句话就掺杂一句成语,真不是盖的。楚濂开心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仰着脸,让他一次亲个够。

“已经很晚了,我们全身都湿淋淋的,这儿海风又大,容易着凉,我们快回去吧。”

“不,这儿很好。”他像个贪婪的孩子,耍赖地紧倚着她,将头枕在她肩上假寐。“你的怀抱比任何席梦丝床都温暖,今晚我就这样和你相依相偎,哪儿也不去。”

“可是……你……好重。”被一个比自己足足高出许多的男人霸道地占据上半身,害她整个人弯成一个半圆弧形。

栗约农无计可施地朝四下左右张望,喜见一旁有一堆别人野营时留下来的柴火。

“要在这里耗到天亮没问题,但必须起个火堆,先把你的衣服烘干。”好说歹说,才说服他坐在没被海浪泼湿,四周又有长及胸口的菅芒围住的大石上,接着她发挥童子军的高超起火技能,总算在四十五分钟后,勉强生起一簇小火。

“楚濂,把身子移过来一点温暖些。”咦,怎么没动静?“楚濂?睡着了?”这人居然坐着也能睡,她算是服了他。

这样湿着身体睡觉怎么成呢?栗约农瞧瞧左右无人,大批的警力都集中在另一头,这草堆里又颇稳密,干脆帮忙把他的衬衫月兑下来烤干。

待她一低头,才猛然如梦初醒,啊,这是……什么礼服嘛,简直跟没穿一样,羞死人了!

不行,他的衬衫待会儿再烤,先处理这件恐怖至极的白丝礼服才是当务之急。

“楚濂,楚濂!”她呼唤。见他睡得很沉,一时半刻大概不会醒过来。

这副狼狈相,要是被旁人发现说不定会上社会版的头条新闻,千万不可丢脸丢到香港为。栗约农咬咬牙,提着一颗忐忑的心,快速将身上的连身裙月兑下来,拿到火舌上。

“秀色可餐。”楚濂的声音在这节骨眼,犹似来自幽冥府邸,吓得她花容失色,差点尖叫,慌乱中赶紧环胸遮住身上重要部位。

“你……不是已经睡了吗?”那火堆这时候竟突然烧起熊熊火焰,将一公尺见方照亮得恍如白昼。

糟糕,这样的大火,会不会反而引来警方或其他闲杂人等的注意?

“缺少美人相伴,如何入眠呢?”银亮火红的舌信,掩映着她美丽的五官,在逐渐增温的体热催迫下,原先苍白的脸,浮上两片红云,令楚濂本已浮躁的情绪,益发心猿意马。

“等我把衣服烤干了,回去我再……陪你。”

“太久了,柳下惠都没那么好的定力。”她在他孔武有力的拉扯下,倒入他怀中,楚濂啃噬着她的耳朵,低语一些焉不详的调情笑话。

“你这人,没想到……”她被逗得笑开怀,和他双双跌向一旁的沙滩,他趁势压下来,手指不老实地攀向她的乳峰。

“不要,万一有人经过就糟了,我怕。”除了激狂之外,她更是忧心忡忡,饱受惊吓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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