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直是她努力逃避的问题,筱玲也曾问过她,她一样答不出来。
麦克斯邪魅的眼凝视她失色的容颜,得意地伸出舌尖舌忝舐她雪女敕的粉颊。
“我很漂亮你的‘回答’。”尽避她什么也没说,但他已了然于心。
他低下头,情意激昂地给她一个野烈、充满挑逗的吻。
“麦克斯。”晏鸿云两手推着他的胸膛。
“你不喜欢?”麦克斯盯着她的俏脸,唇畔带着调侃的笑靥。“你是全世界最不诚实又最不会撒谎的女人。不要去在意我到底是谁,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一个对自己诚实的人,才有资格去爱与被爱。说,你梦境中最狂野的部份是不是像这样对自己诚实的人,才有资格去爱与被爱。说,你梦境中最狂野的部份是不是像这样……”他把头埋入她偾起的胸脯,舌尖沿着两峰移向肚脐和平滑的小肮,继续往下……
“不,不要,我怕……”晏鸿云颤抖着手欲推开他,当触及他浓密的黑发时,却无限眷恋地轻抚着。
是的,她是曾羞涩地想过一幕,那欲念是如此强烈而巨大,就连午夜梦回,她也不敢对自己坦白,怵然转醒时,则用尽一切办法加以掩饰。
“放轻松,尽情享受这一刻。”带着不怀好意的掠取,他笑得愈是意兴风发。
晏鸿云惨澹的姝颜惶惑中泛出星点红云。在她发出低低嘤咛时,麦克斯迅速攫获她的朱唇,与她的舌缱绻翻搅。
“请停止好吗?乔治很快就会回来。”当意识到他的企图时,晏鸿云张惶地夹紧双腿,却终究抵不过他的孔武有力,当他扳开她的大腿时,她脑中登时嗡嗡作响,胸臆喘促得好迷乱……
“把你送给那洋鬼子,简直暴殄天物。”
他健硕的身躯、敏捷的动作,以及激烈的掠夺,很快地直捣晏鸿云长久费心据守的禁地……
“不要,我求你,我爱的是慕彦之,我的心、我的身子只想交付给他,啊!”撕裂般的疼楚,令她吓得泪水像决堤的山洪。
“忘掉他,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麦克斯昂起头,幽魅的黑瞳谑视她晕红的颊,唇角依旧是狂狷的笑。
他的索取忽而变得温柔,小心引领她体会两情绸缪的喜悦。
???
透支了全身体力,极度疲惫后,她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晏鸿云在一片晨曦灿烂中醒来,房里静悄悄的,除她之外就没旁人了。
晏鸿云看着床头的钟指着九点整,她惺忪地起身,忽地一阵凉意袭来,嗄!她还一丝不挂呢,快拿件衬衫披上。
梳洗完毕后,她腼腆地叫来饭店女佣,把凌乱沾了血污的床单换掉,然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枯坐在床沿上,揣想该如何向乔治启齿。
昨夜的激情至今犹清晰地映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冲过两次澡了,身上却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味。
活到二十好几了,第一次解放心灵,竟然有着当小偷的惶恐,原因在于她给错了人。乔治才是她要托付终身的人,而她却将清白身子给了麦克斯,这无疑是种背叛。然,为什么她心中的罪恶感却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悸动和痴恋?
难不成真如筱玲说的,她的体内其实流着波澜壮阔的热情,只是找不到属意的人倾泄而已,筱玲甚至把她的守身如玉归咎于年少时的性知觉迟缓,并一口断定她青春期曾暗恋过什么人。
那个人就是慕彦之呀,但当时她是那么骄傲地不肯承认,即使面对自己也蓄意欺瞒。
她一直期待慕彦之能一天一首情诗,带着他的吉他,外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来打动她的芳心。可,他什么也没做,反而一走了之。
和乔治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他总是把一切安排得好好的,从不需她操心任何事。但这就是爱吗?
想得愈多,心里就愈慌乱。当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时,她整个人几乎要跳了起来。
接过电话,话筒传来麦克斯的声音,“是我,十五分钟后,游泳池见。”
“不,我——”这臭男人!去是不去呢?背着乔治和别的男人偷情已经很不应该了,再要在大庭广众下和他共浸一个水池里,岂不太招摇了?
尤其可恨的是,对他她始终缺乏拒绝的勇气。匆匆换上泳装,披上水蓝薄纱长袍,她翩然走出房门。
???
炳理岛之所以成为观光胜地,和此地温暖湿润的天候有绝对的关系,任何人到了这儿无不变得懒洋洋,一大早泳池边的躺椅上已聚集了许多贪享朝阳的游客。
透过饭店一楼的玻璃窗,晏鸿云看到游泳池畔空旷的草坪上,麦克斯和一名妙龄女子正曼妙起舞。麦克斯果着上身,赤着双足,他们舞浴在徐徐吹掠的微风中,轻巧地回旋款摆,像是两颗相伴殒落的星辰。
这是她见过最美的一支双人舞!晏鸿云由衷地赞叹。
麦克斯注意到她走过来,却没有迎向前。
她不愿打扰他们,兀自走到池边,扑通一声窜入水中,修长袅娜的身躯宛若一条小水蛇。她矮健地游到对岸,又人对岸游了回来。
而麦克斯和那女子已结束双人舞,加入她的泅泳。
晏鸿云忽地左脚抽筋,两手拼命往前划,整个身子载浮载沉,仿佛即将灭顶。
麦克斯慌忙扶起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你怎么了?”
“没事,突然抽筋,休息会儿就好了。”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害我紧张死了。”他拂去她额前的青丝,无限怜惜地抚着她水珠淋淋的俏颜。
“是吗?你这么在乎我?”她忽地抓住麦克斯的臂膀,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慕彦之!”
“因为慕彦之已经死了。”他温热的身体贴近她,让她看不见他眼中的荒芜。
“我不信。”晏鸿云拨开盈面杂乱的青丝,露出她璀璨的晶瞳,直睇着他的眼,她哆嗦着伸手轻触他的脸,“如果你不是慕彦之,那我该用什么理由去拒绝乔治呢?”
“用爱。这种感觉必须忠于原味,不能有一丝勉强。”他迷人地一笑,“愿不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探险?”
“哪里?”她已无心顾及乔治,一心只想追随他。
???
“你不觉得我应该回去换套衣裳?”穿着泳衣招摇饼街,不好吧。
“不必麻烦。”麦克斯在一家精品店内买了一件印花的雪色“沙龙”,为她裹上,“好看极了。”
晏鸿云对这富有地方色彩的简单服饰相当喜爱,民到一套居然只需三块美金。
他们在市区吃过午餐后,接着坐车进入被丛林掩蔽的隘道中,那儿已经有两顶竹制的轿子等候着。
“我们要坐这个?”
“上去吧。”
轿夫们将他们抬到一栋雕镂着原住民图腾的豪宅前面。晏鸿云注意到耳畔隐隐传来鼓乐和高昂的歌声。
下轿后,麦克斯搂着她,相偕走进两扇厚重大门。鼓乐音愈来愈清晰,里面似乎聚集了相当多人。
愈往里面,陈设愈显光辉和妖艳。晏鸿云害怕两旁的花树里是否藏着骇人的邪魔,胆寒地倚紧麦克斯。
“不要怕,一切有我呢。”他气定神闲,丝毫不为所动。
火红的夕阳滚向天际的另一边,华丽的余晖仿佛让整栋屋宇焚烧起来。而此处神秘的力量,在日落之后更加慑入魂魄。
“这边请。”土着打扮的大汉带领他们登上广场的首座,四周摆满新鲜可口的食物,数名和她一样穿着沙龙的少女在一旁殷勤服侍。
“吃个东西有必要这样劳师动众吗?”她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