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初晴伸手接了过来。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会一次戴八个戒指呢?反倒是其他女孩子流行配戴的耳环、项链和手链这一类的小东西,你却不感兴趣。奇怪?”赛门随口问道。
“因为……”她一时词穷,不太好意思据实以答。
因为若是戴耳环、项链和手链,在打架时容易被对方攻击;相反地,她手上那八只戒指,完全是为了打架方便,给敌人迎头痛击用的。而她不留长发也是相同的道理。
呃……她能这么诚实地讲吗?当然不可以嘛!
当此时刻,筱萤倒还挺识相的。她悄悄地离开病房,留给初晴以及赛门一个独处的机会……
初晴轻解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将它物归原王。
“项链还给你吧!很抱歉,我那一天不该骗了你。其实我根本没有被迫去夜总会上班,那问店是我妈咪她们合开的,我只是偶尔帮忙到门口招呼客人,赚点小费的。”她深怕谎言会愈滚愈大,干脆把心一横,自己招供了。
“你是指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你住院的第二天早上,我托警察查到你家的电话时,早就向你姊姊求证过了。”原来是这码子事呀!他还以为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
“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了,我更应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还给你,请你务必要收回。”她坚决道。
想到曾经欺骗如此善良的他,她不禁感到惭愧不已。
“没关系,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护身符,你收下吧!”看到她一直戴著那条项链,他心里就莫名地高兴了。
“可是这不是你父亲送你的吗?”换作是她,才不会如此轻易割爱呢!尤其对方还曾骗过她。
“我希望从今天起,它能够保佑你平安快乐,这就是我所认为它该有的意义和价值。”他真挚地为她祈福。
“你一点也不生气吗?我利用了你的同情心,又说了那些谎话……”她始终自责,觉得自己不可原谅。
“别再提了。事实上,你那天傍晚所言,有一部份是你自己的心声,那些是真实的;至于其它不真实的,我们就当它是误会一场,算是我自己听错了。”她的身世,的确教他心起怜惜,怎舍得再多加苛责呢?
“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如此宽恕我的过错。在你身上,我终于能体会人情的冷暖,我……”她哽咽道。
自从遇见他以后,她逐渐变得脆弱、易感。
他将她的脸揽入怀里,温柔而慎重地告诉她:
“永远不要向命运妥协。或许命运之神忽略了你,但你自己绝对不能也遗弃自己。勇敢去争取属于你的一切,千万别被逆境打倒,也别太在意旁人加诸给你的伤害。”
永远不要向命运妥协?1
听过赛门这一段话,她产生了一股新的勇气和决心。
所以,她决定向命运之神挑战,为自己的未来奋斗;也要向耶稣挑战,为自己的爱情打赢这一场“不可能”的战争。因为勇敢去争取属于她的一切——是他自己说的。
她可以老实承认——她真的爱上了赛门。同样地,她也必须掳护他的心才行。光是单相思,是无法满足她的。
首先,就是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太过鲁莽、直接,只怕会吓跑他的。
靶情这回事是急不得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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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初晴的亲娘——黄曼伶,刚办完出院手续回来。
“早就收好了。”沈爱妮拉上行李袋的拉链。
“小雨人呢?刚刚不是还待在这儿吗?”黄曼伶把床上一颗太阳公公图案的抱枕,顺手塞给沈爱妮。“喏,别忘了这个。那是晴晴的宝贝。没有它,晴晴睡不著觉的。”
“小雨去借轮椅了。”初晴静坐在床边。
虽然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可是目前的初晴还无法随意下床走动。左腿骨折事小,比较碍事的,则是她那受重击而折断的肋骨部位;别说是走路了,光是直立起身子,就痛得她掉出眼泪了。
但是最教初晴头痛的,却是她那挨了两记棒击而严重月兑臼的左手臂……医生特别吩咐过她,千万别提举任何重物,免得旧伤复发了;想当然,骑车亦在被禁止的范围内。
平日热爱追求速度刺激感的她,若是无法尽情狂飙一番,岂不是像被折了翅膀的鸟一样吗?
本来打算出院后,要去找胖子崎和臭屁莎报仇,但照现在这情势看来,别又被乘机偷袭,就已很走狗运了。
“咦,小雨,你不是去楼下借轮椅吗?怎么空手而回?”黄曼伶不解地问,蹲身替初晴穿鞋子。
“不必去借轮椅了。我刚才在电梯门口看到一个‘人椅’了。”微雨回过头去,请出站在门外的赛门。
“神父?这怎么好意思呢?老是麻烦你,都下知道该如何答谢你才好。”黄曼伶难为情地说。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如果真的帮得上忙,我很乐意为你们尽一点力。”他道。
正当沈爱妮又想对他“乱来”时,初晴—把扯住沈爱妮的衣角,阻止她再度“染指”赛门。
“小妈,帮找倒杯水,好吗?我突然口很渴。”
“好,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帮你倒开水。”沈爱妮只好先打消飞奔赛门的念头。
见沈爱妮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不禁松了口气。她那招八爪章鱼缠人功,教他不敢再次领教。
“你不是说今天上午没空,要帮育幼院大扫除,怎么会有时间来接我出院呢?”初晴喜出望外。
赛门腼腆地搔搔头。
“我想……既然是我送你来医院的,如今你终于要出院了,我没道理不来帮忙接你啊!”
“可是大扫除怎么办?”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今天提早起床,已经先打扫完毕了。”事实上,他是牺牲了一整晚的睡眠时间。
在初晴住院的这段期间,赛门总是尽量抽空到医院来看她。难以理解的,他始终放心不下她——
甚至把她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重要。
他很喜欢为她做些事,然后满足地看著她灿烂的笑靥;有时还会故意逗她开心,以减轻她卧床养伤的苦闷。
其实一想到以后……或许无法再如此近距离的与她相处,他的心底就萌生一股失落惆怅。
似乎已渐渐习惯在忙了一天后,利用空闲的时间,听她聊一些有关于她自己的往事;而他偶尔也会禁下起她的央求,随口跟她谈谈他的过去……但是,涉及凯瑟琳的部份,他从未提及过,因为不希望再撕破已结痂的伤疤了。
“那……晴晴就麻烦你了。爱妮、小雨,动作快一点,美娟还在车上等我们呢!”黄曼伶催促道。
沈爱妮犹愣在原地,一双媚眼直勾勾地望著赛门。
微雨用手肘轻撞那花痴小妈的背。
“走啦!再蘑菇下去,小心挨老妈的骂。”
沈爱妮仍旧杵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的。她是真的对赛门很感兴趣,已视他为最新“目标”了。
微雨摇头欸了一声,很无奈地将小妈硬推出病房。
“小雨,你干嘛推我拉?”沈爱妮嗲声嗲气地埋怨道。
“再看也不会变成你的拉!”微雨很残忍地泼她冷水,只是不愿见亲爱的小妈执迷不悟。
“你这句话是啥意思,瞧不起我的魅力吗?你可别把你小妈看扁啦!”沈爱妮很不服气地道。
“是是是!小妈,你是个超级性感尤物,是男人们的玛丽莲梦露。”微雨赶忙谄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