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下流猪、骚婆娘。”
“你没告诉我?老天——出那么大的糗。那今晚我要静静的喝,记得发作时封住我的
嘴。”
紫织不记得了,笑谑说着。白蔷看进她的眼眸中,哀怨的眼神。“紫织,你想哭吗?”
紫织一怔,突然地眼泪决堤奔流着,不停的涌进眼眶里滑落下来。“讨厌——”边哭边用手
抹去边喝酒,咸咸的泪水和酒的苦涩一起吞下肚。“说出来啊你——”白蔷激她,自己也猛
掉泪。“不说,不说——。”
紫织猛摇头,拿起酒杯瞪着。白蔷拿走她手上的酒杯,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
“唐紫织,你爱上骆克樵了。”
“住口,该死你,你又比我好到哪里?你敢告诉树森你其实真正害怕离开他,害怕他发
现你眼睛看得见不要你……你骗得了谁,你根本离不开他,说得潇洒浪漫,只想拥有可以回
忆的美好时光。”
“对,我是托骗自己,但至少在分手时我曾拥有过他每一寸的拥抱,而你什么都没有—
—。”
白蔷毫不客气的反击她。“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一出生就没有妈妈,爸爸死了,女乃女乃
也死了……他走了,每个我爱的人都走了,遗弃了我,五年了,我已习惯单独飘泊的生活,
走到哪里也只是我一个,至少我没有遗弃自己……”紫织任泪水奔流,茫然的心不知要何去
何从。白蔷曾经听树森提起紫织的小时候,他们不知道的那五年,竟然是这么孤寂的她。
“你现在有我和大家。”
“朋友总是要分开的。”
“你要离开我们?”白蔷大愕瞪着她。“我不习惯待在一个地方太久,习惯孤独和流
浪。”
紫织幽幽的说着。白蔷才真的是第一次了解到她的柔弱一面,眼中的萧瑟凄凉。“你害
怕爱人,害怕被爱,更害怕被遗弃,我说的对不对?唐紫织,你真可怜。”
“我不需可怜、同情……最后还是一个个离开,没有人是真心用爱来待我……,那我还
留恋什么呢?”紫织说的是言不由衷,她不是要说得这么绝情冷淡,但这样她才能走得更坚
决些。她趴伏在桌上,放声大哭。“不是这样的,我们都爱你呀!我不准你丢下我们,你怎
能狠心丢掉爱和友谊?”白蔷更了解接近她的心了。她们两人都是渴望、需要爱的女人。两
蚌女人互吐心中事,说到伤痛处时号啕大哭一场,她们的哭声引来了傅先生,他一看吓坏
了,赶紧下楼打电话call老板来处理。承一收到博先生的呼叫,马上打回Pub里了解状
况,之后又立刻打了电话给树森和克樵。树森正愁白蔷会去哪里?虽知她一定有紫织作陪,
但绝对也没想到她们会在Pub里喝酒。“骆克樵,你来这里干什么?”紫织并没有喝到烂
醉,她还有点清醒,头昏有些恍憾站不稳,她的声音因哭过而??哑。“过来——。你竟敢带
于薇来这里,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女人喝什么酒?”真庆幸她们是到这里来,克樵欲拉住
她。“你吼什么?我又惹了你吗?什么女人不能喝,那些酒廊陪酒的不是女人吗?”紫织甩
掉他的手。“于薇?天——你也喝酒了吗?”树森说着,不赞同的摇头。“放手,放手—
—,我自己会走。”
白蔷推开他,自已站起来,步履有些不稳,扑向紫织。“我已看得见了,他竟然不知道
呢?”说着笑了起来。树森的脸上有不出任何表情,眼睛没有离开她。克樵皱着眉看他,担
忧的看向白蔷。紫织也笑了起来。“输给你了。”
“当然,我下赌注了。”
黎爱一怔,错愕的看着她们两个,她走上前拉着她们,说着,“你们是买醉还是借酒装
疯?”她担心的是树森的感受。白蔷是怎么了?两个女人为何事大哭呢?“天——我大概要
吐了。”
白蔷说着,感觉有一股森冷的眼睛在她背后,射向她来,但她决心要藉酒醉壮胆把事实
吐出来。坐了下来,做出呕吐的样子,她真希望连她痛苦的肝胆苦液都吐出来。黎爱求救的
看向??承,他摇头,看向树森。树森面色灰败僵硬的表情,不发一话的拉她起来带她离开。
紫织乾脆倒在沙发上。无奈的叹着气,白蔷她真的说了,看见树森脸上表情大变,她直后悔
激白蔷说出来。不知会对他们的感情发生什么样的变数呢?亚樵不了解紫织她心里到底在想
什么?一路上不吭一声的望着窗外,似乎如她所说的很清醒。看着她长发在夜风中乱飘散,
看不清她的表情,拒绝的态度让他觉得一份疏离感,她的背影是那么地孤寂,他真想拥住她
听她倾诉她的内心世界。在他不知道的这九年岁月里她过得好不好?他想着半年前乍见到她
时的震惊,她改变太多了。他却从未问过她或是坐下来和她谈话,他尽量避着她,逃开和她
能促膝谈心的每一个夜晚。从她纤细单薄的背脊,他感受到和文郁相同的脆弱和陌生……,
唉!为什么他现在才发现到呢?回到公寓后,文郁还没睡,看见他们都回来了,才道声晚安
进去房间。紫织梳洗过后,克樵问她酒醒了没有?“嗯!哀歉!失态了。”
紫织走向她睡觉的克难床,“帮个忙把灯关掉。”
她说着,解开发辫,拿掉发带。“紫织,我们谈谈。”
克樵走向她,坐了下来和她面对面。她摇头,“我头很痛。晚安。”
躺下来,背对他。克樵将她翻转过来,注视她的眼睛,“跟我谈谈。我觉得你有心事瞒
着我,说出来,好吗?”紫织垂下眼睫毛,和她此刻脆弱的心抵抗着。不要在这个时候,她
的理智告诉她。“谢谢你,我真的没事。”
“不要这样,我太了解你了,一定有事。”
你的关心来得太慢了,没有你的日子,我自己一个人也走了那么长的路了。她在心底低
喊着。紫织并不想这么对他说的,但是她下决心要离开这里。“是有事,但不关你的事,你
不用再做烂好人了,收留我已经太勉强了,就别再勉强要自己关心跟你无关的人,同情、怜
悯谁要接受?省省鄙!”“你存心激我,是不是?好,随便你,我不管、不闻不问,到时别
说我冷淡。”
克樵气得跳出来,关掉电灯,走进房间。紫织在黑暗中任泪水滑落,无声无息的。令令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复明的?”树森一回到公寓,毫不怜惜的强拖着白蔷,将她推向床,抓
着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可以捏碎她的关节。白蔷忍着痛,咬着牙说着,“二个月前。”
她早已有心理准备接受有一天要付出欺骗他的代价,但是她没料到他会对她如此粗鲁。
她差点认不出眼前的人会是夜夜和她缠绵的男人,她想念着他的温柔和每一个触模。噢——
连他轻柔如羽的声音也变了。她后悔做此决定了?不——这样总算知道他的心里根本从未接
纳她,其至她的欺瞒。“二个月——。你怎能这样对我?为什么?”树森的痛苦和愤怒激
战,她怎能利用他的温柔善意欺骗他呢?“赌注……,你是我最后的赌注,我别无选
择……。”
白蔷在他愤怒的怒视下,想表白对他的深情,可是被他眼中的冰冷吓阻了,静默着,她
知道他听不进去的。树森脸上愈是凝重的狂怒、咆哮着,“赌注——,我只是你的赌
注……,你想要从我这边得到什么?高高在上的总裁孙女——白蔷小姐,我的身体吗?你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