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爷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多的美眷侍候,真是羡煞人也!
不懂她的心已为他的话泛起涟漪,席尚锦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好的?她们吵死人了,没有一刻是安静的。还是你好,不吵不闹让人耳根子清静多了,在你身边让人觉得非常的闲静。”
那时当她一清醒后,他发觉她是个哑巴时,那一刻,他突然生出将她丢下马车的念头,但她无助的脸让他狠不下心。一直和她以文字沟通,才发觉这样的相处模式也挺好的,至少没有女人那高了八度、尖酸刻薄、烦透人心的声音。
于是,他维持原意,不在乎她的聋哑,将她骗回了木莲山庄,并打算收她入房,让她成为他第八个侍妾。
他的实话实说在不知不觉间刺伤了苏琴愫的心。
她不是不吵不闹,而是,她想吵、想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她天生是个聋子,听不到声音的结果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聋哑”由他的口中说出,比别人说的更让她感到心痛,更加难以释怀。
不去深思为何自己会因他说她是聋哑而特别感到伤心,她只求快点离开他的身边,这样,她就不会再为了他的一言一语而拧了心。
席爷什么时候安排我回家?她抖着手写下。
对于她一心离去,席尚锦变了脸色,脸上明显地表现出不悦。
“我不打算让你离开!”他不打算再隐瞒她。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明明答应我你回到木莲山庄之后会送我回家的。而且,我也已经跟你的侍妾们这么说过,我要是没有离开,她们会以为我是故意骗她们。她激动地快速写下。
这就是真相——她就是这么告诉她们,所以,她们才没有刁难她。
抢下她手上的枯枝,席尚锦在地上写下他的决定,让她死了回家这条心。
你休想离去,因为,我要你成为我的侍妾。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要求?他凭什么!苏琴愫惊讶地转头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好知道他是否是在开玩笑。
距离极近的两人,在她转头的时候,唇轻轻地刷过了他的,她睁大双眼怔楞住了。
她软软的红唇是那样的迷人,令他好想仔细地品尝一番。
席尚锦伸手固定她的螓首,缓缓地靠近她,趁她还震惊的时候紧紧地贴上她的红唇。
“呜——”苏琴愫一回过神之后,立即挣扎扭动,想月兑离他的束缚。
还没尝够她口中的蜜汁,他怎肯轻易罢休。
她紧闭的唇、齿让他一直无法如愿,他用力吸吮着她的唇,更打算伸出舌撬开她的贝齿,但是,唇上的痛楚让他作罢。
与她分开后,口中的血腥味让他知道她咬得有多用力。
“你!”见到她的唇上沾有他的血,他伸出手想替她拭去,却使她害怕地逃开。
苏琴愫仍处在不解、惊讶的情境,她惊慌失措地推开席尚锦,跑到房里将门重重地关上,与他隔绝。
知道她需要时间适应这一切,他暂时不强迫她。不过,他的血已经烙上了她的唇,她是属于他的,他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别有深意地望了紧闭的门好一阵子,席尚锦才悻悻然地离去。
第三章
丝竹乐音不绝于耳,歌喉好的人伴着乐曲引吭高歌,身着彩衣的美人儿随音乐婆娑起舞,醇醇酒香飘满整个厅堂。
宴会中美人、醇酒、乐音缺一不可,在这个宴会中唯一的男人,席尚锦正坐于上位满意地看着他的侍妾们使出浑身解数来博取他的欢心。
席尚锦原本挂着笑容的嘴角,在听到席福在他耳边的窃窃私语后,顿时敛去笑意,寒着一张脸。
堂下的七位美人全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震慑住,立即停下手上拨弄的乐器、脚下舞着的步伐,停止了优雅的歌声。
他在席福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席福立即告退。
以前只要是宴会,他没有如此不高兴过,他今日的反常让她们不敢制造出任何声响来惹他心烦,只怕会让他的心情更糟糕。
“你们停下来做什么?还不继续,”他冷着声命令。
他这样的心情底下的人哪能尽兴,大家都怯生生地恢复原来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不敢让他的心情更坏。
“爷,你不开心吗?”宝心以着软软的声音大胆地询问。
她不是不怕他的怒火,而是,只要能让她在旁侍候,她就能扬眉吐气,一扫白天的窝囊气。
他的眼前有七位才色双全的美人,他又何必去在乎那个聋女要不要来?何必为了她的反抗而独自生着闷气为一个聋女而已,他要逼她就范还不简单吗?为了一个不听话的女人而气坏身子是多么的不值得。
像是想通了,他微微收起怒火,对着底下的人命令:“宝心、萱娘上来!”
一得到他的许可,宝心和萱娘立即上了主位,分别偎在他的左右。
他左拥右抱,想把方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但他的一双眼仍盯着大门瞧,期盼伊人的身影出现。
宝心举起酒杯,送到了席尚锦的面前。“爷,来喝一杯。”
席尚锦张开口,让宝心将美酒送进他的口中。
萱娘也不甘示弱,夹起了一块上等的腿肉送进他的口中。
席间的七个女人都心知肚明对手的意图,不外乎是在席尚锦归来的头一晚得到侍寝的机会。
“爷,你这样不公平,只疼心姐姐和萱姐姐,把我们都忘了。”文儿娇嗔地抱怨着。
面无表情地扫视了所有的女人一眼,他才幽幽地开口:“想上来的人就上来吧!”
一得到他的应允,众美人立即蜂拥而上,将席尚锦围住,想在他的身旁占得一个好位置。
等席福再进来时,只见席尚锦的怀中窝了三个、左右各拥一个,另外两个大概没有抢到好位置,只能靠在他的背后。
“她怎么样?肯来吗?”没见到苏琴愫进来,他也猜着了七、八分。
“爷,苏姑娘还是不肯前来。”他照实禀报。
他在玉莲阁对她苦口婆心地劝说,提醒她惹火了爷对她而言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但她就是不为所动,仍然坚持不肯出席这场由他的侍妾们所办的洗尘宴。到后来被他的缠功缠怕了,她竟将他扫地出门,还丢了一张纸出来,要他拿来给主子。
“她说了什么?”忆起她无法说话,他改问:“她写了些什么?”
席福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将怀里的纸条递给席尚锦,他怕主子会因一时气恼而伤了苏琴愫。“苏姑娘她……她……”
“说!”受不了席福的吞吞吐吐,他发狠地寒声命令。
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席福决定要忠于主子。他拿出苏琴愫交给他的纸条,呈上前给席尚锦。
“苏姑娘要我把这张纸条交给爷。”
摊开纸条,席尚锦让上面的字给惹恼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样挑战他的权威,把他白天说过的话当成耳边风。席尚锦气恼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到一旁。
华芷苓好奇地捡起被揉成一团的纸条,还将它摊开来。
“写些什么啊?”另外六人围在她的身旁,好奇地问。
为了满足大伙儿的好奇心,华芷苓将纸条上的内容念出来:
席爷:
靶谢您诚挚的邀请,但由于这是您的家宴,琴愫是个外人不便参加,所以,只好婉拒您的心意,盼您能见谅。
另外还要感谢席爷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的相救,今日的琴愫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您的大恩大德,琴愫铭记在心。对于您今日的提议,琴愫仅能感谢席爷的厚爱。天下女人何其多,我相信席爷绝不会因为少了一个聋女而有所损失,更何况,您身边美女如云,琴愫自惭形秽,深知高攀不起席爷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