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芬也被他感动了,没想到他对自己存了这么多的爱意。她忘情的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我爱你!我爱你……”
不凡拥着她,他永远要听,也听不厌这三个字。
*********
房间外,侍书敲着门,叫:“二公子、二少女乃女乃,南宫公子来了,正等着你们一起进宫面圣呢!”
不凡不舍的放开绍芬,遗憾的说:“来的真不是时候,哪天我们两个人去一个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好好的过一个月再回来。”
“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这一生都摆月兑不了我的。”绍芬学着不凡坏坏的说。
“我想,结婚后,你都被我带坏了,不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不凡走过去将门拉开,让侍书进来。
“马车已备好了,老太君要我来问你们是否准备好要出发了?”侍书问。
不凡又抱起绍芬,自己找个理由向侍书解释:“她头昏!”
不凡心中仍隐隐的对今天绍芬进宫的事担心,更觉得需要抱着她才能让自己的心踏实些。
侍书不敢笑的点头,长孙家每个人都看得出二公子对二少女乃女乃的疼爱,自二公子有了二少女乃女乃后,大家才知原来风流倜傥、不近的二公子是一个多情种子。更难得的是,他的多情就只给二少女乃女乃一个人。
大门外,南宫卓正等着不凡一起出发,南宫卓一看到绍芬,疑惑的看着不凡。
不凡解释:“今天宫中传来消息,贵妃要绍芬进宫去陪她,所以,她和我们一起进宫去。”
进宫后,不凡和南宫卓一起去见皇上,绍芬到贵妃那边去。贵妃一见绍芬就拉着她开门见山的说:“皇上看上你了,不知这对你来说是福或是祸?”
她注意着绍芬的表情,看她一点欣喜的样子都没有,有的只是嫌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等着贵妃继续说下去。
斌妃难过的说:“一边是皇上,一边是我家人,我不知该怎么办?我看得出不凡对你情深意重,他怎舍得你让给别人呢?可是,皇上的权势大无边,若有违抗,长孙家恐遭灭门之祸。”
斌妃担惊受怕的神情让绍芬深表同情,她的一切都凭着皇上的喜怒哀乐来决定,说穿了,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贵妃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自己来应付,我相信,到最后皇上-定会打消这念头的,而且保证能让长孙家毫发无伤。”绍芬自信的说着,想用自己的自信去影响贵妃的心情。“毕竟我是长孙家的媳妇,他们老老少少都是我的家人,不管怎么做,我都会保全他们的,你不用再担这个心了。”
斌妃仍在担心着,听绍芬的口气,一定是不会乖乖的就范的,到时,不知会激怒皇上到何种地步?而长孙受牵连的程度不知如何?是否会招来灭门之祸?现在,她后悔当初为何要召他们进宫来,若皇上没见到绍芬,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
Q00000
皇上见了南宫卓后,大表满意。见南宫卓仪表堂堂,人才出众,一看就是个可代表国家的栋梁之材。皇上询以边境各族的状况,南宫卓对答如流,应对之间深深打动皇上的心。皇上立刻委以游说各族、谈和外交大使的征途,并要他尽速做好准备,早日离开长安去完成任务。
皇上交代任务后,即进入到内宫去了。不凡心急地想着绍芬一起回府,可是不知贵妃留给绍芬多久?
不久,内侍出来传话,要不凡和南宫卓先行出官,长孙夫人要陪长孙贵妃一些时日,不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不凡听完内侍的话后,当场呆立在原地说不请来。他心中最大的恐惧来临了,今早夫妻间的对话犹在耳边,现在却要独自一人离去,真是情何以堪?
南宫卓关心的问:“不凡,你怎么啦?为何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凡强打起精神,心中仍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许皇上会放回绍芬,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也说不定,他安慰着自己,靠着这丝微弱的希望,他无力的对南宫卓说:“我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南宫卓看着好友惨白的脸、颤抖的身子,似乎生机已弃他而去了十分之九,于是扶着他问:“你真的没事吗?”
不凡回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种心中的空虚、心中的苦,哪是说得出口的?这种感觉不是曾经经历过的人所的体会得来的。南宫卓虽是知心好友,但他还是不会明白自己这种心情。
“你在担心夫人是不是?”南宫卓猜测的问。“有长孙贵妃照应着,应该不用担心她。”
一个自身难保的人如何去照应另一个人?不凡在心中问着,却说不出口。他在南宫卓的搀扶下出了宫门。他看到长孙家的马车,交代车夫:“马车就等在这里吧!等长孙夫人要回家时就有车可坐了,我骑马回去就好。”
说完时,不凡心酸的想到,或许绍芬再也不会坐这辆马车了。而宫中多的是更好的马车,根本就不会用到这种马车。
南官卓不放心让不凡一个人骑马,于是骑着马紧贴着不凡,以防他掉下马来。
他们走走停停,快到长孙家时,南宫忽觉风声有异,似乎有异物破空而来。当下毫不迟疑的从自己马上扑向旁边的不凡,将他推倒在地,自己则护在他身上,一跌到地上,他立刻将马击倒,让它躺在自己和不凡身前。一眨眼间,马身上便插满了乱箭,这一阵混乱,引起了街上人们的惊恐,人们大吼大叫,找着地方躲藏,怕自己被不长眼睛的乱箭射中。一时之间,平日嘈杂混乱的大街,变得鸦雀无声,成了人间鬼域。
好一会儿,南宫卓才意识到乱箭已不再发射了,他探头看看四周,确定放箭的人已经逃了。他拉起不凡,检查不凡的伤势。发现除了脸上的伤势外,没有其他的伤。
“我想,危险暂时过去了,没想到歹徒愈来愈大胆,在光天化日之下,热闹的大街上也敢下手,不怕误伤了别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南宫卓重的不是他脸上的伤,而是他心中的忧虑,这个系结在心中的忧虑,会把他整个人摧毁的。
死不了朝四周看了看,不见不凡形影不离的夫人,奇怪的问:“‘兰花新娘’呢?”
不凡伤心的将脸转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南宫卓代他说:“被长孙贵妃留在宫中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并非他这“神医”开方抓药就可治的,他现在能处理的也只有不凡脸上的伤。他为不凡脸上涂了药,包扎得只剩下眼睛、鼻孔、嘴巴。
“大概十天后,就可以不用包扎了。”他安慰不凡。
“好好安心的养病吧!吉人自有天相,你再担心也只是枉然。你如果不好起来,你娘子回来时,看你这样子可是会心伤的。而以她目前的状况,是不能太伤心的。”
另一方面,不病气恼的回到家中,都是那南宫卓坏了他的大事。等到哪天他掌了权后,一定不会放这小子干休。原本一箭就可射死不凡的,谁知不凡会被推到地上去,倒地后又有马身挡着,弓箭手眼见情况不对,只好月兑身撤走。
为什么三番两次不凡都是这么好的运气?
难道冥冥之中天在暗助他?为什么好的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同一个父亲,但出自不同的娘胎,他的地位就比自己高?而那温家似仙子般的小姐,原本是自己先遇到的,若当初抢温老头“丽人行”的画时她也在场,早就被他一起抢了,哪轮得到不凡去娶她为妻。现在他又三天两头的进宫,获得一官半职也只是迟早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