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芬也被他感動了,沒想到他對自己存了這麼多的愛意。她忘情的在他耳邊低聲說著︰「我愛你!我愛你……」
不凡擁著她,他永遠要听,也听不厭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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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侍書敲著門,叫︰「二公子、二少女乃女乃,南宮公子來了,正等著你們一起進宮面聖呢!」
不凡不舍的放開紹芬,遺憾的說︰「來的真不是時候,哪天我們兩個人去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好好的過一個月再回來。」
「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這一生都擺月兌不了我的。」紹芬學著不凡壞壞的說。
「我想,結婚後,你都被我帶壞了,不過,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不凡走過去將門拉開,讓侍書進來。
「馬車已備好了,老太君要我來問你們是否準備好要出發了?」侍書問。
不凡又抱起紹芬,自己找個理由向侍書解釋︰「她頭昏!」
不凡心中仍隱隱的對今天紹芬進宮的事擔心,更覺得需要抱著她才能讓自己的心踏實些。
侍書不敢笑的點頭,長孫家每個人都看得出二公子對二少女乃女乃的疼愛,自二公子有了二少女乃女乃後,大家才知原來風流倜儻、不近的二公子是一個多情種子。更難得的是,他的多情就只給二少女乃女乃一個人。
大門外,南宮卓正等著不凡一起出發,南宮卓一看到紹芬,疑惑的看著不凡。
不凡解釋︰「今天宮中傳來消息,貴妃要紹芬進宮去陪她,所以,她和我們一起進宮去。」
進宮後,不凡和南宮卓一起去見皇上,紹芬到貴妃那邊去。貴妃一見紹芬就拉著她開門見山的說︰「皇上看上你了,不知這對你來說是福或是禍?」
她注意著紹芬的表情,看她一點欣喜的樣子都沒有,有的只是嫌惡,什麼話也沒有說,只等著貴妃繼續說下去。
斌妃難過的說︰「一邊是皇上,一邊是我家人,我不知該怎麼辦?我看得出不凡對你情深意重,他怎舍得你讓給別人呢?可是,皇上的權勢大無邊,若有違抗,長孫家恐遭滅門之禍。」
斌妃擔驚受怕的神情讓紹芬深表同情,她的一切都憑著皇上的喜怒哀樂來決定,說穿了,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
「貴妃不用擔心,一切都交給我自己來應付,我相信,到最後皇上-定會打消這念頭的,而且保證能讓長孫家毫發無傷。」紹芬自信的說著,想用自己的自信去影響貴妃的心情。「畢竟我是長孫家的媳婦,他們老老少少都是我的家人,不管怎麼做,我都會保全他們的,你不用再擔這個心了。」
斌妃仍在擔心著,听紹芬的口氣,一定是不會乖乖的就範的,到時,不知會激怒皇上到何種地步?而長孫受牽連的程度不知如何?是否會招來滅門之禍?現在,她後悔當初為何要召他們進宮來,若皇上沒見到紹芬,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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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見了南宮卓後,大表滿意。見南宮卓儀表堂堂,人才出眾,一看就是個可代表國家的棟梁之材。皇上詢以邊境各族的狀況,南宮卓對答如流,應對之間深深打動皇上的心。皇上立刻委以游說各族、談和外交大使的征途,並要他盡速做好準備,早日離開長安去完成任務。
皇上交代任務後,即進入到內宮去了。不凡心急地想著紹芬一起回府,可是不知貴妃留給紹芬多久?
不久,內侍出來傳話,要不凡和南宮卓先行出官,長孫夫人要陪長孫貴妃一些時日,不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不凡听完內侍的話後,當場呆立在原地說不請來。他心中最大的恐懼來臨了,今早夫妻間的對話猶在耳邊,現在卻要獨自一人離去,真是情何以堪?
南宮卓關心的問︰「不凡,你怎麼啦?為何臉色這般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凡強打起精神,心中仍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也許皇上會放回紹芬,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也說不定,他安慰著自己,靠著這絲微弱的希望,他無力的對南宮卓說︰「我沒事,我們先回去吧!」
南宮卓看著好友慘白的臉、顫抖的身子,似乎生機已棄他而去了十分之九,于是扶著他問︰「你真的沒事嗎?」
不凡回以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種心中的空虛、心中的苦,哪是說得出口的?這種感覺不是曾經經歷過的人所的體會得來的。南宮卓雖是知心好友,但他還是不會明白自己這種心情。
「你在擔心夫人是不是?」南宮卓猜測的問。「有長孫貴妃照應著,應該不用擔心她。」
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如何去照應另一個人?不凡在心中問著,卻說不出口。他在南宮卓的攙扶下出了宮門。他看到長孫家的馬車,交代車夫︰「馬車就等在這里吧!等長孫夫人要回家時就有車可坐了,我騎馬回去就好。」
說完時,不凡心酸的想到,或許紹芬再也不會坐這輛馬車了。而宮中多的是更好的馬車,根本就不會用到這種馬車。
南官卓不放心讓不凡一個人騎馬,于是騎著馬緊貼著不凡,以防他掉下馬來。
他們走走停停,快到長孫家時,南宮忽覺風聲有異,似乎有異物破空而來。當下毫不遲疑的從自己馬上撲向旁邊的不凡,將他推倒在地,自己則護在他身上,一跌到地上,他立刻將馬擊倒,讓它躺在自己和不凡身前。一眨眼間,馬身上便插滿了亂箭,這一陣混亂,引起了街上人們的驚恐,人們大吼大叫,找著地方躲藏,怕自己被不長眼楮的亂箭射中。一時之間,平日嘈雜混亂的大街,變得鴉雀無聲,成了人間鬼域。
好一會兒,南宮卓才意識到亂箭已不再發射了,他探頭看看四周,確定放箭的人已經逃了。他拉起不凡,檢查不凡的傷勢。發現除了臉上的傷勢外,沒有其他的傷。
「我想,危險暫時過去了,沒想到歹徒愈來愈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熱鬧的大街上也敢下手,不怕誤傷了別人,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南宮卓重的不是他臉上的傷,而是他心中的憂慮,這個系結在心中的憂慮,會把他整個人摧毀的。
死不了朝四周看了看,不見不凡形影不離的夫人,奇怪的問︰「‘蘭花新娘’呢?」
不凡傷心的將臉轉開,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南宮卓代他說︰「被長孫貴妃留在宮中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並非他這「神醫」開方抓藥就可治的,他現在能處理的也只有不凡臉上的傷。他為不凡臉上涂了藥,包扎得只剩下眼楮、鼻孔、嘴巴。
「大概十天後,就可以不用包扎了。」他安慰不凡。
「好好安心的養病吧!吉人自有天相,你再擔心也只是枉然。你如果不好起來,你娘子回來時,看你這樣子可是會心傷的。而以她目前的狀況,是不能太傷心的。」
另一方面,不病氣惱的回到家中,都是那南宮卓壞了他的大事。等到哪天他掌了權後,一定不會放這小子干休。原本一箭就可射死不凡的,誰知不凡會被推到地上去,倒地後又有馬身擋著,弓箭手眼見情況不對,只好月兌身撤走。
為什麼三番兩次不凡都是這麼好的運氣?
難道冥冥之中天在暗助他?為什麼好的都讓他一個人佔盡了?同一個父親,但出自不同的娘胎,他的地位就比自己高?而那溫家似仙子般的小姐,原本是自己先遇到的,若當初搶溫老頭「麗人行」的畫時她也在場,早就被他一起搶了,哪輪得到不凡去娶她為妻。現在他又三天兩頭的進宮,獲得一官半職也只是遲早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