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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蝉记 第10页

作者:轩辕悬

她只是想逗逗小蝉,不逗她,她就像个活死人。

小蝉越来越瘦,下巴尖得都能戳人。三老爷只管吩咐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吃多点,但天天夜里达旦相伐的也是他。

以前还只是听说三老爷是大色鬼,如今算是见识到了,看到小蝉眼睛就放绿光,怎么都离不开,也不管有没有下人在,就动手动脚。大家都说他是真迷上这个乡下丫头了,他以前可从没给哪个女人“三夫人”的头衔!

“鸣柳,我吃饱了。”小蝉留下几乎未动的饭菜又缩到被窝里。

鸣柳叹叹气,收拾碗筷正准备走。小蝉又喊住她──

“鸣柳──”她吞吞吐吐。“我知道不该拖累你的──”

“有屁就放!”

“我、我的月事还没来。”她咽了口口水,哀求地看着鸣柳。“我不能要孩子的。”

“做什么不要孩子?从没见三老爷对哪个女人像对你这么好,你生了孩子那不就是颜家这么多家产的当家人么?!”

“不──”她坚毅地抿住唇。“我不要孩子像郁森、郁谨他们。”

“那不同,三老爷压根就不要他们,是他们的娘硬要把他们生出来。三老爷没让你不生!”

“可是,大太太那天不也交待你给我吃‘藏信’的吗?”

“你,那天全听到了?”

小蝉垂下眼帘,点点头。

鸣柳抿住嘴,半天没讲话:“好吧,我替你去弄药。可是你要想清楚。”

“鸣柳──”

“又怎么啦?”

“谢谢你!”

“啐──”

入夜,方回轩的东厢房里热雾缭绕。

屋子正中有只一人高、径四尺的大浴桶,不断有人进来加热水。屋子四角各生了个火炉。

黑白大小两个人浸在水里。

颜铸的大手从背后握住小蝉的雪乳,两颗小樱桃挺立在他的掌中央,他时不时用手指弹弄一下。

小家伙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刚刚两场征战用掉她全部的力气,如今就像只喂饱的猫,软软地瘫在他胸前。

指尖上缠绕着她乌黑柔亮的头发,鼻端全是她特有的女乃香。

他知道那些人怎么说他,说他一大把年纪迷上了个乳臭未干的乡下丫头。他自己也有点迷糊。

从来是不认真的那个。乱世江湖,侠女闺秀,全是过眼烟云。自十六岁起,他再不信女人。

那怀中的这个呢?或许真只是贪个鲜,总是儿子的女人,够刺激。可,看见她,就忍不住,对别的女人似乎也提不起劲。或许再过些日子,也会慢慢淡了。

“三夫人”?当时就这么说了,那就是罢!

“嗯──”睡着在水里的女人竟然还知道翻身!小蝉闭着眼咕咕囔囔,改成趴在他身上的姿势继续睡。她软软粉粉的两团顶在他胸前,下月复窜起热流,刀刃渐渐昂扬。

掌住她的小蛮腰,将小嘴含入口中,舌头和她的相缠,另只手伸到水下略微抬起白生生的大腿,腰微用劲,就势一挺,“啊──”低吼出声,真是紧!

她已比以往配合一点,不再紧咬牙关硬撑着不叫出声。

坚硬侵入,她的手指掐入他的背脊。

借着水的浮力,人变得轻一些,男人慢慢动起来,女人婉转娇吟,媚眼如丝。

满室春光无限。

“哗啦”一阵水声,精瘦黝黑的雄躯从水里站起,皎白的柔身贴缠其上。

坚硬的炽热仍杵在紧窒的柔软中,两个身体围进一件大浴袍,男人“唷嚯”一声,连人带水直奔西厢房。

房外守候的佣仆惊声尖叫,西厢房的门开了又闭。

浴袍被远远地抛落,男人紧抱着女人,陷进柔软沁香的被褥,昂藏的坚硬又开始动作,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到五更,小蝉搭拉着小脑袋,眼都睁不开:“不要了,睡觉,好困──”

男人凑到她耳边:“过年回去看看你哥哥嫂嫂,好不好?”

小蝉没反应,半天,圆眼睛蓦地睁大:“真的?”自嫁到这里,再没回去过。

“再来一回,就是真的。”

“啊──不──嗯──”一记冲撞过来,她娇哼出声。

……

“什么时候去?”

“上元节。”

“那么晚啊──啊──嗯──”他的粗指头伸到她嘴里慢慢搅动。

斑潮漫来,她生生咬住嘴里的硬指……

小蝉自己也想,是不是很呢?为什么总是沉溺,越来越不懂得反抗,当初和郁森圆房的情景只剩得些许影子,淡得都快忘掉了。怎么会呢?

是强占她的男人啊……

也就是这个夜晚。二夫人李氏的开鸾居。一灯如豆。

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跪在李氏面前,李氏悠悠然抄着佛经。

“准备得怎么样了?”她轻轻地问。

“只等小姐一声令下。”

“年总要让人家过的,就定在十六的子时吧!”她轻飘飘地说。

“是!”

黑衣人悄悄退下。李氏仍认真地抄写佛经,眼里却闪着凄厉疯狂──

小三,你别想抛下我……你等着……等着……

第五章

大年初一派红包,小孩子最开心。

如今颜府里最得人缘的莫过是三夫人李小蝉。三老爷大笔一挥,让帐房支取几千贯铜钱,专作三夫人派红包之用。

别说孩子,即算是大人都心痒痒,那可不是如今市面上的“大唐通宝”,而是刚从银库里提出来货真价实的旧唐朝老铜币,一个能抵十个用!

拿红包的时候,谁还会计较眼前的小熬人是十四少女乃或是三太太呢?反正就是给钱的主子呗!

一大溜的小孩挤到方回轩里讨红包,唧唧喳喳热闹得不行。

颜信和鸣柳嘀咕:“天诺!三爷真是变性子了,换了往年还不把这些个小王八蛋统统丢出去喂王八!”

“呸!你是眼红吧,年纪过了不好意思问三夫人讨红包!”

“谁说的,我会希罕那点小钱?昨儿个三少女乃还给了我这个数!”颜信举起三个指头在鸣柳眼前晃。

“多少?三十贯?”

“哼!”小看人不是?

“啊,三百贯?”鸣柳瞪大眼睛。

“眼红吧,臭丫头!”颜信甩了个白眼,得意洋洋。

鸣柳急了,以往过年都是裴氏发红包,哪少得了她的份,如今风水轮流转,今年她拿的红利竟连狗屁颜信的一成都不到!

泪花在眼里闪,那个小蝉屁大点年纪,什么都不懂,亏她平日尽心尽力,过年也不见有什么反应!

她模模怀里揣着的小纸包,是“藏信”。这是廿九那天,大太太离开颜府回武昌娘家时给她的。

她一直没给小蝉。打胎这种事很冒险,说不好就会丢了小命。这时她心里有气:“哼,你不是要吃吗?就给你好啦!”

待孩子散了,鸣柳推开西厢房的门,小蝉正坐在波斯小羊毛毯上敲胡桃吃。见她进来,忙招呼说:“鸣柳,这个好好吃,你也吃!”

鸣柳掏出小纸包,往她跟前一甩:“你要的,好好收起来吧!”

小蝉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模捏纸包:“这就是‘藏信’吗?”她抚抚小肚,脸色晦明难辨。

“舍不得就别吃,你闹出人命,我们做奴才的也要陪着你一起死!”

“鸣柳,今天你怎么啦?”

“我有怎么,我能怎么?”鸣柳气呼呼地推门出去。

小蝉莫名其妙:“哪儿又得罪她了?”她站起身,将纸包藏到梳妆盒的隔层里,这样该不会被发现吧?

要不要吃呢?说不定真的已经有宝宝了……

宝宝啊……二毛小的时候,她一个半大孩子抱着个小小孩,那个臭家伙的嘴里老是流口水,弄得全身都是,好恶心的……

小凤嫂嫂怀着狗剩的时候,狗剩一直在她肚子里踢脚,哥哥还去模,两个人都开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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