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不出来我娶了一位这么有智慧的老婆。”黎文辉撞着妻子驕傲的说着。
沉依洁则回以一个得意的笑容。
“问题是珮芝怎么会有这些资料?”柯柏宇中断他们亲密的举止,着急的问着。
“很简单啊!花钱找征信社,总会查得到的。”沉依洁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征信社!”柯柏宇默念着。对啦!他记得珮芝曾找过征信社的人跟綜他,难道这又是她玩的另一个把戏?想到这,他愤怒不已,“我去找珮芝问清楚!”说着,他欲往外走。
沉依洁迅速的拉住他。“小扮,伤害既已造成了,你去找珮芝有意义吗?”她无奈的说着。
“对!包何況玫雅也走了。”黎文辉帮腔着。
“走了?为什么?”他转身惶恐的问着。
沉依洁叹了口气,“她看透红尘俗世离开这里了。”
“你是说她出家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的问着。
他的问话加上害怕却又绝望的表情,让文辉夫妇噗嗤一声大笑不已。
“我的话有这么好笑吗?”他皱着眉不耐的问着。
黎文辉止住了笑意。“柏宇,你真是天才喔!怎么会想出这样的结论?”
“那你们告诉我答案啊!”他生气的说着。
“玫雅躲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治疗她的伤口。”沉依洁故弄玄虛的说着,她決定懲罰他那不告而别,不可原諒的举止。
“丫头!”他着急的拉住依洁,“拜托告诉我实情,别再跟我兜圈子了!”
“小扮,你找玫雅做什么呢?从你们认识至今,你带给她的只有伤害和泪水,你从未珍惜过她。为了你,她付出自己最真的感情,她忍受来自纪家父女的羞辱,而你为她做过什么呢?没有!你只是一味的嘲弄她,甚而在她最徬徨无助的时候,拋下她一走了之,如今你终于想到她了,所以你回来了,你不觉得自己的举止过于自私,甚而无情吗?”想到玫雅提及感情时的落寞及苦涩,沉依洁仍有说不出的心酸,“小扮,我或许没有你懂爱情,但我相信爱一个人是时时守在他身边,关心他并带给他快乐,而你口口声声的说爱玫雅,但你可曾想过为她筑一个窩,让她充满安全感、不再害怕呢?”她咄咄逼人的质问着,觉得自已有必要代玫雅申诉这些委屈及心声。
柯柏宇慚愧的垂头不诺。
“小扮,玫雅现在过得很平静,如果你只是想念她、想见见她,那我希望你打消这个念头,不要再去扰乱她的生活了。”沉依洁诚恳的说着。
柯柏宇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事实上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并不只是看看玫雅,我想娶她并带她回曼谷。”他有些靦蜈的说着。
“真的吗?”沉依洁喜出望外的问着。
他肯定的点点头。
“哇!好棒!”沉依洁不顾一切的搂着他跳着。
黎文辉看着妻子的动作,不觉皴着眉,“依洁,小心宝宝!”他囑咐着。
“喔!”她充满歉意的吐了吐舌头,而后转向柯柏宇,“小扮,我把玫雅的住址给你,赶紧把她娶回家吧!”
“丫头,你想我会成功吗?”他忧心仲仲,一点把握也没有的问着。
沉依洁鼓励性的抱抱他,“会的,我对你有信心!”
“柏宇,你那万人迷的自信跑哪儿去啦?”久未开口的黎文辉打趣着。
柯柏宇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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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又起雾了,杜玫雅依照习惯的坐在沙滩上,享受这清晨难得的宁静时光。寒冷的海风迎面吹来,今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顫,那股冷冽可说是钻进骨子里了,但她却依依不捨无法离去,因为面前的大海美得令人窒息。她仰头望了望从云縫中微露出的阳光,她知道该是回家准备上炉的时候了,想到那群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她不由得露出愉快的笑容,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向家门。
柯柏宇远远的空着沙滩上那个纤细的身影,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他的“雾中仙子”又回来了,连夜赶车及沿途问路的勞累、疲惫,在见到她的这一剎那消失无防。她的长发依旧是任意的随风飞舞着,她的眼眸仍闪动着梦幻的神采,她的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安详与宁静,此刻她彷彿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红尘俗世已被她拋在脑后好远好远了。他这一见到她,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她,自己对她的爱竟是如此深,詛得当初第一次在海边遇见她时,自己却发誓要把她带回家,如今该是实踐这个诺言的时候了,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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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玫雅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小说,寒流来袭加上细雨绵绵,使得这个週末的夜晚显得又冷又湿,她端起茶几上的热荼喝了一大口,以驅逐那发自脚底的寒意。幕地,一阵清脆的门鈐响起,她全身不由自觉的竖起警戒,自从她来到这儿后,未曾有人在深夜来訪啊!她放下手中的书,心中納闷不已。“找谁?”她帖近大门高声问着。
“杜小姐,有人请我送花来给你。”门外的男子裝腔说着。
一听是陌生男子的声音,她更加的謹慎,“请你回去吧!我不要那东花。”
“杜小姐,外面好冷又下雨,況且这是一束很美的花呢!请你开开门再決定好吗?”那个男子诚恳的说着。
他那哀求的口吻,让玫雅有些于心不忍,她叹了口气隔着门炼打开门,但却只见一大把花束,而不见那个男子的脸孔,“好啦!我已经看见花了,的确很漂亮,但我还是不要。”她毫不动心的说着,并欲掩上门。
那个男子快一拍的抵住门,“花束不要,那送花的人你要吗?”柯柏宇把花束从脸上移开,以沙哑的声音问着。
“柏宇!”她隔着门练有点意外且惊喜的嗓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柯柏宇笑了笑,未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着,“你不先开门让我进去吗?”
“喔!”杜玫雅脸红的打开门让他进屋。
柯柏宇大步走了进来,粗略的瀏覽四周,一种温馨、甜蜜的家庭气气充塞他心际,“你的家好温暖喔!”他月兑口而出的读赏着。
“谢谢!”她有些害羞的说着,而后她发现了他那副狼狽样,“噢!你浑身湿透了,我拿条毛巾给你。”说着,她迅速走进房內拿了条毛巾,并泡了杯热荼递给他。
柯柏宇对她露出了个感激的笑容。他在她门外整整徘徊了近一个钟头,才鼓起勇气接门鈐。
一阵沉默游离在他们之间,杜玫雅有些手足无措的把玩着桌上的墊子。
“宝贝,你这喔阵子好吗?”他温柔的问着,并朝她綬綬走近。
意识到他突然靠近所带来的压迫感,杜玫雅急忙的往复退了一大步,“我很好。”她转开脸轻声说着。
“你不关心我好不好吗?”他反问着。
“你……你过得好吗?”她彷佛木偶般略结巴的重复着他的话。
柯柏宇摇摇头,“不好!我一点都不好,因为我无法忘记我的﹃雾中仙子﹄。”他轻抚着她的脸颊,以爱怜的諮气说着。
杜玫雅哀伤的板下他的手。“雾中仙子早已随着阳光的出现消失无踪了。”
柯柏宇轻轻的把她搂进怀里,雾中仙子始终活在我心中,每当我心情低落时,只要想着她,我就会觉得好过一些;每当我渴望有人分享我的快乐时,她那银鈐般的笑声就会浮现我耳际,彷佛为我祝賀一般,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她总是跟我在一起,从未曾消失,她是我一个人的『雾中仙子』,永远都是,任何人也无法夺走她的。”他发自內心其挚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