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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依洁缩着双脚蜷缩在沙发上,凝视着窗外细细麻麻的雨丝,这场雨已下了好几天,她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玫雅已走了两个多月,不知此刻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正欣赏着这个雨景呢?沉依洁百般无聊的想着。
“依洁,”黎文辉走进家门快乐的喊着,“看看是谁的来信?”他扬了扬手上的信件。
“谁啊?”她无精打采的问着。
“玫雅的!”
“好棒喔!”她生龙活虎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抢过信看了起来。
黎文辉好奇的挤近她身边一同看着信。
沉依洁边看着信眼泪也跟着掉下来,“臭小扮!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玫雅信中那落寞的语气,让她不由得咒骂着。
“柏宇真的都没和你父亲联絡吗?”黎文辉略着急的问着。
她无奈的摇摇头,“小扮已走了将近三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黎文辉安慰的搂搂妻子,“放心好了,柏宇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但愿老天爷保佑喔!”说若,她眼眶一红泪又落下来了。
“依洁,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他有些不解。他印象中的依洁是个活泼开朗,而不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啊!
沉依洁脸红的低下头。“讨厌!因为人家已经有了,医生说有些人会变得比较情绪化嘛!”她害羞的轻声说着。
黎文辉怔了一下,而后意会了过来,“你是说我要当爸爸了?”
她害臊的点点头。
“哇!好棒喔!”他兴奋的抱起妻子,“赶紧写情告诉玫雅!”他喜悅的说着。
“嗯!”沉依洁笑盈盈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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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柏宇愉快的走出中正机场,想到即将可以见到思念已久的人儿,他不由得加快脚步。他坐进等候一旁的车內,明确指示着玫雅所在的方向。随着距离的逐渐缩短,他的心脏也因紧张而砰砰作响。
他望着车窗外那熟悉的街道,咦?怎会如此呢?他急急唤住司机停车,再次的揉了揉眼睛,他没有眼花、更没有走错路啊!但为何原先洁雅花店所在的位置,竟成了服裝店呢?他疑惑不已。他迅速吩咐司机驶往文辉的家,他必须找依洁问个清楚。
“柏宇!”黎文辉打开门有些不信的大叫出声,并重重的捶他一拳,“好傢伙!这几个月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柯柏宇笑了笑,一我能进去吗?”
“快点进来!”黎文辉侧身让他进屋,并朝屋內大喊着,“依洁,看看是谁来了—.”
文辉那略高昂的声音,吸引依洁好奇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小扮!”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快乐的奔进柯柏宇的怀里,“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嘛!我好担心呢!”她埋怨着,而后她想起了他对玫雅的所做所为,于是她急急的推开他,并生气的瞪着他。
柯柏宇未曾察觉她的妀变,依旧笑盈盈的说着,“丫头,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像吹汽球般迅速的膨胀?”
沉依洁怒而不语。
“我要当爸爸了!”黎文辉一脸满足样的说明着。
“哇!抱喜你们,丫头,我真不敢想像你当妈妈的德行呢!”他搂搂依洁开玩笑说。
沉依洁一言不发的拨开他的手,气嘟嘟的坐下不理他。
他以不解的眼神看着黎文辉。
黎文辉见狀急忙出面打着圆场。“自从怀孕后,她就有些喜怒无常。”
“喔!”他恍然大悟,“听说有的孕妇还会变得阴阳怪气呢!”他決定逗逗她。
沉依洁气得漲红了脸,“文辉,坐下来吃饭。”她命令着。
“喔!柏宇,一块儿吃饭吧!”黎文辉迅速添了副碗筷,“你怎么会瞩这么黑?莫非你躲到非洲去啦?”他开玩笑着。
柯柏宇摇摇头,“这一阵子我都待在曼谷。”
“曼谷?!”黎文辉有些订异。
尽避生气,沉依洁仍忍不住好奇的停下筷子看着他。
一嗯!我目前在曼谷一家新成立的观光饭店,担任副总的职务。”他笑了笑,约略说明了自已如何決定离开富悅饭店,以及被挖角的经过。
“为什么走的时候也不通知一声呢………害我们担心死了。”黎文辉责备着。
“对不起,因为我对这个新工作并不完全有信心,所以決定暂时不让你们知道。”他充满歉意的说着。
“那你怎么有空回国呃?”黎文辉关心着。
“刚好轮到我休假,所以我就決定回国探望干爸、你们及老朋友。”他真挚的说若。当他提及老朋友时,他特意的看了依洁一眼,依洁那无动于衷的神情,让他着急的不觉月兑口而出,“丫头,我刚才经过你们的花店,怎会变成服裝店呢?”
“喔!她们早就结束营业了。”黎文辉解释着。
他诧异的放下手中的碗,“结束营业?那玫雅呢?”他有些害怕的问着。难道玫雅出事了吗?不!不会的!他迅速否定自已的想法。
久未开口的沉依洁,终于按捺不住,“哼!你还好意思问!”她白了他一眼。
“出了什么事?”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黎文辉有些疑惑。
他认真的点点头。
“哼!少骗人啦!”沉依洁一副不情的口吻,“我去拿证据来证实你的胡说!”说完,她站起身从柜子抽屜內,找出了那张她特意保存下来的报纸,而后递给他,“这就足以证明你说谎!”
他接过那张泛黄的报纸,快速的流覽着依洁圈起来的地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诧异的张大嘴巴。”还只是一件呢!”沉依洁激动的站起来,“玫雅的母亲也在这一天去世了,你能想傢玫雅一天內,遭受双重打击的感受吗?”她的怒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依洁的话让他一言不发的愣坐在椅子上。
“小扮,”沉依洁摇晃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玫雅呢?难道你不明白她对你的感情?你应该知道她为你付出了什么啊!你何苦如此挖掘她那苦涩的过去,甚而公诸于世呢?”她以哀伤的口气问着。
柯柏宇回过神来盯着她,“我挖掘她的过去?甚而公诸于世?”他二金鋼模不着头绪的重复着,“什么意思啊?”
“不是你提供这些资料给报社的吗?”黎文辉奇怪的问着。
“我没有啊!”他一副被冤枉的神情。
“你没有?!”他们夫妻两人异口同声。
柯柏宇用力的点点头,“我还不至于无情到这个地步啊!”
沉依洁想了一下,“玫雅告诉我那一天你们发生争执时,你到意拿出一堆剪报给她看。”她仍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天啊!你们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卑鄙、无耻呢?”他十分气愤的站起身,“那些剪报根本不是我刻意蒐集的,而是别人给我的啊!”他大声辩白着。
文辉夫妇对看了一眼,“谁给你的?”
“珮芝的父亲。”他毫不考虑的月兑口而出。
聪明的依洁脑筋迅速转着,“我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她神祕的说着。
“谁?”柯柏宇追问着。
“纪珮芝。”沉依洁悠悠的说出答案,“我想珮芝一定是在你提出解除婚约后,決定这么做的。她先以活不成为藉口,胁迫玫雅离开你,玫雅为了顺应她的要求,于是找来阿杰串演了那齣戏,好让你真正死心,”她想了一下继续说着,“惟恐玫雅变卦,珮芝再透过她父亲传达这些訊息给你,好离间你和玫雅的感情。以珮芝那种强烈占有欲的个性,在她无法得到你的情況下,她一定也不容许玫雅和你在一起,她必定会想尽方法报复你的,而最好的作法莫过于公开玫雅的过去,及制造自已是受害者的假象,如此一来,不仅你身败名裂,而玫雅更会因而误会你,徹底的对你绝望。”她以偵探口吻抽丝剝繭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