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她唯一所剩,就只有他了,她不要连他也是虚假的。
西门雪闲然的神情一敛,深思的凝视着她。
练雪不闪不避的迎上他的视线。
他上前拥她入怀,妖魅的眸光如同他口中再轻柔不过的醇语,紧紧攫住她。
“回答我,梅儿。为何说尤其是对你呢?”
几许嫣红飞上了她的颊,“我……”
嗳,这要她怎么说呢?说她自认为是他眼中唯一的存在?还是大言不惭的说她知道他爱上了她?
一指抬高了她的下颚。
“嗯?”这回西门雪的疑问中多了分漫不经心,因为他已叫其他事物分去了心。
梅儿红通通的脸蛋,真是娇美的让人想尝一口。
“疼……”他竟然啃起了她的脸,该不会是中毒到神智不清了吧?
练雪极不安分的在他怀中扭动着,浑然不觉她的挣扎只是更燃起西门雪体内以燎原之势,瞬间爆散开的欲火。
在尝试想躲过脸上那阵又疼又酥又麻的啃吻之际,一个偏首,练雪又觑见了西门雪由青开始转紫的右手。
对了,他的手……
一个主意渐渐在她心中成形。
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他共度一生,那么对于他的行事作风,她也应该多学着些才是。
正忙着从练雪的女敕腮到耳际,再延伸到玉颈,留下一连串热吻细啃的西门雪,全然没有发现怀中人的挣扎慢慢的减缓,甚至是有意无意的迎合着他的吻。
没办法,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能注意到的事情总是很少,更别说他连臂上因他以气自阻脉流而无法进一步扩散的“脉断心”的毒性,已让他的手臂自指尖开始发紫的事都没注意到了。
热……好热……
不只是西门雪,随着在颈项间游移的吻,以及从他身上因绷紧的肌肤上辐射出的炽人热度,练雪也觉得体内一阵燥热自月复部窜升,几乎要蒸沸她所有神智,眼看着她就将融化在那发散的无边热情里……
靶觉到练雪几乎是完全的降服,西门雪的唇更是肆无忌惮的往下移去,顺着她优美的颈间曲线,深入她因适才的扭动而稍稍敞开的衣襟间,滑过锁骨,再往下……
“啊!等、等等……”在西门雪越来越露骨、也越来越放肆的挑逗,一阵风迎面扑上她,将她的理智吹醒了些。
完了,再不努力点,她不但问不出真相,自己反而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那、那个……”虽然练雪极力想要保持理智,不过她胸前那颗已然到挥然忘我境界的大头颅,硬是让她出口的话语,成了情人间欲迎还拒的娇声呢喃,搭在西门雪肩上的纤手,也不知是想推离他,还是想拉近他。
“嗯?”满脑子盈满了阵阵幽香的西门雪,只是在她胸前无意义的咕哝了一声,双唇仍努力的在她的衣襟间奋斗着。
“那个……你的……”还是先把他推开吧,要不她连说句话都有困难。
“嘘……”这个时候,梅儿怎么还想讲话,是他不够努力吗?
心思一转,西门雪左手立即覆上她的胸前,把她的襟口拉得更开。
“你的……嗯……你……”在他更强一波的攻势下,练雪几乎要融化在他怀中,说起话来也更吃力了。
不成,难得他也有意乱情迷、把持不定的时候,这是大好的机会啊!况且她真的很担心他的毒伤……
再次瞟见那只由青变紫的手掌,忧惧的心终于让练雪捡回了不少自制力,“你的手……真、真的……不要紧吗?”终于完整的问出了口。
“我的手……嗯?”西门雪虚应一声后,蓦地的抬起头。
一只恢复黝静的眼瞳在审视满脸酡红的练雪半晌后,闪过一丝了然,然后是更多的促狭。
“呵呵!我的好梅儿学得真快。”他低声笑了起来。
曾几何时,小梅儿也懂得诱惑他以得到她想要知道的事了。
见事迹败露,练雪也只能涨红脸,任由他嘲笑着自己,心里又是羞惭,又是不服气。
哼!一回生,二回熟,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的。
只不过——
“唉……”她还是担心哪!
“梅儿?”红唇间吐出的一声喟叹,又揪起了他的心。
她柔柔的倚向他,仰高了头,神情是无比的认真,“老实告诉我,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他反射性的说:“没……噢!”胸口挨了她一记粉拳,不重,但这可是自他出江湖后,头一回被这样打中“要害”。
练雪神色间带有几许薄怒,“不准再搪塞我,我要听实话,我、我……”眼儿一红,眼看又要哗啦哗啦的下起泪雨,“我就是担心啊……”抽着气,她哽咽的说道。
西门雪心疼的将她拥得更紧,“梅儿……”
唉,看来这辈子他是栽定了!
“毒伤的事,我自会处理。”不再蓄意的轻描淡写,他迂回却老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即使“脉断心”毒性之强烈,他心知肚明。
对于这样的回答,练雪仍是不满意,“怎么处……唔……”
西门雪攫住她的唇,舌头不容拒绝的深深探人她的口中,挟带狂烈到足以让她双脚发软的炽热,肆意掠夺她口里的温暖芬芳,翻搅着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凝聚的神智,直到她再次瘫软在他的怀中,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嗯……”嘤咛声从两人唇齿处逸出。
被吻得七荤八索、天旋地转的练雪,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就在两人缠吻不休,你依我侬之际——
“出来!”西门雪忽地移开唇,同时将她紧紧扣在怀中,冷喝道。
发觉他身子紧绷,以及他身上那股她已看过数次的凛绝杀气,练雪心知情势有异,不敢妄动,只是静静的伏靠在他胸前。
几声簌簌草响后,黄庆尴尬的模着头,慢慢的站起身。在觑见西门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铁青的脸色后,他原本讨好的笑僵在嘴边,额上开始冒出冷汗。
眼见西门雪杀人似的冷冷瞪没有降温的趋势,黄庆不停摩擦着双掌,陪笑道:“嘿嘿……呃……对不起,打搅你们了。”
需豹豁
好冷……
虽然已经入秋,不过现在是日正当空的正午,怎么还是冷到让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几乎要牵握不住手中的缰绳。
现在的他应该是要坐在自己家里,左一杯上好碧萝春,右一口京城名铺“咏春堂”的翡翠糕,再跷着二郎腿等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上门,只为求他大开金口,透露点武林消息。没想到一句无心话,竟让他落了个当苦命车夫的下场。
“慢一点。”一道冷流又从后头的车篷内扫了出来,差点又冻掉他手中的缰绳。
黄庆无奈的回头,“还要再慢啊,再慢我们绝对到不了的。”他们现在的速度只比用走的快上那么一点,还能个怎么慢法?
一记冷凝的目光直直射向他,冻得他赶快改口。
“好好,我慢……”黄庆转头继续嘀咕道:“反正要命的又不是我。”
西门雪调整一下怀中佳人的姿势,好让她睡得更安稳,“梅儿睡得不舒服。”
黄庆差点被口水噎死,转头便道:“你……”这家伙也太离谱了吧!
“闭嘴。”西门雪低语中有着明显的不悦,但眼神仍温柔的注视着怀中的练雪。
这么大声,可别把梅儿给吵醒了。
黄庆嘴巴大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会后,西门雪终于肯抬头施舍给他一点注意力,但也只是淡淡一句:“看路。”
黄庆又呆愣了半晌,才悻悻然的转过头。“你这家伙,就只对你的亲亲梅儿好。”对待他这个工作伙伴,而且还是个老人家,就一点都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