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瞧瞧,我们两人都湿了哪!”她仰头无辜娇笑,但楼紧他熊腰的手却透露执著与颤抖。
“慕容,”他叹气,温柔地回抱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方才在沐浴时,我就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又离开?会不会又钻牛角尖?会不会又突然决定,将心守得更紧?”她将头贴靠在他的肩怀轻语。“我很不安,也很害怕,纵使我有聪慧的才智,纵使我有执著的意志,却仍无法改变你的想法,无法决定你的去留。天湛,别再让我的心如此悬悬宕宕了,好吗?”
“从初识到现在,我好像总是想为你保住名节,你却总是毫不领情。”他将下巴靠在她的臻首上,无奈低问:“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守护我,与我共度这一世,白首偕老,是很过分的要求吗?”
她的低语令他动容,也让他方才好不容易筑起的自我建设完全崩解。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场靶情的攻防战役中,他兵败如山倒。
他捧住她的脸细细凝望,彤红夕照隐隐透入屋内,她微湿的发紧贴双颊,衬著雪白而透露祈求的美颜,让她美得很虚幻,不似人间应有。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向前,想撷取她清艳面容上那鲜女敕欲滴的红艳……在即将碰到她红女敕双唇前,他暮然清醒,连忙后退。“我……我在做什么?我真会毁了你的……”
他后退,她紧紧环住他的手却不肯放,一个重心不稳,她撞上它的胸膛。
他后退的势子还来不及止住,又要护佐她避免跌伤,竭力维持乎稳的动作顿时变得很狼狈,差点往浴盆内栽倒。他警觉转身,避开了弄翻浴益的悲剧,却无可避免地让两人双双跌到床上,怕她摔疼了,他连忙以自己为垫,让她跌在他身上。
“你没事吧?”他抚著她的发丝问道。
她摇头,而后望向他担忧的脸,目光闪过诡谲。“这下子,你该如何还我名节?”
“慕容?”他看著她坚决的表情,瞬间明白他方才下了一个极端错误的判断,现在若她不起身,他根本动弹不得。
“天湛,我们都别做无谓挣扎了,好吗?”她缓缓地在他身上游移,而后轻轻将唇印上它的,笑容深情。
“敌不过你。”他认输了,完全败给了她的坚持,况且早已沉沦的心根本拉不回来,再挣扎也只是无济于事。
细细密密地吻住怀中佳人,他再也不想压抑心里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情意,楼紧全身颤抖却依旧勇敢无畏的软玉温香,他在她唇迸说道:“如果你害怕,我可以等到”
“不,”她吻住他的唇,而后啃咬他的颈项,轻轻呵气。“我只害怕再拖延下去,你又不知道会拒我于几千里之外。”
“你明知道,”理智完全崩溃,他不想再当圣人了,楼住它的腰翻转,只觉得快被激情淹没。“明知道我永远也拒绝不了你……”
彬红夕照放肆地在大地曳落一日最终的光亮,从窗子空隙轻轻洒在床榻上缠绵的人儿身上,花瓣浮荡的水已经冷凉,却早已飘散满屋馨香。
两位个性迥异的人,两颗各自飘荡的心,慢慢……扒扒卜月光透过已开敞的窗子曳落,将正在甜甜好梦中的人儿唤醒。
“嗯。”慕容轻咦一声,长睫微煽,缓缓睁开双眼。
抬起头,恰巧望入邢天湛闪动折焰光芒的眼,想起两人傍晚时那如火灯原般的激情,她脸儿一红,羞涩地泛开笑容。
“天湛……”她细声轻喊。
沉溺在她美丽又无措的笑中,他有一瞬间忘了呼吸,只能紧紧拥住趴趴在他身上的她。
“饿了吗?”他望见窗外高悬的月,突然想起两人并未进食,于是轻声问道。
“嗯。”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聆听那快速跳动的心音。
“那我去为你张罗晚膳。”他拥著她的头,梳理著柔细乌丝。
“不,”她摇头,双手伸至他颈后交且句住,含著笑意咕脓:“你的身子好温暖,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因她的举动,让两人的心脉跳动处几乎重叠,也深深牵动情绪的冲击,他深吸一口
气,从未想过这样的温情竟然也会有降临至他身上的一日。
“慕容,”他望著她头顶发漩,轻声开口,“我想吻你,好吗?”
她抬起头望著他,眉眼显然有些偌讶,而后带著些许无奈她笑了开来。“莽汉就是莽汉,这还需要事先询问吗?”
因她那无奈的轻叹,也因她那好似认命了的椰愉笑意,让他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狂潮,猛地吻住她。
他的唇一如他的胸膛那般厚宾,即使是如此狂热的吻,依旧让她感受到被紧紧守护的满足。
她无力地攀附著他,任他探索,任他需求,领受那交心的激情。
春天的凉意呵!怎么敌得过两人相偎的温暖?
“慕容,我…”邢天湛拉开两人的缠绵,竭力压抑自己再度氾滥的渴望,不愿让初经人事的她太过疲累。
“嗯?”她脸色迷蒙地经应。
他反覆琢磨悬宕心头又刺又疼的疑惑后,才低声将问题说出口:“可否告诉我,你的本名?”
“这重要吗?”喘息稍歇,就听到他这般询问,她微愣,而后不解地抬头看他。
“你不愿说也无妨。”他看著她疑惑不解又带著防备的目光,明白这或许是她不愿触及的伤痛,于是补上解释。
这问题重要吗?对他来说,是的,只因这名字牵系著那名俊美无畴的男子,令他难受,让他在乎。
他知道自己太过贪心,毕竟她选择的是他。只是感情啊!总是让人陷入愈深,就愈无法放开胸怀。
他想成为她心底唯一的在乎,成为她最纯粹的不同,不愿在每次呼唤她的名时,都好似在与另一个男子争宠……是的,他在乎,但却不愿她难受。
她静静看著他有些落寞的神色,而后语气肯定地笑问:“你嫉妒了?”
他狼狙地撇过脸。“是我心眼太过狭小。”
“天湛,”她凝视著他肩上,之前因激情而被她咬出的齿痕,伸出纤长圆润的指尖在上头不停画著圈圈,缓缓开口,语气好轻,好柔。“我好开心,你会因我而吃醋。”
他握住她作怪的手,不让它继绩撒野,继绩纯真又强烈地挑动他的。紧锁住她乌黑的瞳眸,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入那两潭深情的测渊中。
“但是这样的嫉妒,其实是无谓的。”她侧脸趴在它的肩脾虚,手仍让他抓著,形成全然信任的依偎。“我的过去,已经远到不想去记忆;我的本名,对现在的我而言也早已毫无意义;而我的人生,说来讽刺,却是在入醉仙楼后才有了开始。”
“别勉强自己。”她标纱的语气令他明白自己的疏忽,也明白她必然也有想忘却的伤痛,而他并不想触动她的心伤,只要她开开心心地在他怀里,让他守护就够了。
“在楼中尽避身不由己,尽避看多了世间丑态,却也有温暖的支持与诚挚的友情。
而我虽然从不恋栈过往繁华,却感谢上天让我在那儿生活过。”她在他怀中摇头,不愿他自责,而后抬头望入他的眼轻笑。“天湛,也许这个名字曾经揭示过一段恋慕,但却也代表一段新生,而此人此心,唯你独有。所以你现在所拥有的,是完全新生的我,是所有男子期盼而不可得的“慕容”,难道不好吗?”
“怎会不好……”论理,他完全说不过她;论情,他也早已让她降服。只要是她的愿望,她的希冀,他怎会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