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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碎片 第30页

作者:严沁

“你敢。”她涨红了脸。

“要不要试试?”他促狭的笑:“其实你没发现,我和你有相同的倔强、任性。”

“那又怎样?”她也盯着他。

“我们可以斗一斗,看看谁更绝些。”他眨眼。

“我可没答应。”她说。

“不答应也不行,我已经认定了你。”他笑。

“不要这么赖皮,我不只你一个男朋友。”她叫。

“有多少也没问题,看我一个个打倒他们吧,”他满有把握的说:“别的男人怎么是我何思宇的对手?”

“自大狂。”她忍不住骂。

“自大也极有自信,”他扬一扬头:“无论你有多少男朋友;都耍不出什么花佯来的,你始终属于我。”

“我们打赌?”她不服的。

“不赌,你看着来吧!”他说:“我不但对自己有自信,对仰也有信心。”

“信心从何而来?”她反问。

“因为我们相像。你不觉得吗?面对我好像在照镜子一样!”他笑。

“从来设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她叹一口气。

“现在不是让你看到了吗?”他笑。

她摇摇头,不知该怎么对付他才好。

“何思宇,你该回台北了!”她只能这么说。

“我不会一个人回去,除非和你一起!”他说。

“我回家长住,起码住一个月!”她叫:“回台北又没事做,我不去。”

“你有事做,陪我。”他盯着她笑。

“胡扯,你去拍费婷的戏我也陪你?”她反问。

“当然。”他说得理所当然:“她有未婚夫,我有女朋友。”

“要我去替你示威?”她睁大眼睛。

“好不好?好不好?”他涎着脸笑。

心妍口硬心软,终于还是随思宇回台北。

母亲望着她直摇头笑,母亲最是了解她的吧?母亲知道她在意思宇。

一路上思宇都在哼歌,非常轻松愉快状,仿佛能把心妍接回去是大大的喜事,干是心妍的气一点儿也消失了,思宇重视她。在意她,她何必再理会费婷呢?

女孩子太小心眼是讨人厌的,她明日这道理。

“会日带你去参加一个酒会。”他忽然对她说。

“酒会?谁的?”她直觉的反应。

“不理是谁的,总之我们一起去,”他说:”我们很少在公众声合中出现。”

“不必那么招摇,是不是?”她说。

“一定要,我要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许那些无聊的男人来缠你。”

“哪有这种事,我从来未见过无聊男人。”她笑。

“林希文算不算?”他看她一眼。

“人家是大学教授,怎么是无聊男人呢?”她叫。

“什么人都可能是衣冠禽兽”他说。

“太夸张了,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好人!”她失笑。

“我也不算太好,”他笑“有点正邪难分。”

“好在你还有自知之明。”她摇头。

“你又知不知道你也正邪难分?”他望着她。

“胡扯,怎么会。我是百分之百的好人。”她说。

“想想看,因为我的失约,你可以立即辞演,想毁了全世界是吗?”他说。

“我能毁了全世界吗?我有这能力吗?”她问。

“你有。”他正色说:“只是因为你不信任我,对我没有信心所以你不清楚。”

“我也不相信自己!”她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哪一方面不相信自己?”他盯着她看“这件事可以很严重。”

“我不明白。”她意外地望着他。

“你不相信自己,对我没有信心,我们的感情建筑在什么基础上?”他问。

“我不知道。”她笑起来:“我是很愿意对你有信心,但是你总要先表现一些给我看才行。”

“我明白了。你的信心要来自我的表现,”他点点头:“你放心,你一定会看到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呢?”她笑得好俏:“我对一切顺其自然;从不强求。”

“爱情的事不能顺其自然,要花点精神,花点心思和力量,他笑着说:“没有不劳而获。”

“当然这年头再没有人为一个女人或男人要生要死的,”她说:“谁没有了谁一定还是活得下去。”

“你说得不冷酷,”他不同意。“一对男女能为对方死,是很美丽和悲壮的。”

“旁人看来美丽、悲壮,那对男女本身相信感觉不是这样。”她说。

“你今天总要跟我抬杠,总有一天我跟你算账。”他故作咬牙

“我不怕你,何思宇,”她笑:”因为你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

“好,话说在前头,我们等着瞧。”他指着她。

汽车很快到了台北,他先送她回家换衣服,然后一起又回到他家。

“还是不肯说是谁的酒会?”她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我怕你会不肯去的!”他说。

“如果临时让我知道,我会掉头走。”她说:“那时你会更加没有面子。”

“唉!好吧!我投降。”他无可奈何的:“是费婷和她未婚夫的。”

“难怪你要赶去基隆接我。”她恍然:“你果然要在费婷面前示威。”

“绝对不是示威,相信我,”他坐在她身边:“我只是不想示弱。”

“算了吧!总之是利用我。”她说。

“心妍,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肯相信我真的喜欢你呢?”他用双手拥住她。

“你也喜欢很多其他女孩子。”她说。

“那种怎么同?是她们自动送上门来。”他说。

“你是来者不拒。”她笑。

“哪有这种事,”他用笑声掩饰自己的窘意:“不过有时逢场作戏。”

“你以为我信不信?”她反问。

“不信。”他无奈:”但这是真话。”

“暂且相信你一次,。她斜睨他一眼:“我先讲明,我不能忍受这种事。”

“试过一次撞板,还敢再试吗?”他吻她面颊。

“不要得寸进尺。”她推一推他。

“你不是真的这么保守吧?”他再吻她。

她再推他,他却更用力拥紧她,看见他愈来愈靠近的脸,她心中大乱。

然后,他吻住了她,她只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大昏旋。

他放开她,她仍红着脸。

“原来你真是全无经验,”他在她身边说:“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单纯。”

她用力推开他,半喜半喧的瞪着他。

“你这人,分明不安好心。”

“要不要我跪下采发誓?”他笑。

“好啊!还有没有更老土的事?”她说:“还不快去换衣服?费婷的酒会哦!”

“任何人的酒会我都该换衣服了。”他说:“等我十分钟,我先冲凉。”

“还要不要沐浴焚香?”她打趣。

“牙尖嘴利,”他打她一下。”全会有报应的。”

“不怕,从来没怕过。”她笑。

他到浴室,五分钟就出来,然后去房里换衣服,焕然一新的再出来。

“可以走了!”他潇洒的站在那儿。

“费婷一定很满意。”她故意说。

“不要这么尖酸刻薄,”他笑:“人家是快为人妻了,我喜欢有什么用?感情该是互相的。”

我听人讲过,有一种女人是把人生的享受精心安排,把三十岁的搬到二十岁来,属干二十岁的又搬到三十岁去。”她说。

“完全不懂你说什么。”他摇头。

“很简单的比喻。二十岁只有爱情,三十岁却可能有了财富但是她要享受财富,于是找个有钱人。三十岁以后又希望享受爱情,于是就——”

“别讲了,”他有些色变:“就算费婷是这么一个女人,但我不是,绝对不是!”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算我没说过吧。”她说。

他摇摇头,再摇摇头。

“走吧。”他打开大门,忽然又说:“费婷——大概不是这样的人吧,她很爱她的末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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