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权选另外的女孩子。”
“你呢?你明明是爱他,从小就爱他,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太过分。”周宁愤愤不平!
“感情不能强求,我给自己两年时间,不行——我就回去,也不一定要结婚。”晓英说。
“你太不积极了。”周宁带点煽动的:“明明是机会,怎可拱手让人?”
“也许汤恩慈的确比我好。”晓芙害怕了,她是不是惹起了事端?“周宁,听其自然好了。”
“不行。我不能让汤恩慈这?得意,”周宁脸色好怪:“李隽之应该是你的。”
“不,不要做任何事,”晓芙叫:“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隽之也没有真说什?;周宁,没有这?严重,我也不想把事情扩大。”
“放心,做任何事我都替你出面,”周宁露出了笑容:“你在我背后,我来做丑人好了!”
“不,不,不要这?做,何必呢?我也不想为了我而破坏了你的形象。”
“我们是好朋友,放心,我会帮你。”周宁仿佛胸有成竹了。
“这种事怎可以帮呢?”晓芙苦着脸。
“我要汤恩慈知难而退。”周宁很肯定的说。
“你——会怎?做?”
“现在还不知道。”周宁神秘的笑。
“你不会——伤她吧?”晓芙孩子气。
“又不是打架。”周宁看她一眼:“汤恩慈的事我不担心,我担心李隽之。”
“隽之会怎样?”
“汤恩慈若说什?坏话,隽之必会怪我们,”她在思索:“这点会伤多些脑筋。”
“我向他认错就是,我说一切都是我做的。”晓芙拍拍胸口,大声说。
“他会信吗?”周宁反问。
“不信也得信。”晓芙摆一摆头:“你这?帮我,我总要帮一次自己。”
“这样就好。”周宁很开心:“或者——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
“怎样开始?”晓芙兴奋。
“我们——先去见她一次。”周宁说。
“我们?我和你?”晓芙退缩了:“我见过她,她是很冷淡,很客气的,见她——有用吗?”
“你只跟我去,不必开口。”周宁想一想:“一切由我主持,你只要出现。”
“但是——你要对她说什??”
“还没有想好,躺在床上才慢慢想。”周宁一点也不担心:“就这?说定了,明天下班去。”
“要不要——通知隽之?”晓芙问。
“你真傻得厉害,通知隽之就什?都完了。”周宁说:“你别担心,汤恩慈会告诉诉他的。”
“隽之会怪我们。”
“你怕他怪你?或是永远失去他?”周宁问。
晓芙沉默了。
本来她喜欢隽之是件单纯的事,她没有想过一定会成功。但观在——因为周宁帮忙,已变得非成功不可,否则——怕—辈子也不得快乐。
但——这不是她的个性,她完全不会想这?做;可是——她怕也没有什?选择余地了。
“我们——是不是该再考虑一下?”她问。
“还考虑?你就是太乖纯,太仁慈,才变成今天的局面。否则汤恩慈凭什?和你比?”周宁说。
“各人有各人优点,她很有个性。”
“你怎?总是长他人威风呢?”周宁叹一口气:“我就是看你人这?好,这?善良,而忍不住抱不平。我不能眼看着你失去隽之。”
“你实在对我太好了。”晓芙好感激。
“我这人就是这样,也许有人说我多管闲事,但——我受不了不公平,我不能看你被人欺负。”
“其实——也没有人在欺负我。”晓芙说。
“还说没有——唉!我都快气炸了,”周宁举起双手:“我的外表跟我内心完全不同,外表我是古典斯文;内心啊!我是霹雷火。”
“你这样的个性真可爱,我没见过人像你!”
“还说可爱?有时候我帮了别人,别人未必感激,反而有人怪我呢!”
“怎?会?那人不分好歹?”晓芙叫。
“好歹,是非现在也没有绝对的了。”周宁颇感叹:“大家的眼光与角度不同。”
“我与你站同一眸线,同一角度。”晓芙说。
“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周宁说。
“你对我这?好——肯从妈妈那儿搬出来陪我住,除了隽之,我只有你了。”晓芙天真的:“可是隽之说你搬出来往是——是——”
她发觉自己讲错了话,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是什??”周宁吃完最后一口面,笑容凝在脸上,像个假面具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说的。”晓芙嚅嚅的很不安。
“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不能说的?我又不会怪任何人。”周宁很豪爽的样子。
“真不会怪隽之?”晓芙还是不放心。
“其实也没有什?,他说我是在利用你,对不对?”周宁自己说出来。
“是啊!他是这?说的。”晓芙惊奇的:“刚才他才说的,你又猜到?”
“我知道他会这?说我,”周宁叹一口气:“因为他是老实又善良的人,而外表上,我实在没什?理由搬离妈家而陪你住。”
“他不明白你心好,他更不明白我们的友谊。”晓芙忍不住大叫。
“你有没有这?样告诉他?”周宁望着她。
晓芙脸红,又尴尬的笑着。
“当时没有想到,你知道我不会讲话,反应又不够快。”她傻傻的说。
“算了,我还不明白你吗?”周宁拥住她。
“这次来香港,就算失去爱情,而能得到你这一知己,已值得。”晓芙说。
“把我讲得太好,希望我令你不失望。”周宁放开她:“明下班我们一起去汤恩慈家,别让隽之知道。”
站在恩慈家楼下,晓英的悔意更重。
“我们还是别上去吧!”她说,非常不安。
“既然都来了,为什?不上去?”周宁望着楼上的窗,眼神中一抹深沉。
“这样上去——会很难堪的。”
“一切有我,你什?都别说,站在那儿就行了。”周宁挽着她进大厦:“不当面说清楚,你会后悔的。”
“不——”
周宁已挽着她进电梯。
站在汤恩慈门口,晓芙更加不安,几乎想逃。
“别担心,我们又不是打架。”周宁微微一笑:“我们是礼貌的拜访。”
“她不欢迎我们呢?”晓芙天真的。
“由得她吗?”周宁冷笑。
门开处,汤恩慈站在那儿,意外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逝,她展开淡淡微笑。
“是你们,请进。”
晓芙喃喃的想说什?,却没说出来;周宁已挽着她大步走进去。
恩慈正在喂她父亲吃晚饭,老人家木然的坐着。
“请坐。”她说。
“我们——我们——”晓芙脸红了。
“我们有点事想跟你说清楚。”周宁冷冷的站在那儿,晓芙于是也不敢坐:“讲完就走。”
恩慈也站着,敌意一下子就加重了。
“好。”她淡淡的。
“我知道你是个很能干的女人,我调查过。”周宁的话很惊人:“你对隽之用了很多手段。”
恩慈的脸色渐渐变得很严肃,变得更冷。
“我相信你还不知道一件事,晓芙和隽之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我不容你破坏。”周宁再说。
恩慈还是不出声,黑眸更深更黑。
“晓芙是老实、善良的女孩子,她没有你的手段,但是有我;我不会眼看着你抢走隽之,你这?做是——极卑鄙的事。”
“周宁——”晓芙害怕的。
“别怕,我一定要把话讲完。”周宁挥一挥手。“晓芙远远的从美国到香港工作,为的是隽之,人家是父母认可的一对,现在你却在拆散。”
恩慈皱眉,还是沉默。
“我是尊重你,所以才来跟你讲清楚。”周宁这招大概叫软硬兼施吧?
“否则——我们另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