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士P?那不是江浪讲的吗?他也用那种车,是不是?亚洲不卖的一型。”她说。
“是,他也有一部,”他点头,“我们是英雄所见相同,那种车在高速公路上简直象飞的一样,感觉非常美妙!”
“几乎被你们说动了,可惜我哪来的钱买?”她不介意的。“卖了我这三手保时捷,怕也付不起第一期的分期付款!”
“我只要你试,又没叫你买,”他微笑。“你可以试我的,也可试江浪的,只要你喜欢,我会给你车匙。”
“可是——我没打算回美国去!”她肯定的。
“为什么?你的家人都在那儿!”他说。
“我是出来‘征服世界’的,若不做出点成绩来,回老家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你不想念父母?”他意外的!
“当然想念,”她振振有词。“只不过——我可以克制这种情绪,我会做得很好,我有信心,真的!”
“理智重于感情?”他打趣。
“也不一定,有时候我也会感情泛滥,不过那时候很恐怖,我不敢见人!”她大笑。
“有过吗?”他感兴趣的。
“当然,那时太小,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龄,我狂恋一位男老师!”她哈哈大笑。
“有这样的事?你?”他也忍不住大笑。
“为什么我不能?那男老师斯文、忧郁又有气质,中学女生喜欢这样的型很合理啊!”她振振有词。
“现在呢?”他盯着她。
“现在如果再遇见他,我会打冷颤,我已过了那个年龄,不会再喜欢!”她坦白的!
“能不能说说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问。
“没有,我从来没想过白马王子,也没有固定的型!”她
“我想——只要投我的缘,我喜欢就行了!”
“条件很简单。”他说。
“是!不过,当然他还要能够接受我流浪四方、征服世界的个性。”她再说:“否则再好的条件也没有用!”
“其实——你真想征服世界?”他问。
“我有这野心,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她耸耸肩。
“你一向自信心很强!”他说。
“不,那只是表面,”她笑。“有时我会非常软弱,不敢面对现实!”
“我看不出来。”他摇头。
“当然,谁又能真正看清另一个人?”她说:“很多人看到的只是表面,而看不出我的内心,我也不是故意隐藏,可是大多数人认为我刚强、很自信,其实我只是生得高大而已。”
“生得高大!”他笑了。笑她的孩子气。
“别笑,人是会有错觉的!”她说。
“就算是错觉,可是你——”他指着她,摇摇头不再说下去。“你真不怕跟我出海?”
“怕?怕什么?”她睁大眼睛。
“我是!”他笑。
“你是?”她笑得好特别,“你这独身主义者是?你别笑死我!”
“你不以为独身主义只不过是我的幌子?”他笑。
“是吗?那我更该见识一下,”她完全不在乎的笑。“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还是不见的好,否则你就完了。”他真心的说。
“别吓我好不好,就算我这柔道三段的打不过他,我还有飞毛腿呢!”她说。
“对自己太有信心并不是好事,知道吗?”他教训她。
“知道,爸爸也常这么对我说,”她耸耸肩。“可是我常觉得,人有自信心是好事,所以我努力培养!”
“你的自信不是天生的?是培养的?”他问。
“信不信由你,小时候我是非常害羞的,”她说:“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一定做不了大事,所以我努力培养自信心。”
“你认为目前你足以做大事?”他反问。
“当然不是打劫银行等大事,”她笑,“而且,我所调的大事不一定是你眼中的!”
“哦——”他疑惑的说。
“各人眼光不同!”她说。
“说得有理,”他拍拍她。“啊!我可以进你家吗?”
“为什么不行?要父母准许?”她笑。
“正是。”他也笑。
“又不是结婚,为什么要问他们?”她哈哈大笑。
“结婚要问父母吗?你?”他停下车。
“我再宣布,我不是‘妇解分子’。”下车前她说.
“哦,原来我一直误会了!”他说。
※※※
游艇静止在海中,轻微的摇晃着,随着海浪,随着微风。
征世躺在游艇顶上晒太阳,那件橘红色的比基尼泳衣和她的肤色非常的相称。
庄岩在甲板的遮阳棚下看书,四周是安详、宁静的,连一点呼吸声都被风吹散了。
征世又晒了一阵太阳,从吊梯上走下来,顺手穿上了毛巾衫,坐在庄岩旁边。
庄岩看她一眼,没有出声。
“看什么书?这么入神?”她问。
“黄色小说!”他没有表情的。
“是吗?借给我看看。”她一把抓了过去,瞄一眼,是一本财经方面的新书。“啊!这样的黄色小说!”
“里面有很多数字。”他望着她。“女人身上也有很多数字,不是吗?”
“歪理!”她笑了。把书还给他。
“还游不游泳?”他问。
“都黄昏了,反正我们还有明天一整天!”她说。
“晚上你想去那里?”他问。
“晚上我们还要开船?”她诧异的。
“是!吃完晚餐,天一黑我们就往内海去,”他点点头。“现在这一带的海域并不太宁静。”
“什么意思?不宁静?”她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有很多偷渡客啦!走私船啦!还有水警轮的追捕,我们可不必凑这热闹,是不是?”他说。
“啊——你是说会不安全?”她问。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是不是?”他笑。“尤其有女孩子,我们还是在内海比较安全。”
“安全?什么鬼话,”她不介意的笑。“我是记者,我还希望遇到这样的事,我可以有时间得到第一手资料,那多好!”
“我们出来玩,出来休息,别提工作!”他制止她。
“好。”她站起来往舱里走。“我去冲凉,然后准备晚餐。”
“我帮你,”他也站起来。“我不想偷懒。”
“很好!”她开心的。“你和江浪都有这好习惯。”
她进了洗手间,于是他独自在舱里的冰箱翻着,看看有什么适合晚餐吃的。
征世的动作真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连头发也洗好了,从头到脚的容光焕发。
“在找什么?说好了晚上吃神户牛脯的,”她随手把牛脯拿出来。“我的拿手好菜。”
庄岩看一眼。
“你觉得它真是神户运来的?”他说。
“为什么不呢?你看到我在日本餐馆买的,”她说:“那种地方还会有假的吗?”
“我已经说过,这世界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他淡淡的笑。“等你发觉它只是纽西兰牛肉时,你已经吃了下去,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会,我对纽西兰的牛肉最敏感;”她非常有信。“它们有一种特别腥膻味道,我吃不惯,而这个绝对不会,我闻过。”
“那么就快去做吧!吃完我们就开船!”他笑。
他们一起进厨房。
这游艇的小厨房设计得不错,通风系统尤其好,煮牛脯一点油烟也没有。
庄岩帮忙递着酱油、味精的,很努力。
很快的就弄好了,还调了生菜沙拉,还有洋葱汤,非常丰富的晚餐。
“怎么样?味道如何?”她问。
看他津津有味的吃着,她很开心。
“比我那管家高明十倍,”他由衷的说:“我真怀疑,你一定学过烹任。”
“那也不足为奇啊!不过我真的没学过!”她说:“对于烹任,我很有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