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事,真是雨荷的错,让你白白担心了。”雨荷已能自己下床四处走动。
“唉,雨荷,老实说,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处处透露著奇怪,偏偏你那时又晕了过去,爹当时只想赶紧救醒你,便胡里胡涂地让那队侍卫把咱们带回王府了。”
斑大忠不知雨荷与傅恒之间的纠葛,他只是猜测和硕亲王可能看上了雨荷,这才不惜派大队人马追赶他们父女。
“爹……”雨荷犹豫著,她心里有千言万语欲说,但她不认为爹会原谅她的行为,在他心目中,她一直都是一个识大体、明分寸且洁身自爱的好女儿。
“雨荷,我看咱们还是尽早离开这王府,省得麻烦。”高大忠怕和硕亲王逼迫她,因此才想偕女同逃。
雨荷默默不语,她想,再过不了多久,爹就会知道她与傅恒之间已有了不清白的关系,他会痛恨这个有辱家门的她,特别当他知悉她是为了他的药钱才出此下策。
“雨荷?”高大忠觉得女儿怪怪的,和平日大不相同。
“爹,恐怕……我们暂时不能离开。”
雨荷深吁了一口气,思索著该如何婉转地向父亲透露自己走不得的苦衷。
“那王爷可……可对你有所胁迫?”高大忠爱护雨荷至深,若果真有上述情事发生,他拚著老命不要,也会想尽办法让女儿月兑身。
而这正是雨荷最害怕的地方,她深知以她和爹的单薄之力,如何抵抗得过那王爷的弹指动员之迅,他们现在之所以会身处王府,不也就正是因为如此吗?
她不能也不愿爹为她送命,她的苦,就让她自己一个人承担就行了。
“没有的事,爹,你多虑了,那和硕亲王是因为想听雨荷弹唱词曲,偏正好我们又出京远走,才……才会拦下我们的牛车。”雨荷心虚地道,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说词了。
“真的?”高大忠仍半信半疑。
“嗯,爹,反正我们从未到过王府,何不趁此机会好好见识一下呢?”雨荷急著想转移话题,“对了,爹,你住的房里可有……”
斑大忠这才稍释疑虑,与她侃侃而谈。
第五章
当晚,雨荷被安排住在景平阁。
望著桌上不停燃烧的红烛,她的心也不住地向下沉,她知道他会来的,他已表明他要她。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敢去深思待会将要发生的事,像那一晚一样。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见他。
突然,“嘎”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是他。雨荷马上感受到他迫人的气势,好想逃开。
暗恒在书房忙完了公事,这才有空回自己房里休息,看见雨荷坐在椅子上,略带惊慌地望著自己,他微笑地斜睨她。
“可有人服侍你梳洗?”
雨荷点点头,不久前约莫六个侍女服侍她洗了个花瓣澡,舒服是舒服,但从来没在那么多人面前宽衣解带过,就算她们都是女的,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过来。”他朝她招招手。
雨荷轻移莲步,依言朝他走去。
暗恒伸臂抱住她,让她顺势坐在他腿上。
“好香……”他埋进她温腻的颈间,细细品味她刚洗过澡后的芳香,并温柔地顺顺她的乌丝。
雨荷教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匿感给震住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男性气息正摩挲著她敏感的耳垂,令她全身起了一阵酥麻。
暗恒蓄意贴近她漂亮的耳垂,舌尖灵巧地舐过,他的手牢牢圈住她的盈腰,不许她有想走开的念头。
“喜欢我这样?”他低喃著,知道雨荷已服于他的调情,他的大手这才放开对她的钳制,无后顾之忧地移到她浑圆的胸脯,大胆探入她的衣襟内。
“不要……”
原先沉溺在他温柔调情里的雨荷惊觉他的手放肆地揉?自己的胸脯,娇弱无力地想拒绝他。
“不尝尝滋味,怎么知道要不要?”
暗恒不容她拒绝,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裳,很快地,她身上便只剩一件贴身亵衣。
暗恒一把抱起她往房内的大床走去,放下她,再动手月兑去自己的衣衫。
雨荷别过头,不敢直?赤果的他,一张俏脸涨红不已。
“还会害羞?”他以为经过那晚后,她应不至于对他的身体感到陌生才是,他爬上了床。
雨荷羞答答地让他解下她身上最后一件屏障。
“好美!”他禁不住礼赞她精致玲珑的娇俏身段,一双大掌来回著她,并俯身吻上她粉色。
雨荷的身子反应如触电般,她仍怯涩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他对她探索,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暗恒对待女人从未如此耐心,他小心照料著她的需要,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在她耳际低喃,要她放松自己。
“敞开你的腿。”他因激情而粗嘎地道。
雨荷依他之言,让他的昂挺抵住她私密的柔软。
“啊……”她禁不住待发的激情,细声尖叫起来。
“叫我的名字!”他喜欢她对他的反应,粗喘地诱哄她接纳他。
雨荷不敢叫他的名字,她难忍地紧咬下唇,不敢出声。
“说!”傅恒的昂挺又靠近了她一些,他的大掌仍不住揉搓她的胸脯。
“傅……恒……”雨荷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她目光迷离,全身都渴望著他。
“很好!”他以一记弓身嘉许她,亲密地滑进她仍嫌紧密的身子。
“啊--”雨荷放声大叫,她的手臂紧紧圈住了他。
暗恒不再温柔,他奋力冲刺,两人扬起那古老的激情旋律,不住喘息、不断欢爱著,他一次又一次地教导她体会那韵律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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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是贴著傅恒的胸膛醒过来的。
她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他深情的注视。
“醒了,嗯?”
她察觉到他喜欢在话里加上个“嗯”字。
“该起床了。”傅恒拉开丝被,她的玉体马上一览无遣,他微笑地在她光滑的上拍了一记。
雨荷当下羞红了脸,赶紧拉上丝被把自己的身体全部盖住。
他突然反身压住她,两人眼对著眼、鼻对著鼻,亲近得不能再亲近。
“别想动脑筋离开我,嗯?”他望进她清澈的眸底,想读出她的心。
雨荷没有回话,她的心正狂乱地悸动个不停,她好怕他也听出来了。
“我待会派人给你安排住处。”
暗恒起身,迳自穿上昨夜丢了一地的衣服。
他不要她住在王府吗?
雨荷的心起了一丝地自己也不明白的忧伤。
她在想什么?
对傅恒这样的尊贵王爷,她什么也不是啊,她不过是他看上的女人而已。
“我……可以走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准你走?”傅恒仍旧头也没回,“我说的是在内苑给你安排住处。”
他连著两次留宿她在景平阁待下,已破了他以往的惯例,景平阁是他私人的地方,平素是不许外人人内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她又追问。
暗恒闻言猛然回头,墨眸阴沉地瞅著她瞧。
“这么急著想走?”
不,他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她走,她是他傅恒看上的女人,在他厌倦她之前,她哪儿也不许去。
“等到我厌倦了你,再说吧。”
这句话,让雨荷心头一阵涩然,她哀伤地沉默不语。
她只是他的玩具,还得等他厌烦了她,她才能重获自由。
“明白我的话吗?”
他的声音传来,雨荷只是木然地点点头。
“很好。”
暗恒满意地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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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恒的安排下,雨荷住进了离景平阁最近的丁香斋,生平头一次,她有了自己专属的侍女、仆人和一栋古色古香的楼坊,但她心里却一点也不为这些丰渥的物质条件改善所动,她觉得自己只是他所豢养的金丝雀,一点自由也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