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大家来哈书瘾君子
大家好!谢谢各位对我们这位枭雌大姊的厚爱,沾了读者们的福,让瘾君子我得以继续“哈书”,好幸福啊!
不晓得大家在“哈书”的时候,是悠然自在,走到哪就“哈”到哪;或者是得小心翼翼,偷偷模模的“哈”?我会这么问是因为有一次到小说店租书时,听到书店老板正跟他身旁的友人抱怨,有些家长发现自己的小孩偷看小说、漫画,就会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好似是他这位书店老板叫唆他们的小孩来租书的。
“有一次,我打电话给一个逾期未还书的人,结果接电话的是她妈妈,一听我这边是小说出租店,马上就劈哩啪啦念了一大堆,说什么我害她女儿不看书,功课退步啦!还叫我不要做『这款坏失德代志』,开这种店;我咧!什么跟什么,开个店,也被说成缺德!”
唉!原来书店老板也是不好当的,还得蒙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原本还打算以后要开一家小说漫画店,这下我可得好好重新考虑!还以为现在的父母都很开明的,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必须偷偷地看这些父母眼中所谓的“不良刊物”;也许真的是天下父母心,恒古不变吧!
但是,其实时势在改变也是可见一斑的;虽然言情小说的消费群以年轻女子为主,但随著消费能力的增强及消费型态的普及化,让愈来愈多的人开始重视起这个轻忽不得的市场。
当然,能够让这个原本被歧视,且被列为非主流画刊的另类小说族得以扬眉吐气,热门起来,还得归功于出版社的用心经营,推出能够吸引读者的多元化周边商品;此外,就是作者们的用心经营,推出能够吸引读者的多元化周边商品。
再来,就是作者们的心血结晶是愈来愈有看头;还有、还有,当然更不能忽略各位可爱、忠实的读者们热烈的捧场喽!希望大家持续下去,也以同样的热忱继续爱我们的叶慈吧!
第一章
北京荣亲王府
“颐秀,我此番远行,恐得费上一年半载,留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王府里,我实在不放心呀……”
受皇命带兵前往回疆平乱的荣亲王福咏康在临行前,依依不舍地在王府内的颐楼与心爱的女子话别。
“咏康,你就放心去吧!在王府里我不愁吃穿,又有人伺候、保护著我,闲暇就看看诗书、弹弹琴、写写字画,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
程颐秀是福咏康的爱妾,她出身杭州西湖的书香世家,自幼便从父习字读书,兼之精通琴棋书画,是西湖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才女佳人。
一年前,由北京专程至江南一带游山玩水的荣亲王福咏康在西湖巧遇由侍女陪同出来散心写生的程颐秀,一时惊为天人,不顾自己早已有自幼指月复为婚的婚事,大胆追求程颐秀,终于获取佳人芳心,摆月兑程家长辈的反对,双双返回京城,并向之坦述无法立她为正室福晋的原因,另起颐楼专供她居住。
“唉,我知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交代过她,除非经过我的同意,否则不许她踏进颐楼一步。”
埃咏康话里的她,指的是他的正室福晋--福玉琴。虽然他娶了这位名门格格进门,但他心里最爱的始终还是只有程颐秀一个人,而光凭这点偏心,就足以让福玉琴对程颐秀这个早在她过门前就先一步抢走福咏康的妾室怀恨在心,因此,她时常会借故到颐楼闹事,欺负程颐秀,而他的震怒也只是更让她的恨意加深而已,起不了什么吓阻作用。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程颐秀落寞地一笑,她对于福晋的无理和逼迫总是逆来顺受,原因无他,她同情福晋,试想,要与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更何况自己的丈夫又全然不爱自己呢?
她仁慈的心里,始终都对福玉琴有一份浓浓的歉意,她常想,要不是在西湖的那次邂逅,也许她和咏康便会朝著各自的人生方向发展,也许爹娘会作主把她许配给江南当地门当户对的书香子弟,而咏康也许会爱上自幼许婚的妻子……
但命运让她和咏康相识相爱了,这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颐秀,等我从回疆返京,我再带你下江南一趟,回西湖省亲,好了却你的一桩心愿。”
埃咏康知道颐秀当初不顾一切随自己返回京城,她的爹娘、兄长都气得与她断绝来往,令她颇为伤心。他想来日再以隆礼上程家拜会,以示自己绝无亏待颐秀,也让她能与家人重修旧好,他是万万不愿见她不快乐的。
“咏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再回去杭州吗?”
程颐秀一颗悬宕已久的心霎时又狂猛地跳动起来。
自她抗命与康出走,她已不敢对重返西湖再怀抱任何希望了,因她的爹娘、兄长都会以她这个不顾礼教约束与情郎私奔的家人为耻,她可以想见他们对自己的鄙视。
“到时候我们抱个小女圭女圭回去,你爹娘如何会忍心赶我们一子走呢?”
埃咏康颔首望向程颐秀仍旧平坦的月复部,心想,也许那里头已有了他的孩子也说不定,他可要加油啊!
“讨厌!”
程颐秀给福咏康意有所指的眼神瞧得浑身不对劲,羞赧地别过身子。
“怎么会讨厌?你是我最心爱的娘子!”
埃咏康自程颐秀身后拥住他娇小的身躯,两人浓情无限地站在颐楼倚栏远眺王府花园的风景。
“要等我回来来,嗯?”
他轻吻著她的香颊,十分不舍离开她。
吻著吻著,福咏康索性抱著程颐秀进了房门,打算暂时忘却现实世界中的烦恼琐事,好好与爱人温存情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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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贱人已有了身孕?!”
乍从自己安插在颐楼的侍婢得知此事,善妒的福玉琴震怒不已。
好大胆的野女人!她先是抢在自己入门前勾走咏康的心,让自己这个名媒正娶的正室福晋备受咏康冷落,继又让他为了她而与自己争吵不和,福玉琴对程颐秀早已怀恨在心许久了。
而现在,那个不知打哪来的野女人居然抢在她之前怀了咏康的孩子,这怎么得了?
要是程颐秀肚里怀的是个女娃儿,那倒也就算了,但万一是个男娃儿,那她福玉琴好不容易挣来的正室福晋地位恐将不保。
埃玉琴出身正黄旗贵族,自幼养尊处优,要什么就有什么,因之早巳练就一身骄蛮不讲理的态度。她几番仗著自己娘家撑腰,硬闯颐楼辱骂程颐秀夺走自己丈夫时,福咏康基于对她的歉疚心理,倒也没怎么处罚惩治她,没料到,她反而因此倍加变本加厉起来,一心一意以对付这个眼中钉为矢志。
尽避咏康在远征回疆前曾再三叮咛交代过她不得擅自接近颐楼,但王府里除了他,上上下下哪个人敢不听从她这个福晋的命令,他虽宠爱程颐秀,但毕竟也只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妾,哪里比得过她福晋的身分?
所以,她还是时常到颐楼走动,辱骂程颐秀或任意撕毁程颐秀的字画。福玉琴打心眼底讨厌程颐秀,她自己也明白,比相貌,她没有程颐秀沉鱼落雁之娇姿;比才华,她也及不上人家的饱读诗书,既会弹琴又会作画……但她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是不甘心,自己的丈夫居然在还未娶她过门前就先爱上了程颐秀,还帮程颐秀建造什么颐楼,一天到晚待在那儿,完全忽视自己,让她不得不以激烈的手段来试图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