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知道,一收到那封信,依罗苹的个性,她一定会找上门。
这天,毕业考最后一天,他刚回到家,没想到果真如他所料,一个母夜叉般的女人已经等在他家门口了。
“罗苹!”他惊呼出声,原以为会在联考后才能看到她。
“痞子!”喊出两个字后,罗苹在他面前用力将那封信撕毁。
韦迎农在紧要关头冲上前夺下被分尸一半的信,“喂!这是我以后的传家之宝,你别销毁了。”
“还我!那是给我的信,就属於我的财产。”
“小姐!请你冷静点,罗苹不是一向以冷静著称吗?”
“面对你这个不良少年,我不用太冷静就知道怎么对付你。”
“好了!别气了!只不过是一个吻罢了!”
“什么一个吻,我才不会那么无聊记得什么吻。”
“哦!那不知罗小姐今天怒气冲冲来找我的目的是……”
“告诉你别老自命不凡,自以为大众情人,我不屑!”
“好,好,不屑!然后呢?”
“然后……然后……没什么然后了,再见。”
“喂!等等!怎么这就走了,再怎么说咱们曾经是对难兄难弟。”
“难兄难弟!哼!从这封信开始不再是了。”
“我知道你受不了我说的实话,这样好了,咱们打个睹,我赌你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男朋友。”
“哼!长脸癞痢马,不要脸!”
“好啊!不然打个赌,咱们T大见,看谁能交到比对方更优秀的人才当男女朋友,记住,文武双方面都要比对方强!”
“好!谁怕你!”罗苹冷嗤一声,接下他的挑战。
“一言为定!”韦迎农与她击掌确定,看到她仍是那副忿忿不平的模样,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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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柄家科学研究奖颁奖典礼,大会开始落幕。
“爷爷,你一定偏心,把票投给韦迎农没投给我。”连续惨败两年的罗苹,再一次提出抗议。
当年要不是赌一口气她才不会选物理系念了,都是他,害她今天沦落这等场面。
“喂!技不如人别在那边四处找藉口,也不想想本人是谁的徒弟。”
“你说谁技不如人!狗腿农。”
“你!小心眼苹!”
“好了!你们两个,吵了这么多年,还没吵够吗?”罗不凡介入他们俩中间,化解两人的对峙。
“小苹,你话不能乱说,评委会又不是只有爷爷一个人,怎么说我偏心迎农就会夺魁呢?一切是因为他的研究结果表现的太出色了,才会有这样的成绩。”说起这个弟子,罗不凡露出难得的笑容。
“哼!”罗苹不服气地闷哼一声。
那韦迎农似乎打算气死她,又咧著嘴得意说道:“怎样!怎样!听到教授说的没?”
一旁的韦箴箴实在看不下去了,轻轻地敲了他的手臂一记,说道:“迎农,再怎么说小苹也比你小,你怎么老爱这样捉弄她。”这对小寃家从大学联考放榜后就开始作战,谁也不肯让谁,明明心裹都喜欢著对方,就是不愿承认,害她跟骆炜这两个妈天天为他们提心吊胆,深怕一不留神两人会因赌气放弃对方。
“妈,她的气势可一点都没有比我小哦,你瞧!一副武则天的模样。”韦迎农对他母亲露出无辜的笑容,大学联考放榜那一天,他以理工科榜首的荣誉跟母亲讲和,这也就是他对罗苹说要给她的答案——照她的意思跟母亲讲和。
但对父亲他心裹头还是有些芥蒂,庞上尧倒不怎么在意,只要他能接纳母亲,怎样对他都无所谓。
“怎样!我就是武则天!你不服吗?”罗苹故意摆出一个砍头的手势。
“小苹!你这么恰难怪没人敢追你。”骆炜轻斥女儿一声。
“妈!”罗苹没想到母亲竟在那家伙面前这样说她。“是他先欺侮我的。”
“我哪有!瞧!不是我一个人说你恰了吧!连骆阿姨都这样说。”
“你不说话会死啊!”
“会!”
“好了,别吵了!”罗不凡快被这两个徒弟烦死了。“我要回实验室,先走了,不陪你们了,迎农,再次恭喜你。”他颇得意地拍拍他肩膀,道贺著。
“谢谢教授。”韦迎农恭恭敬敬地对他鞠个躬。
“爷爷再见。”
“爸再见。”
“罗伯伯再见。”
骆炜与韦箴箴同声向罗不凡告别,许多事情因为孩子长大了,都变得单纯许多,一些人不再有怨慰,不再有怀恨,这样的日子真令人珍惜。
一行人目送著罗不凡离去后,罗苹首先开口,“妈,请我吃饭吧!”
“对不起!宝贝女儿,可能得晚餐喽,今天下午有一场记者会,我跟箴箴阿姨都得出席。”
“哦!”
“迎农,陪小苹去吃饭吧!”韦箴箴推推宝贝儿子,她这个做妈的早知道儿子心事,看他明明要追女孩子,却老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谅他一辈子也追不上。
“只要她愿意,当然没问题。”韦迎农故作大方的说著。
“哼!”罗苹不置可否。
“我们走吧!”韦箴箴挽起骆韦,忍住笑跟这对小寃家挥挥手。“迎农,晚上我们上阳明山吃饭,你爸办桌为你庆祝。”
“好,我们会在家等你们。”
“喂!谁跟你我们啊!大面神。”罗苹听他那副自作主张的语气,气愤的抗议著。
骆炜跟韦箴箴相视一笑,知趣的离去。
“别闹了!吃饭去吧!小姐。”韦迎农一反刚才在众人面前的态度,低声下气的哄著。
“哼!我实在不甘心,为什么每次都会输你?”
“没有每次啊!上回那个英文直译你不就赢我了。”
“那个奖金少啊!不像这次三十万耶!我可以买好多东西了。”
“那我分你一半好不好?”
“真的?你这钱鬼会愿意分我一半。”
“反正迟早都要归你管,早点让你学点也好。”韦迎农一面发动著车子一面嘀咕著。
“你说什么?”
“没什么!坐好,我要走了。”
第九章
韦迎农爱怜地凝视著眼前卖力吃冰的女孩,三年了,她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率真、坦直,他心目中的宝贝。
从那天跟母亲讲和,连带著也向她求和后,她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而从她三年来一些行为看来,明明她心裹应该也有他,但就是不懂她为什么老爱跟他吵、跟他辩,连带著他也变得有点二愣子般老跟她起哄。
“瞪著我看干什么?是你自己说要请客的,多吃一客摩摩喳喳就心疼了。”
“小苹!为什么你老是看我不顺眼呢?”韦迎农无奈的笑一笑,对她爱挑衅的毛病没辙。
“是你自找的。”
“为那一吻?还是那一封信?”这问题他都不知问过多少次了,她就是没给他答案过。
“不准再提那件事。”
“喂!罗苹!都三年多了,你骂也骂过,气也气过,我还被你敲诈了不下百场的电影,数百餐饭,怎么你还一副我欠你很多的样子。”
“你在抱怨吗?那些电影、吃饭可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不是我逼你的哟。”
这傻子!难得也有抱怨的时候,罗苹心头窃笑著。
“是我……”韦迎农指指自己鼻头一脸没辙。“是,我是心甘情愿的没错,难道你跟我去不是心甘情愿。”他不相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是看你可怜,大学三年为了当年那个赌约找不到女朋友,施舍你的。”
“哟!”韦迎农夸张的叫一声。“罗小姐的大恩大德真是感激不尽……哼!自己没伴看电影就说一句,讲的那么冠冕堂皇,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