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规!不算!”
“我犯规?犯什么规?”韦迎农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偷袭我。”
“偷袭你?哈!”他大笑一声。“小姐,姑且不说你脆弱的时候长得是怎么样子我没见过,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偷袭?”
“什么?”
“是这样……”韦迎农突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罗苹红唇上啄了一下,随后又赶紧退开,以一副待宰的模样等著她的反应。
“你……”罗苹用单手捂住被他碰上的唇瓣,另一只手却怎样也挣不开他的掌握,活了十八年,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喜欢吗?”韦迎农用一种深沉的语气问著。
罗苹脑子裹根本已经一片空白,只知傻愣愣地看著他。
“罗苹!你喜欢吗?”他再问一次,目的是想得到她接受与否的答案。
“喜欢个头啦!我……我……懒得跟你这个无赖说话,我要回家了。”她根本没概念如何面对这种状况,这比任何一次模拟考都还难,难到让她找不到答案。
“罗苹……”
韦迎农轻轻拉拉她的小手,低唤著。
罗苹一把甩开他的牵引,没命地往前跑……
她要回家,她要回家,这时候她只想躲起来……
第八章
罗苹决定不理韦迎农了!
不是因为他偷袭的那一吻,而是因他太固执、太八股,竟然不体谅父母亲的境遇,不跟他母亲讲和,这种男人,不值得当朋友!
她一再用这样的理由劝止自己跟他见面的街动,所以每天只要看他一靠近,她脚下的单车便踩得快如飞。
她讨厌他!鄙视他!虽说她同意他牵她的小手,但这并不意味著他就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偷吻她,更气人的是,明明不愿再提那件事,但那一吻却仍然让她日夜心烦,烦到后来她都快说服不了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避著他了。
讨厌!!卑鄙之徒……
韦迎农也知道她存心回避他,那一吻虽唐突,但却不是游戏,他心裹非常明白对罗苹的感觉跟所有女孩不同,虽然他们老是争执不断,虽然两个人的一些观点从没有交集,但往昔那种不屑女人的傲气,自从碰上她后便全部被她瓦解,他有点甘愿当个呆子。
连续追了两天后,看她笃定的回绝行为,他便决定不再追下去,也不打算在她的面前出现,快毕业考了,或许让两个人静一静也好,也许,她会想他,主动来找他也说不一定。
在这几天,除了忙著逃避韦迎农之外,罗苹也没闲著,她给她爷爷写了一封长信,信裹除了充满感激与感谢外,没有任何一句抱怨,她将过去的岁月当做鬼使神差,老天爷跟她开的玩笑,明天怎么过才是重点,她希望爷爷让她们母女相聚,但这相聚并不代表她将会离开他,这辈子,她都是他的孙女,陪伴他,是她的责任,多了个母亲,只是让她更懂得如何尽孝道……
她不知道爷爷看了这封信后会有什么反应,这几天她在等待著,她感觉爷爷应该会愿意退一步,只要他愿意,多了个媳妇总比失去一个孙女强,凭他的聪明智慧,应该懂得取这张牌,罗苹非常有把握。
这几天那个讨厌鬼韦迎农没再出现,让她比较能冷静地思考这阵子一堆问题,为什么她的十八岁好像过的比别人轰轰烈烈许多?她真不懂!
包让她不懂的是——她竟然好想那个家伙……
只是……
这个死家伙!竟然只追两天就不见人影!还说喜欢她,要追她!真是一派胡言!花言巧语!臭男生!
这几天,她就这样天天在心裹咒著。
毕业考温书假的第二天,罗家来了个不速之客,让头脑快长麻花的罗苹,稍微松懈一番。
“教官?!你怎么来了!”乍见来人,她确实吃惊,没听说过在毕业考前有教官来做家庭访问的,这葛教官吃错药了?!
“别那么吃惊,不是因为学校的事,我是来回两封信。”
“两封信?”罗苹一脸茫然。
“一封是给罗教授的,他在吗?”葛丽敏月兑了鞋,跟她走进客厅。
罗苹听她说找人,隐约嗅出些许讯息——
回信?!一定是有收信才有回信!也就是说她曾经收过信喽,不,应该说她是信差,收信跟回信的人是妈妈。
看来她那封信达到效果了,爷爷愿意跟妈妈和解了。
“爷爷在,他在后院实验室中,我去叫他。”想到此,罗苹难掩兴奋的心情往后院跑。
“等等!我先将另一封信交给你,你再去请爷爷。”葛丽敏叫住她,又从皮包中拿出另一封信。
“给我?谁的?”罗苹莫名其妙地停下脚步,愣愣地看著她手上的那封信。
“还会有谁!韦迎农的,如果让校长知道我这个教官竟然替学生传递情书,我看我的饭碗也保不住了。”
“什么情书!教官你别乱扯了!”罗苹故意不拿她递过来的信,撇嘴抗议著。
“好了,别装了,韦迎农跟我说他才说声要追你,你就开始避不见面,而且还像跟他有仇一样,理都不理他,有没有这回事啊?”
“他鬼扯。”
“好,那不然是为什么?很多同学跟我告状说他常接送你上下课,我也没说要记你们过,你们干嘛拆夥。”
“他哪有常接送我……那些长舌妇,别被我碰上,一定要她们好看。”罗苹没想到那些疯查某竟然连这种事都到教官室告状,真是无耻。
“好了!别龇牙咧齿了,你韦阿姨很喜欢你,不希望你跟韦迎农成为仇人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要他跟韦阿姨讲和,他不肯,所以我就决定不理他了。”
“真的只有这样吗?”葛丽敏不太相信,从她胀红的睑蛋,扭捏的神情,加上韦迎农拜托她传信时那副尴尬的模样,她知道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唉呀!是啦!就只是这样啦!我去叫爷爷了,你请等一下。”
看她满脸不信的表情,罗苹突然羞涩的一声撒娇,伸手夺过她手上的信,不等她的反应,便旋风似地奔出门外,大叫声,“爷爷有访客!”便躲回房间,拆起信来了。
哼!亏那个败家子还会想到写信给她。
罗苹边拆著信,边傻笑著,这时候她才了解,为什么有人说爱情会让人变幼稚,她现在不就是吗!
喂!罗苹!收信好。
非常韦迎农式的开场白,罗苹又笑了出来。
我知道你气我,不想见我,没关系,就请化气愤为力量吧,联考考完后,相信你一定会如愿进入理想的大学,等你上了大学役,使有机会多方比较谁的吻技较佳,谁的肩膀较结实,不会被轻轻一吻就吓得如惊弓之鸟,四处躲窜,像个傻女孩一样,更不会因此就成了缩头乌龟不敢见人。
放榜那天,我给你答案!
P.S随时欢迎你来回味、索取那一吻。(但请别拿我跟一些不上道料系的人类比较!)
韦迎农
这……什么跟什么嘛!
看完信,罗苹差点冲口骂出脏话,这个死韦迎农竟敢写信来嘲笑我,气死我了!
什么放榜那天给答案?什么答案?神经病!
好!我就不相信全世界就只有你会接吻,只有你是大众情人……
气死人了!竟然说我是缩头乌龟!你才是大鳖蛋呢!
罗苹突然好想哭,原本期望一封文情并茂情书的心情,一下子全破灭。
韦迎农!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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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迎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那么一封信给她,只知道原本是想将对她的感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但又觉得万一被拒绝的话,有损男性尊严,想来想去,遂决定写封让她印象深刻的信,希望她跟他一样永远记得那天的那一吻,那是他的,想必也是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