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在想谁?”伟震泠抓着他的手劲更大了,又急又怒地道:“快点告诉我是谁?”他目光带怒、醋意横生,好像恨不得要将那素未谋面的人给一手掐死似的。
“咦?”江炳庆看在眼里直觉不可思议的轻呼:“她想谁关你什么事?”
“我……”伟震泠支支吾吾的。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江炳庆猜测道。
“我干嘛吃醋,我有什么醋好吃的!”伟震泠严正的否认,更刻意表现得不在乎。
“是吗?”江炳庆昂高下巴睨向他,摆明不相信。
“喂……”伟震泠忙将合约放在江炳庆手中,赶起人来,“你快去工作,别在这里浪费帮我赚钱的时间。”
“你这人怎么那么现实!”江炳庆不能接受地猛摇着头,还不打算要走。
“快、出、去。”伟震泠冷峻地下逐客令。
“喔……好啦!”尽避百般不愿,江炳庆还是得听从。
门才一关上,恼人的头痛又袭来,让伟震泠无法再思考。
叩叩!
敲门声落下,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伟震泠眉头微拧,抬手再敲一次。
叩叩!
这回多敲了一下,可依然没得到回应,他索性扭开门。
一进门,便见解萣珸纤细的身子伫立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呈现一种朦胧的美感。
望着解萣珸乌亮长发、窈窕身影,此刻的她彷佛充满孤寂,看来令人心疼,更紧紧地揪住他的心。
是谁?究竟是谁带走了她的心?
伟震泠眼眸里的爱意再也掩藏不住。
“解子,你在想什么?”他沉着声问,心底醋意直冒。
解萣珸似乎没听见,伟震泠于是迈开脚步来到她身旁。
只见她两眼失神地望着窗外,手抚着项链坠子轻转动着。
他轻拍她的肩,故作轻松的说:“你又在发呆了?”
“啊……”解萣珸吓一跳,慌忙转过身时不慎扯断了项链皮绳,坠子失去依凭而掉落,发出一记轻脆的响亮。
“项链。”解萣珸的粉脸顿失血色,连忙蹲捡拾,然而心急之下她什么也找不着。
伟震泠见状,眉头又攒紧了,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一条项链这般在意。
那是什么样名贵的项链?谁送的?
低下头,他发现掉在他鞋边的坠子,在夕阳照射下发出晶亮炫目的光彩。
盯着闪着亮光的坠子,他竟有种熟悉感,让他忍不住弯拾起它。
拿起坠子,伟震泠本能地转动起中间的猫眼石,忽然感到这动作他似曾做过一般。
第5章(2)
望着他这个举动,解萣珸讶异地睁大眼,思绪杂乱得不知该说什么,心头更萌生一丝期待。
“就是这个坠子让你失神是吗?”伟震泠问着。
“还我。”她伸手欲拿回,然他大手一握,将坠子锁在掌心内。
解萣珸不解地抬眼望向他,“你……”
伟震泠背过身,拿高坠子瞧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眸转向她,深邃又狂放的黑眸里含着几许讪笑,挑眉邪气地说:“就是这个坠子让你发呆的?”
解萣珸脸色愈来愈难看,不禁想问:这般蓄意戏耍我,你当真觉得好玩?
不愿再沦为笑话,她看着他,压低音调命令:“还我!”
“如果我不还呢?”伟震泠斜睨着她,脸上那抹邪笑更为狂傲。
“由不得你!”她怒眼瞅着他,语气充满忿然。
伟震泠看着此刻的她,小嘴微启、目送秋波,虽带着强烈的怒意,却撼动着他的心,更有种不该开她玩笑的后悔感觉。
“可以告诉我关于这条项链的故事吗?”歛起笑容,他诚恳地要求着。
他突来的请求令解萣珸心中一酸,语音也随之颤抖起来:“没什么好说的!”
“我坚持!”伟震泠坚定地看着她,然而在她哀伤的眼神中,他发现到一丝寒光,这让他更想了解项链背后的真相。
或许该照他的要求,心一横,一鼓作气地把哽在喉头的话全部说出来,但解萣珸只是瞪着他,表达自己的抗议。
“告诉我。”
解萣珸恨恨地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冷冷地道:“你真想知道项链的故事,问你自己吧!”
“我?”对上她充满愤恨的双眼,伟震泠不解地指着自己。
趁他还在思考之际,解萣珸倏地伸手夺回坠子,上下检视一下,确定没受损,才松了口气。
她动作俐落地将坠子收好放入口袋。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项链的事呢?”
闻言,她感到心头彷佛失落了什么,但马上一笑置之。
他都忘记她了,怎么可能会记得项链呢?
偷偷瞄了他一眼,解萣珸迅速瞥过脸、收回眸光。
明明预料得到是这结果,但心底那股酸楚仍将她的心揪得疼痛!
“说的也是,董事长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她凄恻地摇首,语气里尽是自责,却充满失望。
她不禁要问,捉弄我当真那么有趣吗?
没错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鄙夷,伟震泠忍不住猜测地问:“炳庆是不是知道?”
每一思及解萣珸与江炳庆说说笑笑的样子,他就忍不住醋意横生、胃部抽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冷冷地反问,心底却暗暗喊着:反正我在意的人都不在意了。
“我要你告诉我答案!”
“那是我的私事,跟你没关系,也跟公司没关系。”她强调,仍是一派平静。
“当然跟我有关系,你……我……”喜欢你。心急之下他几乎要月兑口示爱,但他忍住澳说道:“我是老板,你是我的员工,你在上班时间发呆,一定是工作上出了问题,我当然必须知道。”
“我纯粹是在想我个人的事,那是我的私事。”
尽避伟震泠努力的表示关心,偏偏解萣珸仍是不领情的表现出拒人千里的冷然和无所谓,这让他感到极不舒服,甚至激起他的怒火。
“够了!”他大喝出一口怨气。
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岂会没有,今天为一个高傲的女子吃尽排头,他这又何苦?
“我花五百万不是请你来发呆的!”
闻言,解萣珸依然平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她朝他深深地鞠了个躬,“我会为自己的表现不佳负责的。”
为何她就是能这么不在乎,不将他放进眼底?
“你……滚!”伟震泠忍不住怒气,严厉命令。
解萣珸抬头瞟了他一眼,才道:“我知道了。”
她口气冷漠得让人心惊,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这是什么意思?”
解萣珸迅速收拾桌面文件,清楚地分叠,交到伟震泠面前。
“滚!”她昂高下颚、紧咬唇瓣,模仿他方才的语气。
其实,她真该跟伟震泠道谢,他的命令来得正好,让苦于合约已签订不能随意更改的她得到转机,总算能离开了。
“你……”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后会有期。”即将可以离开让她心烦意乱的伟震泠,她的心情有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见她绽出微笑,伟震泠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酸苦滋味,顿时忘了自己刚刚才大言不惭地表示不会再为她迷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走!”伟震泠心急地大喊,快步跑向她,拉住她手臂阻止。
解萣珸露出不耐与淡漠的表情。
“不然,我向你陪罪,好不好?”他说完,便急忙忙地道起歉来,“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伤害了你我很抱歉。”
解萣珸强压下不舍,提醒自己不可再次陷入他的魔咒里。
“再见。”她仍不妥协。
不理会解萣珸的推拒,伟震泠一把拥住她,低头凝视着她的水眸,“拜托,别走……”
解萣珸不明白自己为何在见到他的愁容时,心头居然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