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我不回去,徘谊会杀了娘的。”她还是快点回去好了。
敖焯见她急急忙忙要下床,抬手把她推回去。“你刚才不还吓得想躲左我怀里偷哭吗?你不也答应要听我的?怎么一眨眼你又言而无信了?”他刚才推测她忍不了两天就会反他,结果他还太抬举她。
“别推我,你凭什么管我?”她揉着肩头愤愤道。这男人真不懂得怜香措玉,居然用这么重的手劲推他。
“你当我喜欢?”敖焯瞪大双眼,若是她再敢回嘴,他就把她丢出敖家,让她自生自灭。他自里性子内敛,但碰上她,他就变了样。
不过她嘟着小嘴的模样真的挺迷人的。
他刚才只想着要她闭嘴,吻她也是情非得已,现在不禁开始后悔当时没好好品尝,天,他怎么会想到这些意婬之事。
她被他瞪得垂下小脸,却在心里忍不住将他祖宗八代全骂了一遍,哪知道敖焯怪异的脸色是被他自己的想法给吓着的。
敝的是她怎么会跑到他这儿来?连她自己都想不透,她没忘这几天前她还和他吵了嘴!可是!说实在的,在敦煌她也只能找他求救了。
敖焯见她暂时静下来,硬邦邦的脸才微微放松。他打量她带来杀他的凶器。“这把剑很特别,从皇宫偷来的?”
“不,是我爹打的。他原本是想用它来杀吐番王,谁知道剑打好后爹也无力怨恨了,更别提杀进皇宫里去杀了吐番王然后夺回我娘。”她望着他手中的剑,不记得何时拿剑的!似乎今天里有段记忆是完全空白的。
“而你想要用这把剑刺杀吐番王?上个吐番王和徘谋你都不想放过?”他了解了不过她的计策根本行不通。“爱兴风作浪的小丫头,如果刺杀吐番王真如你所想这么容易,恐怕吐番王一年里就要换上十个八个了,不过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他的讥笑激怒了她,“想想也不行吗?”
唉,可怜的她已经在强词夺理了。敖焯一脸同情看着她。
“如果你办得到,那时就不会来找我了。”他直接打击她早已残破不堪的自尊。海扬波闻言不得不认输。“你也不笨嘛!”
“与你相比的确是天地之隔。”敖焯认真的说。
“讨厌!”她气得抬手打他,敖焯闷声不吭地避开,不与她计较?
“这把创你留着也没用,这样吧!卖给我如何?比这么一来,除了你有把好剑之外也让她别带着这血性极强的武器乱晃,免得人没杀到,却伤了人。”
“去你的,这是我爹凝聚心血打造的名剑耶!卖给你,那我回头怎么向爹交代?”不答应的她又是粗话又翻白眼的。
“该不是偷出来的吧?”哼,看她心虚的脸就知道猜对了。“你爹人呢?”
“还在等着娘呢!呃,那个……”她垂首默默不语。
“有话就说,我没空猜你的心思。”
“应该是猜不透吧?”她忍不住回嘴。
“快说!”怎么有如此惹人恼怒的女人。
海扬波嘟着嘴瞪他,“凶什么凶?只有你会吼人哪喂,你去哪?怎么说走就走?是莽夫一个。”
“我还有事要做,没空跟你胡扯。”他压低声音说,再搭上他的剑眉星目,很少有人不为他的气势压垮当然也包括海杨波。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她可时兮兮地瞅着他。
敖焯站在门边静静地等她自己开口。
“请你帮我救出我娘。”
敖焯愣了一下。“我……”他刚才不已经答应了吗?他想起手中的剑,在心中挣扎了一会,心想正好可以拿这件事来利用。“我可以帮你,不过要拿这把剑做交换。”
“好啦!乘人之危的小人,哼。”
“若是不情愿就算了!你自己去想办法救你娘。”他走到床边将剑递还给她。
我若是有办法,哪还会在这里。”她没好气的抬手把剑推回去,“你喜欢就拿去吧!这剑阴森森的,就像爹说的,煞气太重了,我可不喜欢。”
“原来是你不要才塞给我的啊!”他故意曲解她的话,因为他发现逗她发怒是件有趣的事。
海扬波为之气结,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她的性子急躁,却也脆弱得很,这样的她,是怎么在吐番皇宫里待了好几年的?依他看她苦头肯定是吃了不少。
就因此,敖焯一向不懂温柔的心也为之怜惜了。
他抬起她垂得低低的小脸,以从未有过的温柔抹去她的泪水。“不惹你了。你在敖府待下别回去。嗯?”
“那你得答应我!要救娘。”她哽咽的请求他。
“我会的。”他呢喃允诺,心思却早已经不在正经事上。他痴迷地望着她的艳红樱唇,情不自禁的低下头。
等等,他想做什么?他居然满脑子尽是秽婬之事,而且对象还是海扬波?他准是被她给气昏头了。
他松开手匆匆忙忙的离开,丢下傻了眼的海扬波。
很奇怪,那眼神瞧得她浑身发热,与平时的他大不相同,害得她现在胸口闷得很。
她宁可他凶巴巴的!而不是方才那种怪异的举动,否则她会不知道怎么对付他的。
第四章
“如果你留下她,徘谋说不定会向我们要人的。”敖烺懒洋洋的饮着深红色的葡萄美酒,状似漫不经心的他,两眼却锐利地望着远处校场的练军。
他并非是要海扬波离开,但是他也得提醒敖焯别为了那个粗鲁的姑娘而乱了阵脚。他实在有些担心敖焯,这两日的模样,太散漫了,成天只想着替海扬波想办法!他幼时立下的鸿图大业至今好像不再重要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是没错,但在这节骨眼,他这做兄弟的实在害怕。
“她在我们这里也有好几日!也不见吐番那边有什么举动。”敖焯凝望着远方,心思却在府里那野丫头身上。
“那是因为徘谋受了伤,顾不得她。”敖烺白眼还没翻完,又想到坏点子。“说到徘谋,我们何不趁着他受伤的机会,派杀手暗杀他?或许能够更快将吐番赶出敦煌。”
“已经派了,不过如同前几次,都失败了。”
原来敖焯在被情感冲昏头之际还做了点事。敖烺欣慰的想着。“那么再派人去试啊!”
“我在想海扬波她娘还没找到,杀了徘谋是否不妥?”他已答应海扬波,但这几日他放人去的探子却毫无消息她娘不知道被关在何处,他甚至担心她娘早被心狠手辣的徘谋杀害,但他又怎么敢告诉她这个可能?
敖恨铁青着脸把酒杯甩掉。“喷!你满嘴海杨波、海扬波的,我倒是想请问你,何时要娶亲啊?”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敖焯扬起深红色的粗眉,霸气浑然天成。此时的他无人敢惹。
偏偏敖烺不吃他这套。“我说出来后你可别否认,我看你啊,是爱上了那兴风作浪的小丫头了。”
“你胡说什么?”敖焯粗声骂道。
“咱们俩做兄弟二十几年了,你的一举一动做弟弟的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今年都已经二十七了,早过了成亲的年纪,怎么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就算你不像我纵于声色,但你总也是个男人吧!多少女人明着暗着对你投怀送抱,怎么你全都没看见?还是你根本不想看。
“那是因为我挂心光复敦煌,那些情爱之事我无暇多顾。”心头有些烦闷,敖焯仰首灌下猛烈的烧刀子。
听到他的回答,敖烺得意的笑了。“这就对了,你现在除了敦煌之外,心中可还挂记着什么事?”
敖焯恍如雷击。若非敖烺提醒,他还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