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勋从刚才到现在都不发一言,只是愁眉深锁的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我能说什么?现在只能等真相大白了。”
“难道你也认为映纯是那种人吗?”又菱不敢相信他哥哥的态度。
又勋不想相信,可是长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难道映纯真的是反间谍吗?难道她那天真坦诚的笑容是装出来的吗?难道她善良可人的眼神只是高明的伪装吗?又勋迷糊了,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不知道……”又勋喃喃自语着,原本坚信映纯的立场越来越软弱了。
“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又菱显得有些生气。“难道你们都不认为映纯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失踪的吗?
“比方说那些伪装成电梯维修工人的小偷正在行窃的时候恰好被映纯撞见了,所以他们才把她掳走。也有可能映纯是目前面临危险。”又菱愈说愈激动。
又勋听了又菱的这番话突然打了个冷颤。“也许正如又菱所说的,我怎么会没想到呢?”这种想法对他来说忧喜参半,喜的是映纯不是商业间谍。忧的却是如果又菱的假设是真的,那么映纯现在不就面临了危险吗?想到这,他不免焦急了起来,万一……他不敢往下想,若真要有个什么,他不会原谅自己是让她涉险的罪魁祸首的。
这时候长靖传来一阵不自然的笑声。“小姐,你别傻了!我看你是电影看太多了。”他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性。“果她真的是被绑票了,那现场为什么没有挣扎、打门的痕迹呢?”他反问又菱。
“这是因为……因为……”又菱这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证明她的论点。
“因为什么啊?”长靖紧紧追问着。
“总之我认为映纯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啦!”又菱不管长靖怎么说,她始终相信映纯不会是他所说的那种人。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又勋看他们争论不休,他的脑子简直就快爆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的确,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独处,他要沉淀一下他脑中纷乱的思绪,然后他才能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他相信映纯不是那种人,但这又意味着她处境危险……他必须好好想想。
长靖、又菱对看了一眼,既然又勋都已经下逐客令了!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好争辩。
“那我们先回去了。”又菱离开之前又提醒一下又勋。“哥,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休息过,再不好好睡一觉的话,会累出病来的。至于这件事情,没个方向也急不来的。”又菱担心的看着他老哥,真怕他累坏了自己。
“我知道!别担心。”又勋很感谢他妹妹的好意。
他们都走了以后,他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看着白烟袅袅升起再散去而消逝,牵牵念念的都是映纯的安危,在未确定她的生命无虞之时,他是没有心思去休息的。
原来映纯在他心中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根本无法想象从此不能再看到映纯的日子。他已经不在乎映纯是否背叛了他,他只要看到她完好的出现在他面前就满足了。因为那爱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植在他的心底,抛不开也逃不掉了。
“映纯,你到底在哪里?”又勋在心中大声地问着。
映纯今天一整天都在思索着要怎样逃离这个贼窟?她一定要活着回去告诉又勋她所发现的秘密,这个她至今都无法相信的秘密。
“没想到那个间谍居然会是他?”映纯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令她不得不信。
“我一定要回去揭穿他。”她在心中对自己说。
其实映纯已经在心中计划好要怎么逃走,虽然是很老套的尿遁法,可是她已经无计可施了,更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搞不好他们又改变主意要杀她的话可怎么办?现在就只等夜幕低垂,也许能乘着夜色的掩护逃走也不一定。她看了看气窗外的天色,也该是时候了!加上她今天一整天利用上厕所的机会到外面勘察地形的结果,已经决定了逃亡路线。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哎呀!我肚子痛。我想上厕所啦!”她故意叫得很大声,以吸引外面那些人的注意。
“鬼叫什么啊?竟敢打扰老子安睡,活得不耐烦啦!”
等他把门打开了,映纯装得一副快要憋不住的样子。
“上厕所是不是?”那人没好气地问。“胖子,你带她去吧!”他指使另外一个人带她去。
“怎么是我啊?”他被吵醒,正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这种好康A给你还不要?你不知道,她上厕所的时候,裙子撩得高高的,露出一双白皙的美腿和浑圆的臀部,说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那个胖子听到这话,口水都快流出来!映纯在旁边羞得头都快碰到地上了,这些人真下流龌龊,要不是她现在身处困境,她绝对饶不了那些吃豆腐的王八羔子。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那个人假意试探。
“去,去,去。我当然要去了。”听他这么一形容,那个胖子怎么可能不去。
他赶紧跑到映纯身边帮她解开绳子,可是他的手还是不规矩的在她身上东模西模。映纯为了逃走也只能忍下来了!
“别忘了带把枪!以免这个女人不规矩跑了,那咱们就吃不完兜着走了。”那个人塞给胖子一把枪。
映纯心想:“他们有枪,这就麻烦了。”
胖子拉着映纯往外面的茅厕走去,一路上他还是不断的吃映纯的豆腐,映纯虽然很生气,可是也得忍气吞声。
“茅厕到了!赶紧去上吧!”胖子催促着她。
映纯慢慢地走进去,心不甘情不愿地撩起裙子,她虽然知道外面有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看着她,可是她也莫可奈何。
“真不愧是高级货!皮肤女敕得可以掐出水来,只可惜老板规定不能碰,只能看不能动,心还真痒。”那个死胖子不断说些猥亵的话,还好映纯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映纯上完厕所后迅速的穿上了裤子,她还没站直身就对着外面大嚷:“啊!好可怕!这是什么东西?”
胖子听她大叫也冲了进来。“发生什么事?”
他声音还没完,映纯就把月兑下来的高跟鞋迅速而用力地敲在他头上,接着又用脚踢他的重要部位。
他痛得在地上哀嚎翻滚,映纯就乘这时候转身就跑,没命似的往旁边的竹林子里去了,想借竹林给她掩护。
她赤脚跑着,虽然很痛,可是她丝毫不敢慢下来,因为从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和咒骂声,知道这班匪徒已追过来!她祈祷不要被他们追上了。
“不要跑!再跑我开枪了!”后面的声音警告着她。
可是映纯还是拚命地跑,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可是一道划破静谧黑夜的枪响,映纯踉跄了一下,腿部传来彻骨的痛,那子弹射中了她的腿,可她不能就此停下,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她发现她旁边是个小坡,她实在跑不动了。看来只得从这个坡滚下去,与其被他们抓到,不如赌一赌她的运气。
在滚下去的过程中,头突然重重的撞到个硬物,一阵剧痛袭来,突然脑中闪过又勋的影像,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第七章
又勋望着病床上的映纯,她已经昏迷了两天!而他也守了她两天,自她失踪起,他就不曾睡得安稳,两天前接获医院的电话说她被弃置在医院急诊室门口,身上只有他的联络电话后,他便奔至医院,至今已两天了,她仍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