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会有人跑回来吗?”映纯对自己喃喃自语。
“不对啊!只要人一进去里面,门又会自动关上的。可是门怎么会是开的?”
职业的本能促使映纯向前走了几步去查探究竟,她走到门边才发现大门的电脑装备已经被破坏了,难怪才会这样的门户大开。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映纯一步一步的往办公室里走去,她完全忘记自己可能已处危险的境地。
她看见了又勋办公室的灯光亮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傻胆使她一点也不退却的往里头走去。她握着冰冷的门把,考虑要不要打开这扇门?心底有股不祥的预感。
“也许我会因此而丧命。”这个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这念头不过才一下子而已,她的手就像不听大脑使唤一般的扭动了门把——
这……映入她眼帘的是几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翻箱倒筐,还有人在操作着又勋的私人电脑。映纯被这景象吓到了,同样的,这群人也被她吓得停下了手边的工作。他们跟映纯互相对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诡异也有着惊讶。
映纯只呆了一会儿之后,脑袋随即浮现了一个字:“逃——”
当她正要拔腿向外跑的时候,却被一只从背后伸过来的手给抓住了,她想叫,可是才一张开嘴,就有一条手帕捂住了她的嘴巴跟鼻子。
接下来她闻到一股浓厚的阿摩尼亚味,只觉得眼皮沉重、四肢无力,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朦胧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些吵杂的声音,不过才一下子她已经全无知觉了。
***
早晨第一道光射了进来,映纯困难的张开了双眼。她一张开眼才发现四周是陌生的,到底她现在身处何地呢?她想移动一体,这才发现她早已被五花大绑,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挪动身体以避开那刺眼的阳光。
她定下神来想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对昨天的记忆只停留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一点都不知道。不过她可以确定昨天那些人一定是要来偷窃商业机密的,正巧她闯进了办公室,所以她才会被抓来。
她环视着四周的环境,看看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这是一间很破烂的小房间,有点像以前农家的杂物间。在她靠着的那面墙上,开着一个很小的气窗,可是窗户实在太高了,她根本就爬不上去。
她把耳朵贴在墙一想听听看有没有什么声音,可是除了一些蛙鸣、蝉叫外,她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所以她推测这里应该是满偏僻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踏着落叶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越来越接近,她可以确定这声音是朝她这方向来的。紧接着她听到外面的开门声,然后那个人走进这间屋子了,映纯心想他应该是跟这些人同一伙的。
“怎么搞的?我要你们去拿机密文件,你们倒干起绑架的事来。”一个男性阴沉的嗓音响起。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我们快要得手的时候,这女人就闯进来了!”
“她现在在哪里?”
“还在昏迷,关在里头。”
映纯清楚的知道他们在说话,可是在说些什么?她听得断断续续,因为她离门还有一段距离,当她想往门挪动身体以听清楚他们讲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有脚步声往她这里走来,她紧挪回原地,闭上双眼假装昏迷。
他们把那扇近乎破烂的木门打开,并且发出很大的噪音,这时映纯紧闭双眼不敢作声。
“她昏迷多久了?”这声音好像隔一东西所发出的声音,听来有些不自然。可是映纯还是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醒来,我看她快醒了!”
“你们好好地看着她,千万不要让她跑了。”
“我知道。她看过我们几个人的脸,让她跑了可不得了。”
“我们到外面讲话,免得她突然醒来。”这个人倒是考虑得满周到的。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当儿,映纯偷偷张开眼睛瞄了一眼,她隐约中看到有人戴着卡通面具,大概是怕被人家认出来。
“这个人应该是我认识的人,所以他才戴着面具以免被我认出来。”映纯在心中这样猜测着。
他们走到外面说话,可是声音很模糊。映纯想听听看他们到底说些什么?于是她慢慢地爬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是偷听。
“我们要怎么处理她呢?”
“暂时先不要伤害她。“
“可是留她活口的话,将来她一定会指证我们的。”
“你放心,我会先安排你们到大陆去,然后再作打算。”
“这样做不妥当,还是做掉她一了百了。”
映纯听到这里,心脏险些跳了出来,眼看她就要成为一具尸体出现在社会版一——“又见无名女尸……”想到这里她再怎么冷静,也会心慌恐惧了。
另一个人拍了一下桌子,带着生气的声音说:“我只是要那份资料而已,可不想成为杀人犯。”
总算映纯的小命能保住了,看来他们暂时应该不会对她怎样。她继续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他们接下来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什么缘故,他们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小了,小到映纯听都听不见。
听不到声音,映纯很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可是他们之间却又隔着一道门。她转个身把眼睛贴在门上,好不容易在这扇破门上找到一个被虫蛀掉的小缝。刚好她从这个缝看出去只看见外面的一张桌子。
她只好放弃了,因为从桌子上也无法瞧出端倪。可是就在她要转开身的那一刹那,桌上的一双手和一只戒指吸引住她的目光。这双手的主人在桌上不停的用右手把戴在左手上的戒指套进套出的把玩着。
“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吧?”映纯如遭电极。那戒指明明就是……
她又仔细的看了一下。“不会错的!那特别订做的样式,叫人想忘也难。”这全部指向一个结论——是他!
映纯从骨子里冷了起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
“你别说了,我不相信她会是那种人。”又勋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相信映纯会做出这种事来。”又菱跟她哥哥站在同一阵线。
他们两兄妹都无法相信从长靖口中说出来的话是事实,因为长靖竟然说映纯跟昨天来公司窃取档案的人是同一伙的,这也就是说映纯是个反间谍。可是又勋跟又菱兄妹都认为映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可是长靖却说罪证确凿。
“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谁能解释为什么吕映纯从昨天回来公司拿东西后到今天都不见踪影呢?这也就是说她月兑不了嫌疑。”
“如果是她的话,那为什么公司除了电脑系统遭受破坏外,并无其他机密资料外泄?可见得她不是跟他们同一伙的。”又菱为映纯这个相识不久的好友辩护。
“我倒觉得不是她不偷,而是来不及偷。很可能是在他们快得手的时候,就被保全公司发现了,所以只好逃走了。”
“这样说也不对,因为保全公司是在那些人全跑光之后才发现公司遭窃的,所以他们并没有逮到当场的现行犯。这又怎么能说他们是来不及偷呢?”
“如果照你这样说的话,这吕映纯从昨天失踪到今天的事又怎么解释?”长靖认为这是最大的疑点。
“这……这……”又菱对这件事情也提不出什么好解释。“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