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犹如万把利刃直直贯穿她的心窝,白费了,她寄托的芳心被无情的退回了!
“你好残忍啊,为什么连一丝丝的希望都不愿意给我呢?为什么?呜……”再也压抑不住伤痛,泪水如泄洪般的狂涌而出。
好苦,她追求的幸褔原来是这么的苦痛。
“焉烟……我无意伤害你,真的。”
苏焉烟痛苦的摇头,凄楚哽咽道:“无……意伤害?你的无意伤害……已经……伤害到我了,你怎么还能如此……的置身事外……呜……”
休管他的抗拒,她伤心欲绝地扑入他的胸膛,恸哭了起来。她在他怀里颤动的身子教他心生不忍,屏住呼吸,他双手腾空的挣扎半晌,终于还是环抱住她,轻轻的搂著。
不能,不能啊!
明知道不能,他却无法抛下为追求幸褔不惜跳崖的她。她老说喜欢他,只因为喜欢就抛弃一切的与他浪迹天涯。
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教人义无反顾吗?
乱了,他的心被拂乱了!
为她。
“我不催你回烟雨山庄,那你也别哭了,好不好?”武独温出言安慰,大掌笨拙的轻抚她的发,“别哭了,好不好?”
她每哭一回,他的心就似遭人掐住般的难受。
他是怎么了?
只消他一点点的温柔,她的伤痛立刻被抚平,她在他怀里颔首,因他不同于以往的柔情,唇角漾出一抹带泪的笑容。
赖上他的怀抱,牢牢感受在他怀里的甜蜜滋味。
苏焉烟贴合在他胸膛上的纤手透过他的衣裳,无意间模到她所想要的神笔,纤手悄悄的滑入他的衣襟内探取……“焉烟……”怒意强压不下,武独温不悦的嗓音因她更为造次而扬起,“你别得寸进尺,说,这次你非得解释清楚不可,做什么又乱模我?”他气愤的欲推开她,她似八八章鱼般的紧黏著不放,教他徒劳无功。
呵,到手了!
苏焉烟神不知鬼不觉的缩回纤手,笔顺著袖口滑入袖子里面后,方抬起绝美的容颜与他相对,很耍赖的咧嘴粲笑道:“我……谁教你要赶我回烟雨山庄……害我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安全感?好,你没安全感老搂抱住我尚说得通,但在我身上乱模跟安全感又有何关系?”他钝了点儿可不是傻子。
说到钝,他还真得感谢焉烟的训练,救他不学著聪明点儿去瞧她的脸色都不成。
“有,有,当然有关系呀!”她继续发挥胡闹的本事,“我是想知道没穿衣裳的你抱起来是否同穿著衣裳一般有安全感啊——”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杀人的嗓音直起,“焉烟!”
她没被吓到,反倒甜笑的再度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因怒火而剧烈起伏的胸腔,不怕死的嘟嘴嚷道:“是你要我说的嘛!”
“你!”他气愤的要推开她。
她死缠著他不放,甜笑道:“呵……我最喜欢你了。”
一向都是她被他气得半死,此刻她不过是还以颜色罢了。如此舞台上将不再只有她一个人演著独脚戏。
呵,多好!
◎◎◎
一进入客栈,苏焉烟一反常态的不黏著武独温,连晚膳都没用便推说累了,旋即先行进入客房。
房门一关上,苏焉烟迫不及待的自袖口取出神笔把玩。“呵呵呵,神笔啊神笔,有了你,就怕武独温不爱我都难啰!”
是他逼她非得用这种方式得到爱,不能怪她。
“纸砚、纸砚、纸砚在哪儿呢?”苏焉烟雀跃的寻找,目光来到桌案前,欣喜于瞧到自已所要的东西。“呵,在这儿。”
二话不说,苏焉烟冲上前,摊好纸张压平,刻不容缓的磨起墨来,待汁液转黑变得浓稠,神笔便派上用场。
“该怎么写才好呢?”她顿了顿,窃笑的喃念道:“嘻……即刻起武独温将爱上苏焉烟这位女子……嗯……不特别。”
他道她比天仙还美这句甜蜜话语还留在她的心中……“呵,就这样写好了。”苏焉烟毅然决然的在纸上写下——忘却过往,武独温永生永世只爱苏焉烟这位绝色仙子!
写好她所想要写的字之后,苏焉烟吹干纸上未干的墨汁,然后细心的折好纸张,并与神笔一同收入袖口内。
“呵,好了!独温从不对人提起他的过往,为免独温曾经喜欢过某位女子而无法忘情,所以要他忘却往事,从今以后独温的记忆之中将只有我这位绝色仙子,比天上的任何仙子都美。”苏焉烟甚是满意的直点头,仿佛爱已将她紧紧包围住般,嘴角始终噙著甜蜜的笑意。
在苏焉烟陶醉于爱情的甜蜜之际,乌鸦精低沉的笑声扬起,“呵哈哈……”
苏焉烟惊惧的转身,尚来不及求救已被乌鸦精紧紧钳制住,动弹不得。
“哈哈哈,美人儿,我想死你了。”乌鸦精邪婬的细眸盯著苏焉烟绝色的容颜直瞧,口水差点儿自嘴角流出。
苞踪了他们多日,今天总算逮到机会捉她。
“你这只禽兽,放开我!”苏焉烟骇拍的奋力挣扎。
乌鸦精不以为然的大笑道:“我乃乌鸦修炼而成精,苏姑娘若要唤我为禽兽,我没有任何的异议。”
“你放开我!”
乌鸦精不理会苏焉烟强烈的抵抗,迳自痴心的笑道:“你生气的模样好美,我的心随著你的一颦一笑而荡漾著呐!”
“恶心!”谁来救她?她好想吐。
如果这些话出自武独温的口,她的心情会随之飞扬,感动于他的多情。然若动人的情话出自厌恶之人之口,就只有恶心可以形容。
“恶心?”乌鸦精眸光瞬间转冷,欲强吻上她艳红的双唇。
苏焉烟惊惧的闪躲,大叫出声:“哎呀,救命啊,独温,救命啊…………独温……”
她尖锐的叫声足以惊动整间客栈之人,恐怕引来带有仙气的男子!
“不妙!”乌鸦精以大掌捂住她的嘴,远远逃离。
“焉烟?”女子凄厉的叫声传来,武独温的心头一阵抽痛,急急赶到客房,仅瞥见他们消失的身影。
手一挥,武独温的身影跟著消失,追赶他们而去。
第六章
落地,苏焉烟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的跌坐于地。
她机警的把四周瞧上一回,脚所踩、眼所及皆为草所筑成,怪异的是,她倒没见过这种圆形的大草屋。
“这是哪里?你做什么强押我到此地?”她言辞犀利,害怕的往后挪移到圆形门边。
如果那唯一的圆形出口称之为门的话。
“这里是在下敝人我修行之处,欢迎光临寒舍啊,哈哈哈……”到了它的鸟窝,乌鸦精反倒不急著与她燕好,自以为幽默的笑道:“不好意思啊,借用了你们人类的话语,你该不会介意吧?哈哈哈……”
“去死吧!你这只禽兽!”她忍无可忍,高傲的怒吼出心中的不悦,全没阶下囚该有的隐忍。“少在我面前自讨没趣!”
“臭女人!”乌鸦精身体动都没动,仅心念一转,已乍现她的面前,阴狠的在她柔细雪白的双颊甩上两巴掌。“别把我当成你家所养的狗般来辱骂。”
“别抬高自已的身价!”火辣灼烫的双颊更引发苏焉烟的倨傲,不愿就此臣服的咬牙嗤笑道:“你尚不如我家的狗!”
她不怕死,就怕它玷污了她。
“是吗?那么试试与连苏姑娘的家犬都不如的我燕好,这滋味儿肯定教你生不如死吧?哈哈哈……”乌鸦精邪婬的欺身上前。
见苗头不对,苏焉烟既惊且急的站起身,仓皇的自圆形门冲出——“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