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蛇吗?”玄武误会白虎的忧。
“不,不是,是一条无毒的青蛇。”无毒却阴狠。
白虎有事相瞒,他不说,青龙也不便多问,直接切入正题问道:“开始吧,降妖伏魔可有道到任何的困难吗?”
“很顺利。”朱雀回道。
当然顺利,自从半途遇到凌云有凌云做伴之后,他惊奇的发现降妖伏魔并非他所想的那么无趣呐!
“嗯,还算顺利。”白虎说谎,他之所以未道出自己的忧烦,实因不想劳动他们,也相信自已一定有办法解决自已闯的祸。
青龙看向玄武,“玄武呢?”
“大致上还顺利。”
“青龙你呢?”白虎反问。
“到目前为止一切尚好。”看来没问题需要共同谋策讨论,那么会议就算结束。“若依此下去,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到丹穴。”
“是呀!”
朱雀终于将铜镜纳入怀中,起身告辞,“尚有妖魔待擒,请容我先行告退。”待会儿他得布局亲手逮住色欲薰心的黄狼精。
“我也告辞了。”玄武椅子连坐都还没坐,因为他答应今夜替苏庄主的千金驱魔。
“白虎呢?”青龙面向发愣的白虎。
白虎回神应道:“我再待一会儿就走。”
“那么……告辞了!”以小乞儿当诱饵多少有些危险性,青龙亦无法久留。
“告辞。”
“告辞了!”
说完,朱雀、玄武、青龙同时离开,独留需要清静空间喘息的白独烈,他眉头深锁,就为青蛇。
第五章
夜半,白独烈禅坐于大床之上。
青蛇挣月兑了桌布,灵动的舌头嗅著周遭的气味,蛇身蜿蜒的爬行,未上闩的木门轻易被撞开,沿著门槛,背蛇爬入白独烈的寝房之内疾速的接近白独烈。
就在大床底下,青蛇乍然停止,蛇身起了变化,慢慢、慢慢幻化成人形,挺立于白独烈的面前,冰冷的眸子迸射出寒冷的光芒,浑身似裹上一层薄冰寒意逼人。
原本温暖的寝房随著柳青的气息顿时变成终年冰封的雪山。
盯上禅坐在大床上的白独烈,柳青阴邪的勾唇轻笑著,“呵呵呵……”报仇的机会来了,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几乎是心念的转瞬间,柳青身形已来到白独烈的身后,自背后环抱白独烈的同时,冰冷的双唇亦贴上白独烈微温的颈项,似品尝美食般的来回舌忝只著。
柳青的冷笑透著对食物的满意,张大嘴,尖锐的利牙立现,她失温的双眸如饥渴的猎豹,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利牙如铁钉般丝毫不留情的刺入白独烈的颈项。
“呃……”白独烈颈似遭蜂螫刺,吃痛的闷叫一声。
血腥狂奔入喉,柳青肆意的吸吮著不放,白独烈微弱的反抗只是使柳青的身体更贴合他,环抱白独烈胸膛的纤指亦滑移入他的衣衫之内。
不经意却又刻意的游移成了致命的挑逗。
以人类来说,这是一种痛苦最快乐的极致死法,同时印证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
但对白独烈来说,他之所以并未制止青蛇如此的放肆,实因脑中的奇想所致,他阳刚、具有仙气的血或许能唤回青蛇一些良知。
这仅仅是白独烈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青蛇喝下他的血之后是否如他所推测的一般就不得而知了。
但这青蛇真过分!舌忝只他的颈项他就不同她计较了,但:忍无可忍!“拿开你不安分的手!”白独烈怒喝并暴躁的扳开青蛇逐渐往下移至他腰部的纤手。“滚开!”
柳青仍不餍足的吸吮他的血,因著白独烈的暴怒,她带血的嘴角微扬,缓缓的抬首,失了重心的纤手改而扳住白独烈的下巴,使他面对她后,冰冷的唇贴合上他的。白独烈一愣,立刻吐出口中自己的血。
“啊,可惜了一口鲜美的好血。”被甩到床角的青蛇阴邪的笑道。
瞧见青蛇未转性子,白独烈好失望,也很火大,他愤恨的下了床榻,厉声喝道:“滚出这里!”
他不要看到恢复兽性的青蛇,这样的青蛇只会让他愧疚与痛心。她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著他,这是自己所铸下的错啊,要他日夜难安。
“道是人界有情,仙界更有著广博的大爱,怎么你这般无情呢?你是人?是仙?”
青蛇佣懒地将背靠在墙上,半敞开的衣襟出半个酥胸,样貌撩人挑动人心。“你爱我吗?你爱我的身体吗?”轻柔魇魅的嗓音飘荡。
白独烈的眼中却未见一丝丝的波动。
青蛇舌尖舌忝唇轻笑,眸子闪动婬邪的光芒,纤手轻拉衣襟,猛地朝左、右用力拉扯完美的双乳旋即傲然挺立于白独烈的面前。
“情、爱是给值得付出并懂得自爱之人。”白独烈不为所动,其难看的脸色明显是在斥责青蛇的邪婬。“你挑逗不了我的,把衣服穿上。”
般不清楚状况,他要真被青蛇所诱惑,他就不叫白虎了。
“是吗……”柳青泠泠一笑。
她身随意动,行动力十足的挑上白独烈性感的唇瓣,湿润的舌尖滑入白独烈的口中,肆意搅动、回旋、扬舞著…柳青不甘仅仅是唱独脚戏,她唇贴著他的,呼出冷气的撩拨道:“冷是冷了些,但你爱吧?你爱这种似醇酒般醉人的感觉——”
不听废话!白独烈怒极的一把将青蛇给轰飞出寝房,并在青蛇落地之时及时的施下困意的法术。
***
翌日,柳青幽幽的转醒,人却睡卧在花丛间。
因著对眼前环境的陌生,柳青缓缓坐起身子探看,百花盛开的花园使她讶异极了!
时序入冬,然此地却仍然春暖花开,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寒意。
“咦,这是哪儿?怪了!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呢?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她偏头想著何以置身此地?
脑袋开始运转……她记得自己身受重伤并遭到鼠精的追杀,然后…然后呢?
男子?对,打伤她的男子在千钧一发之际现身把她自鼠精的手中救出,并且把她带走,这么说这里是男子的居所啰?
啊!她记起来了,男子……道她千年修行已毁?
是真的吗?
似要证明真伪,柳青喃念咒术朝眼前的茶花树一指,意图将茶花树给变成一名女子,然而事实往往很残酷,茶花树一点也不配合的犹自随风摆动,柳青全身瘫软,愕然的承受丧失千年修行的事实。
不,这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柳青颓丧的站起身,许是春暖花开,她此刻的心情已无第一次听到时的汹涌澎湃,有的只是欲寻求真相的急切,而真相只有找来男子问个清楚。
下定决心,柳青失魂的起步找人。
这时,白独烈正巧从寝房走出,迎面而来的柳青教他一大清早的心情烦闷恶劣到了极点。
叹口气,他站定的盯著她瞧,鄙夷于青蛇昨夜的色诱,今儿个不晓得青蛇又会使出什么花招来?
思及此,白独烈戒备了起来。
柳青两眼无神,倒也瞧见了面前的他,她不懂他何以给她难看的脸色?
照理说,被打伤而失了千年修行的是她,所以该发怒的是她才对,然而从他目光中流透而出的是鄙夷,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一定是因为她是青蛇所以厌恶她吧?
呵,反正她已经习惯这样的眼神。柳青自嘲的苦笑。
“有事吗?”很不愿意,但总要有人先开口说话打破僵局。
柳青谦善有礼的微笑道:“的确有些事想要请教这位公子。”
“咦?”白独烈困惑的瞧上柳青的双眸,意外的发现她的眼里少了昨夜的冰冷,无神却很温和,是他的血发生效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