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而且一定要你情我愿,彼此情投意合才可以。
他一停止动作,她便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费了一番功夫才冷静下来。
“你没有接过吻吗?”慕康忽然升起一丝怀疑。
二十七岁还没接过吻,有点晚熟喔!
“是不是……不管跟谁在一起,都会这样啊?”路曼舒虚软的喘着气,悠荡的黑眸宛如迷途羔羊。
不!当然不是!
她迷惑的模样,立刻让他身体涌起一阵强烈的“悸动”,够了,该死的禽兽!
他咬牙隐忍着,勉强回答,“不一定,那要看人。”
“难怪我姐姐那么喜欢谈恋爱。”
“你喜欢的人是谁?”
照理说,这不是老板应该过问的事,他原本也不想问,但,既然现在都抱在一起,也吻成这个样子了,他应该有资格问一下吧。
江城浩?还是吕定棋?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吧
她抿着嘴,半天没应声。
“不能说吗?”他紧盯着她。
“不要再问了。”她安抚的模模他的脸,从他大腿上起身,拉拉衣服整理一下,坐回原本的位子上。
她说她有喜欢的人,只是骗他的。
其实……她只是对接吻感到好奇。
早上那个吻,的确让她很困扰,她根本无法自制,一整天都在偷看他的嘴。
是的,没错,她真的太饥渴了。
二十七岁还没谈过恋爱,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偶尔会在捷运站里看到情侣吻得难分难舍,她并不觉得厌恶或肉麻,只是感到不可思议,爱情电影、言情小说里那种像魔法般的吻……她很想体验看看。
慕康的吻严重影响了她,害她心神不宁。
她不讨厌他的吻,将来如果有机会,她还想再试试……别人的。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不是十七岁,只要把避孕措施做好,她真的很想试试禁忌滋味。这年头,像她这种陈年处女,已经没什么价值可言了吧!
慕康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后,狠狠地将罐身捏扁,使劲抛进垃圾桶里。
她沉默不语,几乎逼得他抓狂——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实习老师吗?
摆明了心思不在他身上,却拿他来进行“人体实验”,呿!他一辈子没这么窝囊过,这种鸟事要是传扬出去,教他以后怎么做人啊!
慕康深吸了口气,再次把视线回到笔电上,下定决心不再去想她的事。
算了算了,这个迟钝的笨女人早晚会把他逼疯,他要努力忘了她,尽可能把感情收回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浪费力气在这种女人身上,她根本没把他当男人,利用完就一脚把他踢开,他还留恋什么!
咦?他生气了?
路曼舒迷迷糊糊地咬着唇,就因为她不肯告诉他,她喜欢的人是谁,他就生气了?天啊,这家伙的肚量未免也太小了吧!
想不到他这么八卦,她喜欢谁关他屁事!
要忽略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女人真的很难。
慕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衣衫凌乱地跟在路曼舒身后,自始至终都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以免不小心伸出来,会想一把掐死她。
终于捱到出差的最后一天了,万岁。
想想这段日子以来,折磨比享受多太多了,她的神经比大象还大条,他被各家厂商取笑调侃,但她却不点知觉也没有。
她会不会以为他是Gay,所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路曼舒把一件衬衫摊开来看,并要求慕康转身。“拜托借我比一下。”
“要送人?”
“是啊,第一次出国出差,总要带点小礼物回去嘛!”
“喔。”闻言,他不禁皱眉。可是……办公室里多半是女人,干么逛男装部?衬衫算小礼物吗?在百货公司买,价钱都不便宜吧!
“这么多领带要给谁?”
“总经理、林副总和……几个同事喽。”她神秘地绽开一抹微笑。
慕康翻翻白眼,顿时耐性尽失,“我饿了,你自己慢慢挑。”语毕,掉头就走人,完全不给她说话的余地。
“喂喂——”任凭她再怎么喊也没用。
没耐性、坏脾气的家伙,亏她还特地买了要送给他的领带夹和袖扣呢!
她皱着眉,瞪着他的背影,这浑蛋越来越难相处了,身上像绑了炸药似的,动不动就发火,而且老是一副想要掐死她的模样,真奇怪,她又没做什么,他到底在不爽什么。
等她买齐了所有礼物,才到美食街找他,好不容易在某家餐厅里找到他,怎知他却理都不理她。
“吃饱了吗?”她试着陪笑脸,在他身边坐下。“在吃什么?味道还可以吧?”
“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他抬起头,大手忽然攫住她后颈,像抓小猫似的把她拉近自己,顺势把嘴里的汤汁喂到她嘴里。
她大惊失色的挣月兑,跳起来大骂:“大庭广众的你干什么啊——”
“哦?那回饭店就可以喽?”慕康冷笑的揶揄道。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请你自重。”路曼舒真的动怒了,冷着俏脸,厉声警告。
三秒钟、四秒钟、五秒钟……
他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起身向她道歉,“我是浑蛋,对不起。”
他好像快崩溃了。
她忽然觉得他的神情似乎不大对劲……
可是,明明生意就谈得很顺利啊!
慕康到底怎么了嘛!
第4章(1)
夜深了。
大楼的空调发出低沉的运转声,罗列的办公座位,座椅全部整齐归位。
路曼舒弯腰捡起走道上一个被揉烂的纸团,顺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便又继续走向茶水间。
黑暗的走道,宁静的办公室,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真舒服。
她想,她不讨厌加班到三更半夜,尤其薪水又如此优渥,一个人守着办公室,好像整间公司都是她的,没有嘈杂,没有八卦,没有小心翼翼处理的人际关系,边走边挖鼻孔也不要紧……
呵呵,好吧,想太多了,公司当然不是她的,而且现在她也不是一个人。
除了她的新办公室,另外一间办公室的灯也亮着。
慕康。
都这么晚了,他在做什么呢?
她捧着刚泡好的热巧克力,好奇地走到他办公室门口。
他办公室的门几乎一整天都开着,任何人有问题都可以去找他。
慕康比林副总好说话,也许用语粗鲁了点,一激动起来更没什么口德,但其实他比较体贴,总是体恤女职员,不像林副总虽然带着微笑,但遇到公事,几乎没有转圈的空间,只要是他下的命令,底下的人一定得办到,常常压得员喘不过气。
她放轻脚步,靠近偷看。
慕康懒洋洋地靠在皮椅上,领带随意丢在桌上,衬衫领口也敞开着,左手支着下颌,右手按着鼠标,皱眉瞪着计算机屏幕,眼睛几乎眯成一直线。
“很烦吗?”她走进来,自动拿起桌上的领带,顺了顺,折好,转身放进他衣柜的抽屉里,再绕回他身边,抵着办公桌的边缘,斜坐在桌上。
慕康盯着她窄裙底下露出来那半截白女敕的大腿,她的姿势又让裙子往上缩了两寸,啧啧。
“还未下班啊?”都快十二点了。
“嗯,在等美国的客户上班,有事要讨论。”
慕康凝眉,注视着她的眼睛问:“要找一名夜班业务给你吗?”
“不需要吧,我爱加班,领的钱多。”她绽开愉快的笑容。
“下班的时候记得叫我。”他点点头,从抽屉里模出一根烟。
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她讨厌烟味,只要他一抽烟,她就会拉长了脸,掉头离开。
可是……是她的错觉吗?
以往慕康总是尽量克制,除非真的受不了,才会在她面前抽,但是最近他好像老是利用抽烟来赶她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