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真是帝京搞的鬼了。”纨绮皱眉道。除了御外,她不记得自己还招惹过谁,而舞舞是御所派来的,现在她人和派克斯在一起,照理说应该没有下手的机会,除非这是帝京其他人所为,要不然就只有一个可能……
“派克斯!”纨绮冲到传出低吟声的衣柜前,猛地打开衣柜门,果然看见双手双脚均被捆绑住的派克斯,嘴巴被胶布粘住,额上还有血迹及伤痕。
“派克斯,你没事吧?”见他伤得不轻,纨绮焦急的把他从衣柜拖出来,松开他四肢的束缚,让他平躺在地毯上。
“我没事,只是一些皮肉伤。”派克斯抚着疼痛的额头道。
“是舞舞下的手,是不是?”
“不是,是帝京惩戒小组。”他摇头低吟。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四个小时前。”
“真巧,同时间我和竹下内彦也受到菊组的袭击,还好竹下内彦救了我,不然我至少会中上一枪。”纨绮知道菊藤清无意置她于死地,只不过想借刀杀人,让帝京集团背黑锅。
“你不是说菊组龙头老大是你父亲,他为何要伤害你呢?”
“不是我父亲要伤害我,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菊藤清。派克斯,这件事说来话长,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舞舞呢?她已经回去御之岛了吗?”纨绮忧心地问。
“嗯,舞舞被小组人员带走了,我替她的安危感到担心。”全身疼痛的派克斯咬牙道。
“怎么说?”帮他包扎的纨绮不解地反问。
“惩戒小组人员来到这里后,我听到他们和舞舞的对话,舞舞早该在昨天返回御之岛,她却延迟返回时间,并且还向你表达想留下来的意愿,这些话被帝京人员窃听到,于是舞舞就被抓回去了。”
“你想保护舞舞,所以才会被前来抓舞舞回去的帝京人员打成这样?”
“嗯。”派克斯懊恼的点头。“对不起,紫筑,我已经尽力了,他们动手搬走你的东西时,我阻止不了那些家伙。”
“没关系,比起那些资料,你的命比较重要。而且丢掉的资料我都有备份,帝京的人若想读取洪蔷磁片内的资料,恐怕也得花上一段时间,最后还可能得不偿失,偷鸡不着蚀把米。”纨绮得意的说道。
“紫筑,你是说磁片是你故意让他们拿走的?你早巳料到会有这种状况?”派克斯有些讶然。
“嗯,舞舞住进来后,我就已经将所有磁片放入病毒,除非是我本人,不然只要一读磁,磁片所在的任何机体就会中毒。如此一来,以后我们火天使要从外攻入帝京电脑系统的困难度就会降低,从内部下毒比外面下毒要简单多了,最好这个病毒能一举瘫痪帝京所有的系统。”与其从外部攻入帝京的电脑系统,不如直接从内部种毒,反正是他们自取,怨不得别人。
“紫筑,妳是火天使的人?”派克斯张大嘴巴。
“嗯,我是创始会员之一。你也知道火天使?派克斯。”纨绮不希望再有人受她拖累了。
“我当然知道。你为什么会是火天使的一员?紫筑。”派克斯显然相当讶异。之前紫筑才告诉他,她是菊龙之助的私生女,现在她又是网路上仅次于人类极限俱乐部的火天使创始会员,这么多的身分集于一身,紫筑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派克斯,很抱歉,我只能让你知道我是火天使的一员,其余的我不能告诉你太多。”纨绮歉然道。
“没关系。”派克斯摇头。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知道她身分的多寡并不会改变他和她之间的情谊。“紫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舞舞的情况真让人担心。”话题又回到原点。
“我会设法去了解情况的。舞舞她是女圭女圭,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她目前也拿不定主意。
“你如果要去御之岛,我陪你一起去。”派克斯诚挚地说。
“不行,你不能冒险,你的父母及弟妹都需要你。”她一口拒绝。
“紫筑,于公我是你的上司,于私我是你的好友,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御之岛冒险。如果我能够动用调查局的力量就好了,可惜帝京集团的势力太过庞大,就连美国政府也得让它三分。”
“派克斯,舞舞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不必担心。需不需要我现在立刻送你去医院检查伤势?”见他鼻青脸肿的,她好心疼与自责。都是她不好,不该把派克斯卷入和帝京的这场纠纷。
“不用了,紫筑,这一点伤不算什么。你去忙你的,看看除了磁片和资料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被拿走。”派克斯婉拒她的好意。
“派克斯,你要不要先回美国去?”纨绮忽然问道。“台湾或东京这两地迟早会因我而闹得鸡犬不宁,为避免殃及无辜,你还是无回去比较保险。”她得先支开身边可能会遭受波及的人。
“紫筑,我才来没多久,你就要赶人啦?”派克斯摇头笑道。“别忘了,在成为调查员的训练过程中,我的训练成绩可是比你优秀喔。我这么说绝没有轻视之意,但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在体力或某些生理机能上,女人一定比男人来得逊色。如果我的脑袋瓜没被方才那些人敲坏,真正该接受严密保护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或舞舞,你同意我的说法吗?”紫筑正式成为他的下属后,他曾经调阅过她的训练成绩,以一个女孩子来说,她的表现可圈可点,是同期生中的佼佼者。
“同意。”纨绮毫不迟疑的点头。“但是我一旦被人保护,事情就没办法有突破性的发展了,你赞同吗?派克斯。”她学他的语气反问。
“完全同意。”派克斯忍住伤口的痛楚,勉强挤出笑容。
“派克斯,我不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不然迟早会把这房间搞得面目全非。”到时洪蔷回来找她算帐,她这无业游民拿什么赔人家?“我明天就会离开台湾到东京去。”她表示。
“你去东京做什么?”
“和菊组作个了断,顺便到东京观光。”她回他一个相当神秘的笑容。
“紫筑,我能拿你怎么办呢?只要是你下定决心想做的事情,任谁也改变不了你的心意。”他低叹一声。
“知道就好,组长。”她边说边替他的伤口上药。
“好痛!”派克斯咬牙哀叫。
“这样不行,派克斯,你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瞧见他的伤势远比想象中的严重,纨绮决定硬押他上医院。
“紫筑,日本的事情结束后,记得打个电话给我。”在玄关穿鞋时,派克斯仍不放心地交代。
“会的,事情一结束,我会立刻回纽约,到时我们再一起到中国城吃牛肉面。”纨绮点头允诺,同时伸出小指头同他约定,这是他们之前办案时习惯的打气动作。
“嗯,一言为定。”派克斯笑着和她勾勾指头,随后在纨绮的搀扶下离开小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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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纨绮坚持把受伤的派克斯送到朋友开的一家私人诊所就医,并陪他在那里住一晚后,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套房,准备收拾行李飞到东京,却在洪蔷的电脑上看到舞舞写给她的一封电子信件。
“舞舞?!”纨绮连忙读信。
纨绮阿姨:
舞舞现在人在御之岛的女圭女圭训练基地,我是趁着半夜偷偷打这封信给你的。
阿姨,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舞舞那天说的话,但是我仍然想要告诉你,我真的很想留在阿姨身边。这些天来,舞舞因为在外面世界的言行不当,从明天起将被关禁闭七天,这段时间内舞舞不能吃、不能自由行动、与人交谈,这些都无所谓,我只希望阿姨能够相信舞舞,我是真的喜欢纨绮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