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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请自重 第18页

作者:殷琦

“但……表小姐……”虽然很高兴沄姑娘的决定,但表小姐又凶又番,她怕……

绯沄瞧出红情的顾忌,抿唇微笑。“在担心什么?”

红情扮了个鬼脸。“我怕表小姐会撕了我。”

“有事叫她来找我好了。”想到就头痛,这位娇蛮的表小姐,到底还要替她惹多少麻烦?

绯沄叹了口气摆摆手,要红情先行退下,独自享受接下来难得的一刻清净。

◎◎◎

“绯沄,你好样的!”

瞧,红情才刚走,不到一盏茶的时刻,邵玫君就满身狠劲地冲来了,唉!赏梅的乐趣都让她坏了大半。

她妖娆地站起身子,莲步轻移。“表小姐有事?”

“说!你凭什么不准我的单子?”邵玫君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绯沄不受影响地微微一笑。“表小姐,您这个月的支出已超过限额,恐怕无法再拨用了。”

“哼!严龙堡会差我那一点小钱吗?”

“是不差,不过,给您用是浪费了。”绯沄低垂着头,声音不轻不重地说。

“你这贱蹄子!”邵玫君气得冲上前,猛拉绯沄及地的长发,扬手就给她一巴掌。

没料到邵玫君会突来攻击,绯沄来不及闪躲,狠厉的力道将她打偏了头,美丽的唇畔淌下一丝鲜血。

邵玫君尚在得意,绯沄下一刻的动作快得她看不清楚,一瞬间,她喉头一紧,一条细细的琴弦缠绕住她的颈项,邵玫君吓得脸色发白。

“我向来奉行一报还一报。”绯沄邪媚一笑,双艘微一使力,琴弦嵌进邵玫君的肉里。“知道吗?只要我再稍稍用力,琴弦会划破你的喉咙,血会像泼画般喷洒而出——”

“谅……谅你也没那个胆子!”邵玫君吓白了脸,仍嘴硬地道。

绯沄却像没听见般继续说:“艳红的血洒在雪白的大地,泼上洁白的梅树,那景色一定好美、好美。”她向往地感叹。“艳红配上雪白,那是我最爱的颜色——”

“我……我要告诉表哥!”这女人疯了!

绯沄如梦似幻地看着她。“我想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至于你表哥——死人是不会告状的。”她的嘴角绽出一朵嗜血的微笑。

邵玫君几乎吓软了腿,惊恐地瞪着她。妖女!这个女人是妖女!

“你敢!”她颤着声道。

“我不敢吗?”绯沄噙笑反问,纤手稍一用力,勒出一道细致的血痕。

邵玫君被颈间传来的刺痛吓到,顿时,纵使心中有再多的怨恨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哭着求饶道:“不敢了……我不敢了!求求你别杀我……”

“只是给你一点警告,你——还想告诉你表哥吗?”

“不会、不会了!”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颤着唇说。

绯沄惋惜地松开手,可惜——她是真的想看那红与银白相容的景色呵!

“好吧!”收了弦,她叹息地走进梅林,有点想念起满红枫的秋红楼。

邵玫君真的坏了她赏雪的逸致。

◎◎◎

邵玫君愤恨不平地拿着小刀狠刮着眼前的梅树,以倾泄心中无处发的恨意。

绯沄那个下贱的女人,竟敢威胁她!

她最恨绯沄那趾高气扬的贱样,分明是表哥穿不要的破鞋,竟然还敢在堡内对着众人颐指气使。

“表……表小姐,别气了。”菁儿唯唯诺诺地劝道。表小姐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她拿刀刮梅树的样子仿佛在刮沄姑娘的脸似的。

“闭嘴!贱丫头,你懂什么!”邵玫君恶狠地斥道。

她残酷地扳下一节梅枝,怒狠地将它折断,恨不得手中的梅枝就是绯沄的咽喉。

“可是,小姐,您不是说堡主早不要她了吗?你可以跟堡主告状嘛!”堡主与沄姑娘之间就如同主仆一般,尤其沄姑娘对待堡主十分冷淡,两人之间不像有暧昧关系呀!一定是表小姐看错了。

“废话!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表哥才看不上眼呢!”邵玫君愤恨地扯着盛开的梅花。“还有,贱丫头,你想害我不成,没瞧见她刚才威胁要杀我。”

菁儿赶紧住口,怕表小姐嫌她笨又动手打她,只好缩着肩,什么话也不敢说。

邵玫君忽然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你,过来!”她用力地将菁儿扯近。

“什……什么?”菁儿惨白着脸嗫嚅问道。

“我要你——”邵玫君靠近菁儿的耳际,低声地交代。

听完了表小姐的计划,菁儿惊骇得跌坐在地,猛挥着手。“不要、不要!菁儿不敢!”被捉到,可是要杀头的。

“你怕什么?”邵玫君狠狠地扭住菁儿的耳朵。“又不是要你杀人,只是买点小东西,为那女人加点料罢了。”

“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不敢啊!

邵玫君生气地狠甩她一巴掌,气死人了,怎么自己的丫环这么没用!“你若不敢,我就把你赶出去。”她威胁道。

菁儿脸刷地变白,连忙跪起哀求。“不要呀!表小姐,菁儿没地方去,不要赶我走,求求你、求求你!”她伤心地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邵玫君一脚把她踹开,害她撞上了梅树,痛得她眼冒金星。“脏死了,别弄脏我的襦裙!”

“呜……表小姐……”

“你做不做?”不顾菁儿的苦苦哀求,邵玫君冷凝着脸追问。

“做,菁儿做……”

邵玫君这才满意地点头。她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菁儿那丫头的死活她才不管,一个低等的下人不过是她利用的一颗小棋子罢了!

她拢拢头发,拂顺身上的衣着,确定自己一切完美后,冷血地抛下一句。“知道就赶快去办。”

第八章

严嵂一进门就见到绯沄脸上刺眼的红肿,心情恶劣得只想知道是谁伤了她。

紧拧着眉头,一双深邃黑瞳直盯着绯沄的丽颜,心底翻涌着止不住的怒气。他仍捺着性子听完下人们逐一的例行报告后,便以公事之由,命令绯沄同他回东苑。

但碍于之前与她的约定——不可明目张胆地让下人们知道两人的关系,两人只好一前一后地往东苑走去。

严嵂走得匆忙,她却秉持慵懒的性子,一路走走停停、左顾右盼,像在欣赏风景似的。严嵂恨不得能拖着她走。

懊死!这堡内的景致她天天看,还看不腻吗?非要慢慢走,故意气恼他!

好不容易踏进了东苑,由于严嵂喜欢清静,所以东苑若无交代,向来没有下人逗留。他一把抱起了绯沄,急急往房内走去,一进房间就将她放在床沿。

“说!究竟是谁伤了你?”他厉声咆哮,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绯沄无所谓地耸耸肩。“只是一点私人的小恩怨。”

“一点小恩怨会肿成一大片?”他皱着眉细看绯沄原本精致的脸颊。

绯沄轻触脸颊,刺刺的感觉便传来,但她仍凉凉地说:“还好吧!”

“你是打定主意不告诉我。”瞧那掌印分明是女人的手痕,她不说,自己也猜得到是谁。

邵玫君!他对她够息事宁人了,没想到她一再犯到他头上。当初邵玫君对自己无耻下药,他就打算轰她走了,若不是苦无证据又怕坏了绯沄的闺誉,他怎会留她至此。

绯沄睨了他一眼,看出他的思绪道:“女人间的小战争,你别管。”

她就是吃定他!

严嵂叹了一口气,转身从矮柜子中再度拿出天山雪花露。“这像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抬头看了他一眼,绯沄注意到他的声音中有着平常没有的爱怜。“我可没强迫你为我做什么。”她故意粗鲁撒泼地说。她不要严嵂对她太好,怕自己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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