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我偏要!”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惹火了。“就算是死在雨中,也比在这里拿我的热脸贴你的冷有骨气!”
“你冷静点!”他索性自背后圈住她的身体,将她胡乱挥舞的后的双手紧紧按住。
彼此僵持了数分钟,绛雪终于逐渐软化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幽幽低诉,泪盈于眶。
他一阵不忍,将她扳向自己的怀里。“我是为你好呀……我宁愿饿肚子,也不能让你为我冒险……雨这么大,你一个女人家独自在山路上开车,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注视着他,眼神竟然温柔起来,然后她把餐盒拿给他。“吃吧,你一定饿了。”
“月兑掉你的衣服。”他一坐到工作台上,边说边打开餐把她推向高峰。她早就知道苍辉有这股魔力,现在她完全领受到了。绛雪咬着唇,指甲陷进他的背,任由他把她带到最狂野的境地……
接下来他们仿佛在梦中静静飘浮着,神思恍惚。她可以感觉得到淅沥的雨声、潮湿而带有一股草香的空气、苍辉手臂的温度,以及他徐缓的呼吸。
他们并肩躺着,似是仍陶醉在方才的欢愉之中。她偎进他的臂弯,唇印上他的喉头,继而往上挪移,拂弄他的下颚。
“绛雪?”他低喃。
“嗯。”她的手指滑进他潮湿的头发。
“天黑了,我们得回去了。”
“我们可以在这里过夜。”她的脸偎在他的颈项问,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
苍辉将她拉进他怀里,温柔地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不行,你会着凉的。”虽然和她一起躺在那里非常诱惑,但是山上的气温正迅速下降,他可不想让她着凉。
“嗯。”她胡乱应着,缓缓闭上眼,动也不动。
“起来。”他温和命令道,拉她一起站起来。“我们得回家。”
她定定看着他,浮起一朵疲惫却满足的笑容,终于把手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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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早上,苍辉和绛雪并肩坐在床上,对着窗外的大雨发愣。
“你想,雨什么时候会停?”她偎进他的臂弯,抬头问他。
苍辉摇摇头,指向窗外。“这就得问老天了。”语气沉郁。
“这场大雨会给农场带来很大的损失吗?”她关心地问。
“希望不会。”他平板地说:“最可怕的是台风。如果捱得过这季的豪雨和台风,就可以顺利采收了。”
她挪动身体,伸手环住他的腰,安慰地说:“我们一定会撑过去的。”
他微微一笑,捧起她的脸蛋,头一低,轻轻吻住她的唇。
“苍辉——”她在他吻上她的耳朵时,趁机唤道。
“嗯?”他心不在焉地漫应着。
“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谈谈。”
“什么事?”他仍沉浸在她美妙的身体上。
“是关于孩子的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服用避孕药。”
“孩子”两字突然让他停止一动作,转过头,专注地盯着她。“你准备好了吗?”
“我没问题。”她的目光紧紧与他交锁。“只是不知道要他什么时候来。我知道你一直渴望有个孩子。”
“随时欢迎!”他又露出那种孩子气的笑容,随即翻身攫住她的唇。
她纤细的手像丝般滑过他的身体在他敏感的躯体上下滑动。他感觉到自己再次受到诱惑,猛地用双臂圈住她的颈子翻滚起来,直到她躺在他身下,用凝迷的目光召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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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雨势稍歇。
“我得去农场看一看。”苍辉从橱箱里取出雨衣。
绛詈随即转身取出另一件雨衣。“我跟你一起去。”
他直觉就要拒绝,却被绛雪瞪了一眼,“有两上字你不能说。”她警告。
“哪两个字?”
“不行’。”她先发制人。“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我,但是我已经把晚餐做好,要吃的时候再热—遍就可以了,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他的眼睛半眯。盯了她半晌。“好吧!不过你得换上一双雨鞋,我不想让你陷进泥泞里。”
她笑开了。“好。我马上去换。”
四十分钟后,他们把车泊在山路边,携手走进农场。
花棚抵挡发素雨的侵袭,但是七座花棚里,仍被摧倒了两座。
他们踩过泥泞不堪的土地,走向其中一座花棚。
“铁丝松了,”苍辉指着开了一小块“天窗”的棚顶。“所以塑胶片才会崩落。”
绛雪低头看着自己浸在泥泞里的雨鞋。“所以金针和我的雨鞋都泡水了!”
“没错。”
“损失惨重吗?”她关心地问。
“还好。这样的情况我还应付得来。”说着,他蹲下来,模了模泥土。“老毛病,温度太高了。”
“那怎么办呢?”
“先补好‘天窗’以防下次豪雨,再进行湿度调节。”
她朝上一望,透过“天窗”可以看见灰蒙蒙的天空。“好像又要下雨了呢!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动手?”
“我正有此意。”说着,他拉起她的手。“来,和我一起去工具室搬材料,我需要你的帮忙。”
“嘿,你看,我还是有用处的吧!”她笑应,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在农场参上一脚。
他们合力搬来长梯和工具箱,卖力地修补花棚。
一个月后。
闹钟在五点钟准时响起。苍辉轻轻地把趴在他胸膛上的绛雪移开,起身到浴室盥洗。待他从浴室出来时,绛雪仍像只猫般地蜷在床上睡觉。
“绛雪。”他轻拍她的肩膀。
她没有丝毫反应。
“绛雪。”他再次轻唤
仍然没反应。
咦,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呢?他索性用手拍打她的脸颊。“绛雪,你醒醒。”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张开眼睛。“嗯?”声音模糊。
“你不是说要去市区吗?”
“嗯。”她漫应一声,眼皮不争气地再次垂下来。
他只好跨上床铺,拉她坐直,“还睡!”
她背倚着墙,虽然已睡足八个小时,但仍然感到浑身疲累。她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呵欠,月复部突然涌现一股奇异的饱嗝感。
他再次轻拍她的脸颊,“醒了没?”
“醒了。”她仍倚着墙,动也不动。
他转身衣橱,开始换上工作服。“今天是礼拜天,上山的车很多,你还是早点出门的好。”
“我知道,需要我为你带点什么回来吗?”她的语气低缓。
“不必了。”他摇摇头,“不过你倒是可以为自已买几件新衣服。这半年来,我看你穿来穿去就是那两条牛仔裤。”
她耸耸肩,微微一笑。“两条牛仔裤已经足够应付山上的生活了。”
“随你吧!”话虽这么说,但是苍辉的心中仍然免不了一阵愧疚,没想到半年来,绛雪为了他,竟然已经把物质降到这么低了。
他戴上帽子,取出钥匙。“那我走了。你开车小心些。”
“好。”她露出一朵明朗的笑容。“再见。”
苍辉走后,她试着下床,但是感到下肢无比沉重。
穿牛仔裤时,她竟然发现拉链拉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就卡住了——啊,是发胖了吗?不,不可能,她的食量和以前并没有太大不同,但劳动量却明显增多,所以,照理来说,她只有变疫的可能。
莫非是怀孕了?
哎呀!她惊跳起来,被这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一大跳。她已经停止服用避孕药一个月了,所以怀孕并非不可能的事。
看来,今天去市区,她得顺道去妇产科医院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