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字眼映入眼底,她这才恍然大悟的看着余瑞霆,“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没错,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吗?”
“愿意!”她高兴的抱住他,踮起脚尖狂吻他,顿时,两人像磁铁般吸在一块,热烈的拥吻。庄牧宣拍着额头怪叫:“认识校旋二十多个年头,我从来不知她是热情如火的女郎耶!喂喂喂!要吻也等法官宣誓你们成为夫妻后再吻个痛快嘛!”
侯恣淳笑着开口,“各位,我看我们先进去等他们吧!”
她们与布莱迪、波文先进法院等他们,各自揣测这对爱情鸟会在几分钟后才走得进法院内完成证婚程序。
※※※
从法院内走出来时,余瑞霆和伍校旋已成为正式夫妻,两人手上各戴着钻石婚戒。
当余瑞霆和伍校旋两人许下永恒不变的婚约誓言,最激动的人莫过于波文。
波文濡溼了双眼,从小看到大的狄伦少爷终于肯结婚了!这样他才对得起已逝的老夫人,现在只剩让他回美继承西瑞尔企业王国,他就算责任了了。余瑞霆搂着伍校旋,她柔顺的偎在他胸前,仰着头侧视他,“谢谢你邀我的好朋友参加婚礼。”眸里闪烁着喜悦的泪水。
他吻着她光洁的额头,“我有邀请妳父母参加,可惜他们今天有重要的会议,不克前来,希望妳不要难过。这场婚礼是仓卒了些,回到美国后,再补办一场。”
“我能成为你的妻于就心满意足了,不需要豪华的婚礼来点缀。”
庄牧宣突然想到什么,从皮包里拿出一张便条纸。
“校旋,我差点忘了,我出门前和伯父、伯母巧遇,他们要我传纸条给妳。”她敲敲自己的头,赧然道:“见到妳太高兴了,忙着闹妳就忘了这件事。”伍校旋摊开字条——
校旋,恭喜妳要结婚了,我和妳父亲有要事无法参加,只好托牧宣传递我们为人父母的祝福。我相信妳的夫婿会疼爱妳。
母笔
看完字条,伍校旋百感交集,内心既激动又感慨。
余瑞霆没疏忽她神情的变化,也无意想得知字条的内容;可从伍校旋的表情,他清楚知道她已完完全全属于他,视他为她生命里的最重要的人。
“嘿!余先生,今天就把你老婆借我们一天吧!不然你们回美国后,我们就见不到校旋了。”侯恣淳出声要求。余瑞霆百般不愿意伍校旋离开他一分钟,何况是一整天!可心思一转,反正明天他们就要离开台湾了,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和他抢伍校旋,他可以独霸她一人!何妨现在卖个人情,也让伍校旋开心,顺便冲散些许伤感。
“好吧,校旋借妳们到下午两点,我会要布莱迪去接她。”余瑞霆把身上的手机递给她,殷切叮咛着,“我会随时打电话给妳,太脏的地方不能去,用餐要到五星级饭店,卫生才可靠。金卡拿着,想买什么就买。”
庄牧宣受不了他的唠叨,拉着伍校旋就跑,“拜托,你再唸下去天都黑了,各位再见。”
三位女孩一溜烟冲进一辆喜美小轿车,扬长而去。余瑞霆生气瞪着消失的车影,“该死,我忘了交代校旋不可以随便和陌生男人说话了。”
布莱迪笑着摇头,“老板,夫人不是小孩子。”
他眼神冷冽的扫向他,随即不置一词的跨着大步走向轿车。
布莱迪吞下口水,手心冒汗,“我忘了校旋不在的时候,狄伦还是那种个性,惹不得哟!”
“还是我聪明,不说话,保持沉默。”波文笑说,两人快步走向车子。“布莱迪,你看不出来吗?狄伦压根儿不让别人接近校旋,他要一人霸占校旋。”
“这种占有欲太强烈了。”
“是呀!可也只有校旋能独享他的深情。”波文由衷的说。※※※
这一天,余东青和余筑华、余筑维姊弟商讨着如何改善和余瑞霆的关系。
一早起来,他们就没见到余瑞霆、伍校旋以及波文、布莱迪。管家说他们早就出门了。
突然一阵阵电铃声响起,管家前去开门,意外的涌来许多国内外财经记者来访,指名要找狄伦·西瑞尔。
余筑华解释着这里并没有这个人,记者们才纷纷失望的离去。
就这样接二连三来了好几批外籍人士来访,络绎不绝的宾客,使他们困扰不已。
最后他们请管家守在大门外,见着来访的记者就说没这个人,以杜绝骚扰,也省了许多口水。
余东青从来找狄伦·西瑞尔的访客中,认识几位是财经方面重量级的人物,甚至有些访客是华尔街有名的经理人、操盘高手,心忖,他们拜访的人会是瑞霆吗?若是,他们为何要拜访名不见经传的瑞霆呢?众多疑点迷惑着他,理不清也解不开。
他颓然坐在沙发上,兀自叹息着。他不曾关心过瑞霆,仅为了赌一口气坚持瑞霆每年得回国待在他身旁两个月。
可这其间,他忙于传播事业,没尽饼心力,甚至不曾和他聊过天。
或许这是他的迁怒吧!因为他遭到他母亲的欺骗、利用,内心深处才不愿接近瑞霆,却又矛盾的坚持瑞霆必须每年回台湾两个月。
“爸,在想什么?”余筑华凝视父亲疲惫的神情。他苦笑,手指爬梳着头发,“忆起以往,发现自己是个失职的父亲。”
“只要有心,就不会太晚。”余筑维出言安慰父亲。
“希望如此。”
下午两点,余瑞霆偕同伍校旋回到家。
余东青眼尖的瞧见他们手指上的婚戒,直觉瑞霆就要离开回美国,可能不再回来了,他和瑞霆将从此断了音讯。可他不愿失去这个儿于啊!
“瑞霆,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他出声阻止他们上楼。
余瑞霆的神情摆明了拒绝,因为他们之间没啥好谈的。
伍校旋接收到余筑华求助的目光,笑意盈盈的把余瑞霆按坐在沙发上,“要聊天,就泡壶花茶,我去准备。”余瑞霆好气又好笑,鸡婆婆,在心底唸她一句。
余筑华和余筑维全噤声不语,神色凝重的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余东青在余瑞霆的对面落坐,面对他的冷漠,他竟说不出话。他依稀记得他母亲的个性热情活泼,而他自己也一样,那瑞霆的寡情性情究竟像谁呢?
余瑞霆瞧他欲言又止,并无意打破沉默。
伍校旋冲了一壶薰衣草端进客厅,询问各人的喜好,分别加入白兰地、蜂蜜,端放在他们面前。
“余伯伯,你不是要聊天吗?”她向余东青眨眼,“怎么不说了呢?”
余东青笑着点头,欣喜她的善体人意。
余瑞霆拉拉她的耳垂,“自作主张喔!我会生气喔!”眉宇间却无不悦,只有溺爱的神色。伍校旋笑得好纯真,“聊天不好吗?我喜欢沟通的感觉。”
既然伍校旋都起头了,他怎能辜负她的好意?
“瑞霆,你恨我吗?恨我没有善尽案亲的责任,不曾关心你?”他直接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事。
余瑞霆浑身顿时罩上寒霜,冷得吓人,让人不敢接触他的眼神,怕被冻死。
伍校旋双眸瞅着他,心疼他。她晓得这也是他童年遗留至今的梦魇。
“『恨』字太沉重,我扛不起它。只想说你们不该生下我。”这句话已表达出他的怨恨。
余东青怔住,“不该生下我”这句话如泰山压顶,重得令他承受不住,瞬间苍老不少,颓丧的捂着脸。余瑞霆无意识的把伍校旋抱在怀里,抚模她白皙柔女敕的脸蛋,“现在追究以往太迟了,再谈也只有伤感。我只想说,我能拥有校旋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