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看看可怜兮兮的狗狗们,强压下想逃走的冲动,再按第二次门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他不在家?”她有这么幸运吗?
她无法从紧闭的车库确认他的车是否还在,她索性改用调门的方式。
“白季浪。”眼看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只好使出下下策——拿出他硬结在她钥匙串上的他家钥匙开门。
咦?门没锁耶,他也未免太放心於现在的社会治安了吧。
她壮起胆子推门而入,藉著外面的路灯看清内部。他的鞋子不在,出去了吗?没问过主人就擅自进来也不好吧?
“呜呜呜呜呜……”我们肚子好饿好饿喔!狗狗们又在哀嚎了。
她看看白季浪的屋里,又看看泪眼汪汪的五只狗狗,她叹了口气,硬著头皮走进白季浪的家里。“我弄就是了。”
她对白季浪家里的陈设并不陌生,因为她进来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被他强迫请进来的,她甚至连他的卧室都参观过了。
依循著记忆中的路线,找到放置狗食的地方,认命地帮五只拘狗弄迟来的晚餐。
奇怪,他人呢?也许是在楼上睡觉吧,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必跟他打照面,省得尴尬,毕竟她躲他一个星期了,一定免不了他一顿兴师问罪的。
将多余的乾狗粮放回原位时,她却忍不住在他的屋里搜寻著他的身影。
如果她肯对自己诚实点,就会发现在躲避他的这一个星期里,她觉得既孤单又寂寞,尤其是夜里,便会格外想念他的笑容和温暖。
二十八年来,她头一次感到这么地迷惘,於是她选择逃避,以为这样就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但是,她错了,错的离谱!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不认识他之前的单纯生活,因为他已经彻底地打乱了她的生活,她已经习惯有他的存在。
雹沁如走出了白季浪的家,垂眸看著吃得心满意足的五只狗狗,她的内心五味杂陈,也像一艘船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此时,一辆眼熟的厢型车往这边开来,停在白季浪的家门前。
雹沁如吓得愣在原地,她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去面对白季浪,偏偏人就要下车了,她该怎么办呢?
结果老天似乎暂时站在她这一边,出来的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佟念海,白季浪的死党之一,他曾带她见过几次这位好友。
“谢天谢地你还没睡。”佟念海从驾驶座上下来。
“怎么了吗?”难道白季浪出什么事了吗?
佟念海从另一边将白季浪抱下来,后者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这小子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跑到我那喝得烂醉如泥,阻止他喝居然还揍我,现在还要麻烦我送他回来;你还没睡正好,换你接手他,顺便帮我报仇,揍他几拳。”
佟念海边抱怨边将白季浪往屋里送去,耿沁如配合地帮忙开门。
“他心情不好吗?”耿沁如无暇多想,跟著上楼。
佟念海粗鲁地把白季浪丢在床上。“那就要问你了。”
“我?”
“这家伙嘴里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佟念海提醒她,也算是帮朋友一把。“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第一次看到他暍得烂醉、这么念著一个女人。”
“我……”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季浪他呀,从来没有主动跟女朋友分手,都是对方先甩了他的,因为她们不能忍受他在乎那些狗更胜於她们。”佟念海乘机爆内幕。
“这是他的优点呀,没什么不好的。”她很喜欢这样的他。
佟念海微笑,确定好友并不是单相思。“如果他知道你是这么看他的,他肯定会很高兴。”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是真的这么认为。
“相信我,这家伙非常地在乎你。”佟念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跟他作朋友这么多年了,他就属这一次对感情认真到恐怖。”
我知道。
雹沁如吃惊自己居然是这么想的,而且还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我,他就交给你了。”佟念海不再担心白季浪,反正他做到该做的事了。
潇洒的挥手再见,将这个地方留给他们。
车子里,沈若杰和江郁青迫下及待地问:“怎么样?”
佟念海比出胜利手势。“有我出马,绝对搞得定。”
“总算没问题了。”江郁青放下一颗心。
沈若杰开著车,随口问问:“你有跟她说季浪的怪酒癣吗?”
“何必说,反正又不是陌生人。”佟念海一点也不负责任。要是说了,就一点也不好玩了,总要来点惊喜嘛!
“你是故意不说的。”江郁青语气是肯定的。
“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说出来。”佟念海露出奸诈的笑容。
“为什么?”问话的是最没有浪漫细胞的沈若杰。
“要有所刺激才会有不一样的进展。”江郁青很慷慨的解答,不为难老公缺乏想像力的脑袋。
“就像你跟我吗?”沈若杰趁著红灯的时候将脸凑近老婆,乘机偷了一个浅吻,笑得很邪恶。
佟念海终於忍不住哇哇叫。“你们要打情骂俏等四下无人的时候行不行?别刺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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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沁如坐在床沿,用沾湿的毛巾擦拭著白季浪熟睡中的脸庞,开始认真思索自己对他的感觉。
伸出食指,描绘他的五官,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仔仔细细地好好看清他的长相。
其实,他也是个帅哥呢!
一对剑眉很有英气,鼻梁挺直,双唇不会太厚、也不会太薄,配合她的唇刚刚好;此刻他的眼睛紧闭,不过他的眼睫手又长又翘又密的,比地的还要漂亮;下巴长出刺人的胡渣子,为他增添了些许的性感。
眼神眷恋地离不开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著他的睡颜。
她想不透,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他不是觉得她很傲慢吗?
但她感受到的却是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顽皮、他的依赖、他的感情,他总是毫不隐瞒地让她知道。
她模模热烫的脸颊,开始回想这些日子以来他带给她的心慌意乱,如果她够诚实,早就该承认他已经占据她整副心神,造成她的心不在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和她的生活息息相关,仿佛融入了她的生命,变得无法割舍;是从五年前跌在他身上的那一跤开始?还是从他成为她的邻居的那一天开始?或是从他们和解的那一晚开始?
如果她够诚实,她早就该坦白承认,早在不知下觉之中,她就已经深深地受的吸引,不知不觉地爱上他了。
她还要再自欺欺人多久?明明事实就已经这么地明显了,她还能再逃避吗?只是她又做好面对改变的心理准备了吗?
在心中白季浪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或许她愿意开始去改变、去调适另一个生活模式……
手指移到他的唇瓣,忆起他的吻,是如何地挑动她的心弦、让她的所有理智罢工,让她忘情地沈醉在他的吻中,无法自拔。
要是她大胆告诉他,她很喜欢他的吻,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可爱的表情?
想归想,她可没胆真的告诉他。
略带羞怯地,她倾上前,主动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晚安。”她小声地说,深伯打扰他的安眠。
突然,白季浪睁开了眼睛,当场吓到耿沁如。
“季浪,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问。
“热……好热……”他似醒非醒,开始月兑起衣服来。
雹沁加愣住了,只能呆呆的看着白季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月兑个精光,毫不害羞地秀出他精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