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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情 第3页

作者:罂粟

“你念的没我多嘛!”怎么说他受的都是正统教育,跟喝过洋墨水的就是不一样。“难得你还知道自惭形秽怎么写。”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林俊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迸珞琰只是浅笑,很感谢他舍己为人替他消气,口中喃喃的念着一段孙子兵法。“兵者,诡道也。怒而挠之,乱而取之。”他不懂致人而不致于人的道理,所以他永远都会败在他的手下。

台面上他们两个都是总编辑,事实上他却一步步的在蚕食林俊渊的领域,吃不吃下他的势力范围只在一念之间,不过目前他还没有累死自己的打算,日子还长得很。

“你在念什么?”他是在国外长大的,对古文接触有限。

迸珞琰叹了口气。“有空去看看孙子兵法吧,如果有哪里不懂,我可以让你问。”

孙子兵法是近年来企业界用来教育高级主管的书籍,他若不晓得就永远别想跨越他,这种竞争一点也没有挑战感,等他念完也吸收了,或许他们之间的战争就会有趣点。

对!只有一点。

“我走了。”古珞琰决定暂时让他享受舒服的位置,反正等他回来,他手中的那份企划书就会作废,他会再重新拟定一份。

“慢走。”林俊渊悄悄的记下书名,他会去买来看看。

???

“妈咪!起床了啦!”

一名八岁大的男孩死命的将母亲拉离被窝,但刺眼的阳光一照上她的脸,她立即躲回被窝中。

“让我再睡会儿就好了。”秦绿湄咕哝着。昨夜她写稿写到凌晨两点,现在她眼睛酸涩得睁不开。

“昨夜你又写到几点了?”杨隽湄一副大人的口气逼问着母亲,若不是昨夜和姐姐受了她的哄骗九点就上床睡觉,也不会让她再熬夜。

秦绿湄百般不得已的由被窝中伸出两根手指头,知道接下来会是儿子的责难,索性窝回被子死不肯出来。

“不是说好以后不熬夜的吗?”杨隽湄以茶壶的姿态指着母亲。

看吧!

“要不是昨天你们逼我出门,我预定的进度就不会落后,我也用不着熬夜。”她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抱怨,不过只是惹恼了儿子。

“又没人催你的稿件,这叫自作孽。”他就是不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明明有人养却不要,而且本身的教师工作已经是铁饭碗,根本不缺钱用。

“儿子,我赚钱可是要养活你们,怎么可以说是自作孽?”秦绿湄勉强的从被窝中爬起来,知道儿子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

“好!那我问你,你的存款簿有几个零?我的存款簿有几个零?绿婷的存款簿有几个零?我们缺钱用吗?”杨隽湄坐到母亲面前,一双跟她一样慧黠精明的大眼正瞪着她。

“小表!叫绿婷姐姐。”秦绿湄指着他的鼻子不悦的命令。

会生出一双儿女是她始料未及的结果,她忽略了自家有那种遗传基因,当发现三个月的肚子却比五个月的肚子来得大时,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产检时医生兴奋的告诉她是龙凤胎,她却觉得世界顿时黑了一半。

最高兴的莫过于杨隽廷,因为一劳永逸。

“别转移话题。”杨隽湄稚女敕的童音装起大人样,逗笑了秦绿湄,不过激怒了他。“你还笑得出来?!”

“八位数字。”秦线湄连忙乖乖的回答,免得被儿于修理,她这儿子可没有像父亲一般的好脾气,翻脸不认人的坏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有那么多钱了,你还不肯好好的当少女乃女乃,妈咪,你已经晋级到死要钱的境界了。”

秦绿湄一手抱着大抱枕,另一只手戳了下儿子的头,“笨儿子,再多钱也是你爷爷女乃女乃和你父亲给我们的钱,难保哪天我会跟你父亲离婚,钱被要回去,这叫防患未然,你懂不懂?”

婚后反倒是杨隽廷“不守信”,每个月都会汇入一笔为数不少的存款到他们的帐户,而且不只他汇钱,连公公婆婆也每隔半年就汇一次钱,说是给儿子和女儿的养育费和教育基金,她曾经提出抗议,不过被驳回,后来只好再开一个户头,帮自己的存款另觅一个“居处”。

“好!那另一本呢?”母亲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包括他和姐姐的“来历”。

“什么?”她拿出看家本领——装傻,不过从儿子的眼神里她知道老实招比较好。

“儿子,以后你不是想当厨师?怎么现在变侦探了?”连杨隽廷都不知道的东西,竟然被儿子发现了。

“妈咪!”儿子语气轻缓的喊着她,不过眼神里充满威胁。

“七位数。”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谁教她五脏庙的满足与否操在儿子手里。

别不相信,虽说她小时候也是很会做菜,但是儿子却技高一筹,只要他吃过的东西,回家就可以“变”出来,为了不浪费儿子的才能,在他六岁那年,她就把厨房让出给他了。

“所以……”杨隽湄环胸看着母亲等着回应。

“我以后不熬夜了。”看过母亲被儿子威胁的吗?虽然没有尊严,可是只限于在一双儿女面前,谁教她该教的太早教完了,儿女太早熟,反而回过头管教她,在他们眼里她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被管束,因为不符合道德规范。

“有我的早餐吗?”既然已经被挖出被窝了,她也不再挣扎了。

杨隽湄指着墙上的时钟,“你等着吃中饭好了。”

“喔。”已经十一点了,好像补眠补过了头。“绿婷呢?”突然想起亲爱的女儿,平常不都是她来喊起床号的?怎么今天没看见她的人影?

不过,杨隽湄却以一副“你还记得她”的不屑神情看她,“今早绿婷得到你的首肯之后就上山去了,可能要傍晚才能回来。”通常他姐姐都会顺便溜人。

“她自己去?”看儿子点头,秦绿湄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我什么时候准她上山的?”

“今天早上七点四十二分三十六秒。”杨隽湄从口袋中取出笔记本,念着今天早上的纪录。“你还说,去吧、去吧!别来吵我,所以绿婷头也不回的上山去了。”

“我的老天!她又上山做什么?”说担心女儿的安危是骗人的,她担心的是女儿又会带一些“珍禽异兽”回来“孝敬”她。

“放生。”杨隽湄想起半夜爬到母亲床上的龟壳花,她似乎到现在还无所觉。

“放生?!”她突然觉得寒毛直竖,不会昨夜又发生什么事情吧?

他笑她的反应迟钝。“昨夜你没关纱窗,所以有一条龟壳花爬进来与你同床共枕。”

秦绿湄有种天赋异禀能吸引野生动物,不管做什么防范措施,它们都一定会乘虚而人,为的不是伤害,只是想和她同床共枕。

身为她的儿女也遗传到了这一点,不过只要有野生动物离他们十公尺之内就会起鸡皮疙瘩,不是怕,而是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要怎么处理来犯的外敌,尤其是夏天。

以前是秦绿湄带着他们跑,不过现在……

“昨天那条蛇被处以脑震荡和流放之刑,以后不会再来了。”杨隽湄问着脸色发白的母亲,“你还想住在这里吗?”“要!”虽然怕,不过她还是要死守这个地方。

“爹地说,你是女性荷尔蒙太多,就像发情的母猫一样,容易散发只有动物闻得到的气息,还说回去跟他住一阵子就会好了。”杨隽湄话中有话的笑说,结果下一秒朝他招呼的是母亲的枕头。

“放屁!你这小王八蛋明知故犯?”她知道这样骂小孩不对,但是现在找不出更恰当的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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