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城不会赶他们,因为他们的消费纪录良好,管你是流氓、大哥、政客、红星、乞丐……只要有钱,不欠债,赌场都欢迎各式各样的三教九流来玩几把。
这时躲在角落不说话的Abel老师,突然眼神一亮:“有一只肥羊走进来。”
在场唯一的年轻女孩Helen抬头一看,一瞄马上假装不经意地露出修长的腿,“真的呀!那条香奈儿的戒指也要几百万美金。”
大家听到这话,重重抽一口气,才找出话来,“没看错吗?有这样的派头怎么会来众人玩的赌区,怎么没到贵宾室?”
“或许在贵宾区玩腻了,想到凡尘玩一玩。”台湾人咧嘴一笑,血腥大口令人胆战心惊,“这只肥羊我要了。”
“我先看到别跟我抢。”Abel老师气愤说著。
“难得我们全部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不如全部上场。所得的钱,大家一起分。”林晃甫肥短的手在胸脯上抽了回来,一脸的歹念。
带衰宝莉一向以他马首是瞻,也跟著附和道:“我同意。”
“我也是。”
“算我一份。”
林晃甫望著台湾人,等待他的回答。
识时务为俊杰,谄媚笑著,“嘿嘿……竟然大家这么说,就这样办吧。”
大家很有默契的围起来,共商大计,想痛宰这只来的不易的大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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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区人声鼎沸、香烟袅袅,衣香鬓影。
“ComingoutWearelookingforpointComingout11,any7,hornbet,worldbet.hi-low-yo(我们来玩吧!我们正在寻找开始玩的骰子点数。可以买压任何2、3、l2或11或7点,或者其他的玩法。)
庄家口中大声唱叫,希望能吸引更多的赌客来这边捧场。
尼沙巴德坐落定,赌台经理一看是贵宾,赶紧趋近哈腰的招呼著。
他开口就问说,“Howmanytimesaddsthistable?”(这张赌台允许多少倍数加数。”
太低太耗时,最好是没有上限金额,速战速决。
要不是她的同事在旁,没有资格进去贵宾室,他早就到贵宾室大开杀戒,还沦落在这种台桌玩小家碧玉的赌金。
“twohundred!”赌台经理回答著。
太少。
尼沙巴德一脸不耐,“thirtyhundredthousand。”
赌台经理猛抽一口气,请对方至贵宾区玩乐吧,毕竟一手要三十万美金,不是任何人可以玩得起的,他不能因这个客人而冷落其人的人。
“是吗?请赌场总经理来一下好了,还有要做纪录。”
赌场经理哪里敢怠慢他,要求都马上照办。
尼沙巴德顺便要求派出东方的发牌人员,他不想让樊砚婷因语文隔阂而冷落了她。
其他睹客听到这样的赌金,大家闻风赶来,毕竟一把几十万的美金很难看见,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不到三分钟台桌已经站满许多人,都想看看难得一见豪赌的场面。
“我妻子周围不准有任何人站在旁边,要玩的人最好离三公尺远,不玩的人最好滚开。”尼沙巴德想要将台桌框起来,但他知道平民区没有这样的权限,只好提高赌金将闲杂人等赶出去。
他的随侍葛拉瀚及其他躲藏隐后的侍卫悄悄形成一道屏障,在中东,皇室贵族不是任何人可以碰到的,更何况她又是王子夫人。
不用主子吩咐下去,四面八方早巳围个屏障,部署一个安全网。
他知道主子不好赌,但一赌就是一大笔金额,为了让主子玩得尽兴,他身边早就提换好几百万元的筹码用盒子装起来,只待主人开启。
场面一下子被清空,但人群还是围在外圈不想放过难得一见的豪赌。
赌场一下子变得非常极端,Craps赌台上站满许多人,而其他赌台却门可罗雀、少得可怜。
林晃甫等人原本想跟他赌一场,一听到最低赌注,吓得却步,他们虽有资金,却不够雄厚,所有密谋的一下子都泡汤,无法施行。
尼沙巴德很满意这样的情形,“开始吧。”
Craps赌台原本可容纳赌客约二十人,庄家有三位,加上一位或两位台面监管、一位赌台经理,五位人员服务;现在赌客只剩下一位人,庄家也一位、一位台面监管,一位赌台经理,二位人员眼务。
大家都在屏息等待这一刻。
“骰子拿来吧!”尼沙巴德敲敲桌面,正式宣告赌局开始。
“不要玩太大。”樊砚婷提醒著。清澈的水眸盛满疑惑,看他一副自信的模样,彷佛胜卷在握,稳赢的。
尼沙巴德拍拍她的手心,“好,一切都听你的。”
林晃甫那群人偷偷近身到赵曙宪旁边,他们刚刚有看到他与这位富豪一起走进来,想必他与他们应该熟视,放掉这么大只的肥鸭飞出去,实在说不过去,企图从赵署宪身上问出什么,说不定有机会可以好好凯这个肥羊的油出来。
执杆庄家将骰子送到他的身边,尼沙巴德一扔,两个骰子点数加和为九,赌局从off变为on上。
尼沙巴德在九号格上PlaceBets买押十万元,又在Adds八号格子内买押二十万元,将骰子扔出去,又是点数加和为九。
围观的人大声尖叫,这一扔,赌场就输掉三十万元,净赚一千万台币,帅呀!
尤其赵曙宪叫得最大声,他又要回到快乐幸福的日子。
早知道就跟他一起赌,就不会输得那么凄惨。
执杆庄家脸色丕变,脖子上慢慢沁出一些汗珠来。
从来没有跟人玩过这么大笔的数目,为什么总经理答应这样的人到他的赌台来玩。
尼沙巴德将赌场赢来的筹码随手一扔,紫色筹码五的数字滚在他眼前。
执杆庄家脸色一亮,原本不满的脸色换上喜孜孜的表情,嘴角咧得大大的。
天啊!五万美金,这下子房子的贷款全部有著落了。
不只他受惠,其他的服务人员都有这笔甜头,围观民众羡慕不已,恨不得自己就是服务人员,那笔小费虽没有破以往的赌客给小费的纪录,但也是一笔可观的金额。
樊砚婷看不懂这样的场面,只见两个骰子滚出去,很多人大声欢呼,也不知道高兴什么,只见赌场换更多的筹码到他们眼前。
她知道他赢了,但她觉得好无聊,真不晓得怎么有人喜欢玩这种游戏,甚至还沉迷不拔,真是奇怪。
暗自打哈欠,一脸疲惫。
尼沙巴德觑到樊砚婷的眸下有苦倦容,不想太耗时间在赌桌上,现在只差几百万就可以解决她同事的问题。
“能不能玩个没有底限的?”
“当然可以。”客人最大,何况上头交代只要对方要求什么,一律同意。
尼沙巴德注视著P区,P区在此为不容易之路,赔得倍率很高,相对地,中的机率也很低。
双3或双4,买一元赔九元,双2或双5,买一元赔七元,扔出的骰子如果合起来是7要被吃掉,但掷出来两个骰子如果是3也会被吃掉,但不同的数目,点数加起来是双3也是被吃掉!
执杆庄家汗流浃背,对方实在胆大妄为,抬起眼光,示意真的要压这一区之双三。
尼沙巴德一派轻松,对自己造成的压力视若无赌,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内。
他拿出藏在袖口的一个金币,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