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跷家小娘子 第10页

作者:咏玲

反倒是书雅,贴心懂事得教人心疼,不但不以为意,还要他别为难,处处为他着想,真教他无颜以对。而今更惨了,还把人搞丢!平常书雅再如何贪玩,也不曾彻夜未归过,要不是怕惹人注意,他早就出去找寻她,偏偏她在众人面前是男儿身,又这么大的人了。平时他对她太过偏袒,已惹了不少闲言闲语,如果他再过于关心她,只会更加弄巧成拙罢了。

唉!他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书雅的名节着想啊!真教他左右为难,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他现在唯有希望子桓快快归营,而书雅能平安无事地熬到他回来,毕竟纸包不住火,书雅[假男人]的身分迟早会被识破的。

此时,他不禁痛恨起自己来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帮书雅说话,更不该

陪她一同起哄,让她留在营里。这下可好了,弄出问题了,自己死还没关系,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但书雅正值花样年华,人生才不过刚起步,她要是有个万一,他可就罪该万死了,要是再连累到子桓,那他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还了。

唉!此时他才明白,何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他开始痛恨起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口才。

第五章

阳光穿透营帐,洒落一地的晨曦,照射在床榻上[相拥]的两人──正确说是,男人强搂着女人,而女人则是不情愿地依偎在他怀中。

刺目的阳光令男人辗转清醒,眨眨睡眼惺松的黑瞳,麻痹的臂弯提醒他,躺在怀中的可人儿还在,并没有离开,而且安安稳稳地依偎着自己。

彼竟言深情款款地凝视著书雅,吹弹可破、柔女敕光滑的赛雪肌肤;秾纤适度的曼妙身段;白皙无瑕的脸蛋上,有对浓密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点缀着瞌起的明眸;眼睑下是一双慧黠的美目;小而笔挺的俏鼻;菱形嫣红的樱唇引人遐思地微张。怎么看怎么美!

彼竟言发现,自己可能一辈子也看不腻她这可人的娇颜。

一辈子.....多长久啊!曾几同时,视死如归的他,视女人如衣服的他,从未曾想过从一而忠、坚守一个女人的他,打算一辈子固守边疆,保卫家园国土,终老一生直至垂死沙场,为自己写下光辉战史的他,如今却因她而改变心意,兴起了成家的念头?

他轻拂着她的脸颊,为她拭去眼角残流的泪水。

书雅自昨天被他占有后,便一直不发一语,仅是背对着他,独自无声地落泪,那嘤咛的啜泣声仿彿是在指控他的罪行,直到他心疼不已的点了她的睡穴,她才渐渐地人眠,而他则担心她逃离自己的身边,一夜不敢入眠,深怕一个不小心,她就自他身旁逃走。

他心疼她,却不后侮强行占有她,他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疼她、爱她,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以证明自己对她坚贞的爱。

他便是如此,绝不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然而一旦付出了,便是完完全全、轰轰烈烈,绝不容许别人拒绝他的爱,所以,书雅只有接受的份。也许是自小生长环境的关系,他爱人也喝望被爱,却又害怕受伤害因此他只好武装自己,绝不轻易爱人,只要一发现有人爱上自己,便将之驱离自己身边,只因为他害怕拥有后又失去的感觉。这种对感情上的偏激,连他自己都害伯。

如果有一天书雅背叛了他,他会毫不留情地毁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如同富年那原该是他的母亲,却背叛了父亲的女人一样的下场。

他是何时爱上她的呢?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承认爱上书雅,却是在耳闻她与司徒谖的[打情骂俏]时。他未曾那么心痛过,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有如上万只蚂蚁在心头啃食心头。

他此刻只要一想起,司徒谖早就知道书雅的身分与来历,但自己却全然不知,而且两人还孤男寡女,处在同一个营帐中好几个月,即使知道他们并没有任向踰矩的行为,他就怒火满腔,恨不得手刃司徒谖。

她是他的,他顾竟言一人的,不许任何人来夺走她!他环住书雅纤细的手臂,不自觉地加重力道,令她悟痛不安地缓缓醒来。

书雅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痛,迷迷糊糊中,腰际一阵疼痛,逼得她不得不清醒。

霎时,昨天被顾竟言强占去清白的影像,一幕幕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海,有如魔魇般挥之不去。

她突地睁开水汪汪的双瞳!正好对上顾竟言深情的凝视,顿时四目相望,四周变得鸦雀无声,空气中蔓延着不安的气息,围绕着床上袒裎相对的两人。

他们一直默默不语,没有人先开口,书雅没有哭,没有闹,仅是用着怨恨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死盯着顾竟言。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强行占有你,]他打破寂静,[但我不后悔,就算你会恨我。]他强调自己的决心,口气有一丝苦涩,要是眼神能杀人,此时他不知已死了多少次。

书雅忿忿地瞪着他,还是不发一言。

[说句话好吗?]她充满恨意的眼神,令他心惊胆战,一股骇然之情油然而生,深怕书雅会做出傻事。一个人绝望心碎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看来,他将她伤得太深了。

回答他的仍是一片沉静,他忍不住咆哮,[我宁肯你骂我、打我,也不要看你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他明白自己没资格如此要求她,毕竟她会这样,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就是忍不住。

书雅还是不理会他的叫嚣。

彼竟言看见她终于生气了,奋力地抓住她的肩头拚命地摇晃她。[说句话啊你!]他大吼,书雅却依旧不为所动。

彼竟言看见她因自己钳制她肩头而疼痛地皱紧眉宇,不禁放松了力道。他对她实在无计可施,既不想伤害她,却又不愿见她如此。

两人就此打住,仿佛一切都定格了,没有人再开口。

好半晌,书雅才缓慢平淡地道:[我恨你。]

这句话如同雷电般击打在他心头,痛得他不能言语,过了片刻,才苦苦地回了句,[我知道。]

他起身穿戴好后,朝着营帐口走去!快走到营帐门口时,他突然开口,[我差人来替你梳洗。]

就在她以为他要离开时!他的脚步又猛然停住,回过头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想伤害你,你也别试着挑战我的耐性,不然我会让你后侮惹火我,别忘了司徒谖的命是掌握在你的手上。]他故意威胁书雅,用这条人命拖住她,她—教她不敢轻举妄动。

书雅整个人为之一僵,顾竟言见状,知道自己走对步了,便放心地准备离去。

[顾竟言!]书雅大叫他的名字,不疑有他,顾竟言迅速回过头,[你去死——]朝他迎面而来的是一只花瓶。

砰!

花瓶正巧砸中了他的脑袋,瞬间他血流满面。

彼竟言眼神充满阴霾,瞪着床上仅裹着被单的书雅,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狠得下心拿花瓶砸他,而且,还无惧地迎上他那阴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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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将军。]来者必恭必敬地参礼。

[那丫头又怎么了?]顾竟言显得心浮气躁,自从那天书雅砸破他的头后,他已有三、四天没去看她,仅是不分昼白夜的要侍卫守着她,要奴仆供她使唤。

然而,书雅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三不五时的惹是生非,既不吃饭也不说话,成天呆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凝视远方,将军营帐中的易砰物品全被她砸光了不说,就连送去的膳食也被她打翻,搞得所有人哀声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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