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可是,你叫阿福……”她印象里,这个地方的拥有者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龙曜溪。
“那是昵称!我很会装阿福说话。”龙曜溪说到后来,还故意用电视影集中的外星人“阿福”的语气说话。
瞧他那模样虽然要宝,但岳蝶卿却了无笑意,她哼哈了两声算是给他捧场。
“说的也是,那大概就是你们龙家的品味,原采有钱人都是你们这副德行。”
她往后退了一步,就好像龙曜溪身上带着某种恶心的黏液一样。
就在一瞬间,她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她不想忍受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两百多万的设计费很吸人,可是,和自己被整的倒楣程;度,和她那高傲的自尊比起来,那两百万实在不算什么。
打定主意!她决定离去。
“再见!”
她狠狠的转过身,抬头挺胸,就往前大步跨去……
“喂!有话好说嘛!慢点走……”
哼!他竟然想挽留她?机不可矢,她至少要扳回一点自尊,她仰起头摆了一个鼻孔看人的POSS,“说个头!我心意已决!这个CASE我大不了不接……哇!”
地面突如其来的落差,让她的脚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顿时十分不雅的往前栽,而迎面而来的,是坑洞里软软的黄褐色物体,和扑鼻而来的瓦斯臭味。
“喂!小心……”
在逐渐溃散的意识中,龙曜溪的声音传入她的脑海里。
回忆突然窜出,让她想起,她已好久没有接二连三的遇上这么倒楣的事了,自从五年前,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瘟神害得头部受伤、胸部受伤,还有那宝贝的小绵羊失去踪影,父母失踪后又过世,亲爱的弟弟也离她而去,大学跟着延毕一年以后……
第四章
这是什么?
一片闷热的昏黄,空气里漂浮着一股味道,奇怪!明明是她最爱的美丽海洋,怎么会让她感觉这么不舒服?她心中隐隐约约的有股不安的感觉,当白浪袭上岸边的冲击时,她的心也在狂跳着,是畏惧、恐惧,也许说是厌恶更为恰当……
突然——
一阵狂风大浪猛地卷起,在日与夜的交际之间,那昏黄与暗红间,一大片莫名而起的狂浪,朝她猛地袭来……
而那片海浪的上方,有一片诡异的云,浮动游移成一张伴随着海浪而来的狂妄笑容……
这是……
懊死的!这是……
那种味道……
救命呀!
谁来救救我……
@@@
身边抵着温热的坚实胸膛,让处于噩梦状态中的岳蝶卿很快的清醒。
“放开我!”
她愤怒又慌乱的看着眼前那个距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的脸庞,梦里那片令人作呕的暗黄色如海浪般袭来,那不断嘲笑她的脸庞越来越接近他,最后突然变成真实——“放开我!放开……”
“你确定吗?”
他温和的笑容里,有着促狭的意味,那双眼底闪着的光芒,却让人感到诡异莫名的心悸。
她猛地甩掉心里的感觉,命令自己定下心,由于先前上过他太多次的当,使她略微迟疑,但他的目光是这么的诚挚,她再转头仔细的看了看周围!
这儿的摆设乏善可陈,家具没几件,看来还真的很像回收垃圾的屋子,而这里似乎没有任何陷阱,只除了那具贴着她的、宽阔又性感的胸膛有点湿淋淋的感觉外……
“确定!”她点点头。
“好!”龙曜溪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某种易碎的瓷器般,将她放在破旧的沙发上。然而,饶是这一轻柔的动作,也无法不让她身上那条包得不甚紧的大毛巾往旁滑落。
“哇!我的衣服呢?”她手忙脚乱的抓着浴巾,护住自己重点部位,并抬头瞪着龙曜溪。
只见他两手一摊,一脸无辜。“衣服全送去洗了呀!你可是掉
到粪坑里耶!那些衣服看来颇为昂贵!我不能不赶快送去处理,不是吗?”
“可是……那……”岳蝶聊低头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柔女敕的双颊顿时烧得火红,“那也不必月兑我的……我的内衣吧?”
看着她,龙曜溪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拉了一把靠背椅,将椅背挡在两人中间,跨坐下来。
他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眸里有着一种暗沉的浮动,“我……”他惊觉自己的声音太沙哑了,顿了一下,“我从粪坑把你捞出来时,你已经全身布满有味道……很抱歉!让你遇到这么过分的事……还……两次!”
这次他是真的十分抱歉!
方才在浴室的大木桶中,他帮她褪去衣物,洗涤她那柔软的身躯时,他心中真是万般懊悔,他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
眼前这个女人,有着东方人少见的深刻的五官,那双丹风眼有着典型东方美女的神秘气质,噘起的红唇丰润宽厚,火红的色泽更让人原始的蠢蠢欲动。
但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龙曜溪在心底深深的斥责着自己。
比起他所见过的极品,她还差上好大一段差距,他连那样的美人躺在眼前都不会动心,更何况这个对粪坑情有独钟的笨女人?
但是,他无法否认的,却是她脸上那直率的、豪爽的笑容,和完全不掩饰自己想法的多变神情,那里有一种他已经遗忘多年的纯真无邪,就连她的霸气,都能引起他多年来没有过的冲动感觉,让人想一口把她吞下去,而这……
是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 狘br />
一思及此,他沉着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这样明显的发情举动,要不是那张靠背椅,他的一世英名可能全毁在这一刻……
而她还是用纯真、性感的眼神瞪着他。
“你……你是因为我得不到你那个嚣张弟弟的大案子感到抱歉?还是因为在厕所你看到我的……而抱歉?”一想起和他相识的那天便开始遇上的不幸,她就忍不住咆哮。虽然心理隐隐约约知道,这些发生在她身上的衰事不能全怪他,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我大老远的从台北跑来,在大太阳底下,用我那套昂贵的套装和你那些从不整理的野草丛林奋斗,为的就是你们财大气粗的势力要我给你这间‘垃圾屋’一点堪配人类的品味,而你竟然还把堆肥倒在我身上?又挖个粪坑让我跌下去?告诉我,你到底是为哪一件事感到抱歉?”
岳蝶卿说得一肚子火,原本脸上因害羞而起的红晕,这会儿却成了因愤怒而染起的火红,一片女敕白肤色里透着红光,从那丰润的双颊大刺刺的一路的烧到她胸前的雪白,只是她毫不自觉。
一直到龙曜溪那张被胡子和乱发遮去大半面容的脸,带着莫测高深的神情看着她,她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他那遏止不住的渴望,她才以两手紧紧护着毛巾。
“你……”龙曜溪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狂泛而起的,“漏说了一样,我最抱歉的,是刚才;看到了你那美丽的身……”他那灼热的目光浏览着她只用一条大毛巾遮掩的身躯。
岳蝶卿可以感觉到,有某种莫名战栗跟着他的眼光,在自己的血液中狂窜猛击,仿佛刹那间,她身体里的各种液体都成了沸腾到200℃的滚烫开水,无法控制的蒸发起来,眼看就要融化了自己
她想开口发出一些声音,打破这样陌生却有着原始的熟悉感觉,但张开了嘴,她却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定定的看着他那双如野兽般深沉的双眼,不自觉的张着红唇,柔女敕的舌尖轻轻的舌忝舐着那过于干燥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