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被搞得莫名奇妙,却也想不多问,反正小芽经常是这样无厘头地作怪。“你早上又跑到哪里去?刺绣师傅已经在骂人了。”
小芽模模头,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哪有上哪儿去?我只是去花园逛逛嘛!”
“你呀,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闯祸。”玺儿不忍苛责,只是忧心地说。
“只要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玺儿姐别老是为我担心嘛!倒是你该多吃点补品把自己养胖些,好做个圆圆润润的美丽新娘呀。”小芽开心地回答。
玺儿漾着甜蜜的笑容抚着尚未隆起的小肮。“是呀,我要帮于涛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所以一定要多吃点东西才够营养。”
小芽忽地趴在玺儿的肚子上。“喂,小东西,我是小阿姨,你可要乖乖的,否则出来打你小屁屁喔。”
玺儿忍不住笑出来。“你真是的,他哪听得懂你说的话?”
“谁说不懂,我成天在你肚子旁边说教,他出生以后一定是个听话的臭小子。”小芽站起来说道。
“说人家听话,又骂人家是臭小子,你这阿姨可真凶呀!”玺儿笑着回答,满屋子都是她们姐妹俩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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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仪约马上自食恶果。她因突然月复部绞痛而召唤御医诊治,御医把脉之后告知,她的月复内大量出血,恐怕是误食极冷之物,连忙急问她今日吃了什么?
仪约前思后想,正当想不出头绪时,猛然想到她给玺儿吃的那盅掺了药的鸡汤。匆匆遣退御医,又召来今日服侍自己用膳的宫女,一问之下才惊知,午膳竟是由玺儿的宫女送来的。她既震惊又悲忿,想不到她竟自己吃了那盅掺了牡红丹的鸡汤!
老天爷,她以后不能怀孕生子了!
没想到玺儿竟然这么狠毒,再次陷害她掉入痛苦深渊,她不能再容忍……她不能再容忍那女人活在这世界上。这一次,她要直接杀了莫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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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儿今日全然一副莫罕族人新嫁娘的妆扮,身穿七彩缀金的连身长袍,头戴皇采编织的团花凤冠,朱唇黛眉、粉颊云髻,一双紫晶坠子在耳下荡呀荡的,教人忍不住为她美丽的模样羡慕惊艳。
赛雪白肤衬着玺儿微微红晕的双颊,更显得她似出水芙蓉般的纤尘不染。她的美是古典清灵、巧夺天工,仿若天上仙子下凡,令人不禁为她纯净灵秀、驼红娇媚的容颜迷走了魂魄,深深眷恋无法自拔。
小芽已在玺儿的闺房蹦进蹦出了许多次,一会儿通报迎亲的队伍即将入城,一会儿捧着脸欣赏玺儿清丽动人的脸庞,喜悦的程度比任何人都来得多。
“真是上天保佑,玺儿姐终于能如愿嫁给于哥哥当新娘。想到这么幸福又快乐的事情,让人家都好想找个像于哥哥这样的好男人出嫁。”
玺儿扬起一抹笑容。“原来我们小芽已经到了思春的年纪了呀?”
小芽嘟嘟嘴,有些不服气。“人家也不过小你两岁,说得好像人家还是个小娃儿似的。哦,就只准你自己谈恋爱,别人就不行呀?”
“玺儿姐怎么会不准你谈恋爱,只是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小泵娘,一想到你将来也会嫁人,我心里真有点舍不得。”
“才怪咧!”小芽暖昧地笑着说:“玺儿姐有了于哥哥,恐怕就不理小芽了,所以小芽要识相地赶快找个好男人嫁。”
“你这丫头。”玺儿拿她没办法,只有摇头浅笑的份。
“霹雳啪啦!”外头传来响彻云霄的鞭炮声。
“啊,一定是于哥哥迎亲的队伍来了,玺儿姐,我先替你出去探探哦。”不等玺儿回答,小芽就溜得不见人影。其实她哪是替玺儿探路啊,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喜欢凑热闹,所以才找藉口往大殿里钻。
“公主,请覆上红盖头,一会儿驸马爷就要迎娶您出宫了。”服侍玺儿的宫女替她盖上红纱巾。这红盖头一罩,待嫁的新娘等于已经一脚跨出娘家,即将成为别人的媳妇了。
玺儿的心中有雀跃、也有彷徨,更有不舍。喜的是即将与于涛厮守终身、白头到老;忧的是怕未来的公公仍心存成见,不能真心接纳她;难过的是,才与父亲相认不久就要别离,怎不教她依依不舍?
想起了这一切,她璀灿晶莹的美眸又忍不住泛红,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爆女听见哽咽的声音,连忙阻止着玺儿。“公主,今天是大喜之日,可不能掉眼泪,否则会不吉利。而且您一哭,脸上的绞就会花了,待会儿怕来不及补妆。”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玺儿连声致歉。
哪有主子向奴婢道歉的?宫女赶紧跪下。“公主,请原谅,小的说错话了。”
“我没有怪你,赶快起来。”
爆女谢过恩后,连忙说些好话:“驸马爷青年才俊、风度翩翩,小的真是羡煞公主您的福气,公主一定可以跟驸马爷白头偕老、永远甜甜蜜蜜。”
一听祝福的话语,玺儿当然心情轻松了许多。“谢谢你。”
才刚放松心情,突然间,几名蒙面大汉闯进玺儿的厢房。
“啊!你们是谁?”宫女惊叫。
蒙面客动作迅速地合上房门,在宫女来不及呼喊救命前,一刀利落地杀了两名宫女。而玺儿来不及掀开红中一探究竟,鼻嘴便被捂上沾有迷魂散的纱布,顿时失去知觉而昏迷了过去。
蒙面客一把将玺儿横扛在肩上,其中一人说道:“先不能杀这女人,我跟小四将她带至阴山沟再听从老大的处置。你们两个快回去岗位,一有风吹草动就赶紧到阴山沟来通报。”
于是,歹徒兵分两路跃上宫顶,身手利落得让人直觉他们对王宫熟稔至极。
一会儿小芽回来,推门一看后,立刻放声尖叫:“老天!”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杀了宫女?玺儿又到哪里去了?
正当小芽错愕骇然之际,趴在地上的一名宫女费力地发出低语:“公主……阴山沟……杀……”
小芽才刚蹲下要再问个究竟,宫女便咽下最后一口气,一命归天了。
玺儿姐铁定被人掳走了,而且还有生命危险!快,救玺儿姐,再慢恐怕就来不及了。没有时间让她恐惧害怕,她马上奔向迎亲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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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儿渐渐恢复意识,她感觉身子极度疼痛与难过。当她睁开眼乍见光明时,发现自己竟被横绑在马背上,而马儿正疾速地奔驰前进,路面颠簸不平得几乎令她作呕欲吐。
换作是平常,就算摔得鼻青脸肿,她也会奋不顾身挣月兑束缚往下跳。但是现在她却不敢,因为她肚子里有于涛的骨肉,她怕这一摔会摔死她的孩子。她只奢望在俘虏她的歹徒抵达目的地前,她别摔下马去就好。
穿过草原,前方是一片荒芜的黄土山脊,风沙愈来愈大,刺得玺儿几乎睁不开眼睛,她只好闭起眼忍痛休息。
终于,前座的蒙面汉急扯缰绳,在黄土飞扬的山脊上停下了脚步。
“大人,人已带到。”蒙面汉跃下马身,向久候多时的主子报到。
大人?玺儿心头一惊,莫非绑架她的人,也是朝廷命官?她睁开眼一看,双眼瞪直地注视着前方……
扎达!老天,怎么会是他?
“把玺儿公主绑在木椿上,你们可以先离开了。”在玺儿尚处惊骇之际,扎达已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