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雷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清楚,雷宇晨一直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所以大家不由得替他着急;而她却不茍同其它人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大哥在等待最好的人出现,所以,他是宁缺毋滥。
这会儿,她只不过是顺口说说,完全是一句玩笑话。
“想你的头啦!怎么?今天不用上家教课吗?”
她皱皱鼻尖,扮了个鬼睑,道:“季老师请假,所以今天不用上课!”
“我直接帮你向英国申请个大学好了,免得你读得这么辛苦。”他将水管卷成一个小圆圈,放进储藏柜里。
雷雨苓跟在他身后,跺步着:“我才不要!我要待在台湾读大学。”
“喔?舍不得离开家呀?”他修长的指尖轻划过她的鼻尖。
“是呀!要是出了国,就不能看好戏了呀!”她的双手摆在背后,摇呀摇的。
“看好戏?看什么好戏?”
她急急地摀着嘴,吐了吐舌头,怎么又说溜嘴了?
见她一副贼头贼眼的模样,就知道她八成有事瞒着他。
“到底是什么事?和我有关吗?”
她嘻嘻地傻笑两声,道:“当然有关喽!”
“我是不是最疼你的大哥呀?”
“是!”
“那你忍心看我被蒙在鼓里吗?”
她摇摇头。
“那你还不告诉我?”
雷雨苓来回磨蹭,付思了几秒,后道:“可是,爷爷要我保密呀!”
爷爷?那他大概可以猜到七分了,八成又是和他的婚事有关。还没离开台湾去英国进修之前,他老人家就开始替他物色对象,还好他去了英国,耳根才能清静个几年,没想到他才刚回来,爷爷又在积极进行这件事了。
“是不是又要安排我相亲呀?”他无奈地问道。
“你知道了啊!”她那副同样有着八分之一英国血统的碧蓝双眸,睁得像钢铃般大。
“现在、刚刚才知道!”
她有点同情她大哥,想到自己的婚姻要操纵在老人家的手上,这滋味当然不好受!
“哥,这次你很难跑掉了耶!”她实在不忍心说出实情。
“为什么?”
“爷爷说,今年是他七十大寿,如果你再不去相亲的话,那他就不要过生日了。”她瞥瞥大哥的眼神。
爷爷他……唉!竟然用这招苦苦相逼!
他当然不想成为让雷氏大老庆不了寿而众所指责的焦点,所以爷爷的这步棋,他当然是非接下下可了。
“这下我惨了,真的跑不掉了!”他挤了个苦瓜脸。
雷宇晨高出她一个头,所以她必须垫脚尖才能拍到他肩膀。“哥,别怕,有我在!倘若你看不中意的话,我包准有办法教那女孩子知难而退的。”
这句话,他十分相信!不过,只怕到时候也由不得他喽!万一爷爷又使什么诡计,他铁定会裁在那只老狐狸的手中的。称他爷爷是只老孤狸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在台湾商界,谁不知道长扬集团的老总裁,当年是如何叱咤风云商场的啊!
他搂搂雷雨苓的腰,道:“谢谢!不过,你还是留点时间,先烦恼明年的大学联考吧!”
“放心!我的志愿不高,咱们山下的那个最『高』学府,就是我的目标。”
台中市的最『高』学府在哪?当然是大肚山上的那座天主教大学莫属了。
雷雨苓之所以选择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离家很近喽!他们就住在别墅区里,可以说是和它比邻而居;若是上了这所大学,那往后上课就方便多了。
“喔!那老哥对你绝对有信心。”他拧拧她的鼻尖。
这是他们兄妹俩最亲密的举动,而他总会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咯咯大笑。
忽地,她推开他的胸膛,认真地凝瞅着他的眼,道:“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去英国这么多年,难道都没有碰上喜欢的女孩子呀?”
“怎么?当起爷爷、还是女乃女乃的间谍来了?”
“我才不是呢!人家实在是好奇嘛!”她撒起娇来。
“好吧!扮告诉你,我在英国曾经和一个从中国来的女孩子谈了一小段的恋爱,不过,后来就散了。”那是他在英国唯一的一次恋爱史,淡淡的,没有点燃所谓的干柴烈火,所以散了以后,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痛。
“为什么会散了?”
“她修完硕士学分就回大陆了,因此就这样散了。”他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般。
“你为什么不留她呢?”
雷宇晨干笑两声,道:“她还要求我为她留在大陆呢!那你说,谁要让步?”
“当然是她要跟你回台湾才对,哪有你去大陆的道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倘若你陪她回大陆,那不成了招赘女婿了吗?”她嘟着嘴,为老哥抱不平。
见她气嘟嘟的模样,他觉得好笑。“所以呀!谈判决裂,从此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自过日子喽!”
“那回台湾呢?有没有遇上喜欢的人呀?”
雷雨苓这一问,随即有个清晰的人影闪进他的脑海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下午让他的脚步莫名其妙地被吸引过去的女孩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在长扬大厦楼下让他挺力相助的那人情影,会从此留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后来在公司的电梯间偶遇,也让他产生莫名悸动的情愫;更甚的是,下午去了一趟市中心,才刚停车,就眼尖地瞥到那缠绕在他心头多日的女孩子,也不管唐不唐突,就冒冒失失地闯进咖啡厅里和人家打招呼。
这些异于平常的举动,连他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
他沉浸于自己的冥想中,所以久久没有给雷雨苓一个答复。
眼睛犀利的她,马上察觉老哥的不对劲,用手肘撑撑他,道:“哥,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喔?”
虽然雷宇晨在国外多年,但又常往返于两地之间,因此兄妹俩的感情,并没有因时空的距离而拉远,反倒有增无减。
被她一撞,倒撞回了神,他镇定了情绪说道:“少替我胡思乱想的,两个爷爷、女乃女乃还不够,你也想要参-脚吗?”
雷雨苓贼贼地笑。“我才不敢陷害你呢!不过,如果有需要,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是吗?不知道刚才是谁还替爷爷瞒着我喔?”他促狭着眼提醒着。
她随即挽上他的手,撒娇地说:“刚才的不算!”
“全台湾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么赖皮的人了喔!”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头。
听他一说,她更娇嗔地住他怀里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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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熏,早!”齐筱涓带着精神鼓舞的气势踏进公司。
“这么早呀!筱涓,很有冲劲喔!”谢明熏甜甜地一笑。
特训完毕,公司也发了专属制服,所以穿惯了牛仔裤和T恤的她,实在有些别扭;好象穿了窄裙的她就忘了怎么走路似的,尤其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在空气中,让她更有股莫各的罪恶感在心底窜升着。
站在电动门前晃了两下,从深色玻璃端详自己的模样,然后哀声地喘了口大气。
谢明熏被她这个举动弄得好笑,连忙好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怕后头的拉链忘了拉呀?”有点开玩笑的语气。
齐筱滑低着头瞧着自己的双腿。“我觉得这裙子有点窄、又有点短。”
“怎么会?我看刚好啊!膝盖以上十公分,是标准长度呀!”她垫了脚尖,攀在柜台上往外看。
“我没有穿过这种裙子,有点儿不习惯。”
“我觉得你从前不穿短裙才是可惜呢!枉费老天赐给你这双匀称修长的美腿,我若是你呀--一定天天穿短裙,好迷倒一箩筐的崇拜者。”谢明熏煞有其事地瞇着眼,直往她那双美腿盯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