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筱涓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黑的都教你说成白的!”
“有吗?有吗……难道不是有人在思春,两眼荡漾着春光爱意呀?”邓怡娃就是喜欢激她。
闻言,她气得满脸通红,像是被人逮到小辫子般的恼羞成怒。“邓怡娃,你再满嘴胡言乱语,我就用胶布把你的嘴巴给贴起来!”
邓怡娃早就识时务地跳出位子,逃到餐桌对面与她面对面而坐,还一副嘻皮笑脸地说:“别这样嘛!暗恋人家就承认吧!少在那里凶巴巴地吓人家,小心我现在跑出去向他告状,告诉他,有只凶巴巴的母老虎在暗恋他喔!”
“你……你……”齐筱涓气得说不出话来。
“嘘!别气了,小心被你的意中人瞧见你这母夜叉的模样喔!”邓怡娃的眼神暧昧地拋向齐筱滑的后方。
齐筱涓一回头,便发现了雷宇晨推门而入。
她迅速地转回头,压低声音警告邓怡娃说道:“拜托你千万别乱说话,这顿饭算我请客!”
邓怡娃故意翘着首,一副不买帐的口吻,道:“才一顿饭啦!好象不太够喔!多说也得加场电影、-客海陆全餐才行!”
齐筱涓用力地再白她一记。“真会敲竹杠!”
“不要啊!那拉倒呀!不过,我这张樱桃小嘴嘛--待会儿可管不住胡说八道喔!”她摊摊手,无所谓的表情。
这邓怡娃在学校里就是出了名的捉弄同学的高手,此时此刻,齐筱涓宁愿被她敲竹杠,也不想冒这个险,因为,她可不想在雷宇晨的面前丢脸!
齐筱涓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啦!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说好了,你可别反悔喔!”
“瞧你!紧张的那模样,八成是心虚了,对不对?”她窃笑着。
齐筱涓低着头,眼角余光却偷瞥着他的人影。“叫你别说了,你还说!不守信用!”她露出-脸严重抗议的表情。
话才刚说完,就听到他浑厚的嗓音在耳后响起。
“嘿!齐小姐。”
怎么可能?她明明背对着大门口,他怎么会发现她呢?齐筱涓在胸口画了一个大问号。
她唇边挂起了有点傻傻的笑意,缓缓地抬起头并转身,回道:“雷先生,是你呀!好巧喔!你也来喝咖啡吗?”
这对白让邓怡娃偷偷地做了个佯装恶心的动作,当然是在齐筱涓看得到,而雷宇晨不知情下才做的小动作喽!
齐筱滑对她使了个眼色,要她别乱来。
“不是,我只是进来和你打声招呼。”
这句话听得齐筱涓心花朵朵开。
他是来看她的!这么说,他看见了玻璃窗内的她喽?
“雷先生怎么会看到我?”她压抑着雀跃的心情。
成热的男人总是会流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迷人风采,而他即使是简单的穿著,还是那样地吸引着她的目光。
“我刚才在对面停车,恰好看到坐在窗内的你,所以就过来打声招呼。”
他竟然会在这么车来人往繁忙的街上发现她,一股暖流流进她的心窝;他这么注意她,让她好生欢喜。
“筱涓,这位是--”瞧他们一副完全不置她存在的模样,让邓怡娃忍不住想要打断他们的谈话。
“对不起,忘了跟你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兼室友--邓怡娃。怡娃,这位是我同事--雷先生。”
他们俩互相寒喧了-番。
“坐呀!雷先生,一起喝个咖啡吧!”
“不了,我还有事得先走,谢谢你齐小姐,改天再请你们喝好了。”雷宇晨笑着推却。
齐筱涓掩不住一脸的失望。“那就不勉强你了。”
“那我先走了,齐小姐、邓小姐,再见!”
“再见!”
见他离去,她竟有些许的落寞;而齐筱涓这副失魂的表情,当然都尽收邓怡娃的眼底喽!
“人都走了,还发呆?”
邓怡娃促狭的语气,拉回了思绪随着雷宇晨而飞的她。
“什么?”
“还不承认你暗恋人家?瞧你那副瞅着人家的双瞳,睁得比牛眼还大哩!”
齐筱涓的双颊霎时飞上两朵红彩,羞赧道:“我哪有?”
邓怡娃讥讽地扬起唇,道:“还说没有?自己照照镜子,看你脸红得像红猩猩的。”
不用看也知道,她怎会不知自己的双颊滚滚发烫时,正是脸红的写照呢?
“你少瞎猜,我和他没什么的!”
“我又没有说什么,你干嘛这么紧张呀?不过,我倒满佩服你的,已经到长扬一个星期了,竟然还没被踢出来,真是奇迹!”
“我才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么迷糊呢!到船务公司工作,我可是如鱼得水般的得心应手呢!”她自傲地说道。
“哎哟!才说你胖,就真的喘了起来!谁不知道这个星期只是集训,还未真正上班,到下个礼拜,我们就等着递面纸给你喽!”
“什么意思?”她疑惑不解地问。
邓怡娃极力忍着不让自己爆笑出来。“怕你被炒鱿鱼,而哭得曦哩哗啦呀!”
“邓、怡、娃!”齐筱涓咬牙切齿地念出她的名字。
为了避免灾难,邓怡娃掩嘴捧月复,笑着溜进化妆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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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宇晨右手拿着狗刷子,左手拉着连接水笼头的喷水水管,蹲在雪达犬--普莱恩的身边;一只在英国和他相依为命三年的长毛猎犬,他正努力地帮牠做夏日清凉浴呢!当初要将牠一并带回台湾,可是透过多种管道及关系,才顺利让牠通关进来的,而牠早巳成为雷宇晨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普莱思似乎不太喜欢被主人淋得一身湿,所以牠动不动就摇摇尾巴,然后全身用力抖动,将一身的水珠甩向四周;而那些被甩落的水滴,都喷到雷宇晨的身上,弄得他一脸麻花,全身也湿答答的。
“普莱恩,你再乱动,我可要生气了!”雷宇晨恫喝一声。
他佯装生气的模样效果十分理想,只见他的狗儿闻言,便乖乖地四脚站直,伫立在原地不敢乱动了,任由牠的主人帮牠沐浴全身。
“这才是我的好狗儿嘛!”他模模牠的头赞道。
他很快地完成替爱犬洗澡的动作,并用大毛巾擦拭掉牠身上大部分的水渍后,拍拍牠的说道:“好了,普莱恩,去晒晒太阳吧!”
像是有默契似的,他一起身将大毛巾挡在身前,普莱思就用力地甩甩残留在牠长毛上的水滴,这次,他再也没有被牠喷得满睑水花了,狗儿摇摇尾巴,瞅了他一眼,然后一摇一摆地便走向花园的石阶上,趴在那儿享受牠的日光浴了。
雷宇晨满意地看着他的狗儿躺在前院里,笑了笑,遂收拾起那些象征狗奴才的道具。说他是狗奴才其实一点也不为过,明明回台湾,这些小事情他大可交代菲律宾女佣去做便行了,可是,他就是放心不下,偏要自己做,所以他妹妹就笑他是狗奴才喽!
“哥!”雷雨苓冷不防地从背后蹦了出来。
“还好现在是大白天,要不然,有胆都被你吓得没胆了!”雷宇晨边卷着水管,边数落他那唯-的妹妹。
雷雨苓和他同属羊的,也就是说,她小他足足有十二岁之多。雷母当年意外怀孕,让从小是独生子的他,多了一个古灵精怪的磨人精来作伴;而她可以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儿,因为最小的孙子总是最得人疼,从小爷爷疼、女乃女乃爱的,还有雷母将她成天捧在手里,像宝贝似的宠爱着。
雷雨苓绕到他的跟前,露出璀璨的笑容,道:“哪有那么夸张?我才不信一向风流倜傥的大哥,会被我这个小妹吓破胆呢!是不是在想女孩子呀?所以才会被我吓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