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般的沉睡对不对?她看起来像是在昏睡。”他有所疑问。
她的沉睡让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可是她却全然不受影响;他还记得她是浅眠型的人,只要有一点动静,她很快就会被吵起来的。
“我们无能为力,儿子,她高烧不退会陷入昏睡是理所当然的事,也许你可以帮助她对抗病魔,使她的高烧退下。”语毕,姜兰妮离开病房,留下儿子和突然醒过来的夏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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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终于来了。”
那是一句真诚的打招呼,里头有她的期待和对他的爱。
她有气无力的绽开一抹笑,一点也不意外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刚刚她才梦见他正赶来找她呢。
“嗨,你睡得好吗?我的公主。”拿起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将她裹得密不透风,月兑掉鞋子后,他爬上她的病床,将她抱到怀里枕着。
“我梦到你来了,刚刚。”她笑着对他轻声说。
他但笑不语,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苦涩。
一会儿后,他说:“我很努力的算着日子等你回来,我以为我会等不到你。”
“我也以为我等不到再见你一面,我……”突然,她热泪盈眶的放声大哭,五个月来对他的相思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都教她害怕不已,她从没这么接近过死亡和害怕死亡,直到这一刻。
他抱紧她,“没事的,我在这里,你很快就会恢复以往的健康,我向你保证。”
他在她颊边洒下细吻,轻声哄着看来极度恐惧和无助的她;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代替她受罪。
她摇头,抽噎道:“我好冷,也好不舒服。”
他再抱紧她一些,“我抱紧你了,很快的你就会温暖起来,再不然待会儿我叫我妈去弄些热鸡汤来给你喝,暖暖你的身子好不好?是不是我的错觉呢?我觉得你瘦好多了。”
她滑下一滴泪来,“我不饿。”
她毫无任何食欲,只是想再多睡一会儿,才想着,她闭上了眼。
见状,他将她摇醒,存心不让她再昏睡下去。
他带着轻松的口吻道:“我不管你想不想吃东西,用灌的我也要你把所有鸡汤全喝进肚子里……拜托,别睡好吗?我才刚来,还没和你多说几句话你又要睡了,才五个月而已,我对你已经没魅力了吗?你太伤我的心了。”
被他摇得没办法好好入睡,她只好睁开眼,“唔,你要我跟你说些什么呢?”
“跟我说说你们在这里玩的一些趣事,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他拍拍她的脸颊,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她凝望着他,“你有想我吗?”
她不假思索的月兑口问出她五个月来最想知道的头一件事。
“想,很想。”他深情款款的说。
“你有去找别的女人吗?”她又问道,神情谨慎的看着他。
“没有,我发誓我没有去找别的女人,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一些蠢话好吗?我只是说来恫吓你的,想逼你留下来陪我而不是离开我。事实上,我每天除了拼命的想着你以外,就只有工作可以让我忘掉想你想到发慌的恐惧。”他举起手,很慎重的对她起誓,澄清他的清白。
她开心的笑了,“我相信你,还有,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有没有艳遇?”他问她。
这会儿换他紧张不已,角色很快的就被掉换过来。
“有。”她很诚实的坦白了。
“几个?”她只要一说谎,他立即看得出来,所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因为他才不相信美丽、清纯可人的她会没人追求。
“很多个,但都被你妈给赶走或骂走了,所有想接近我的异性,年龄都必须在十二岁以下、六十岁以上才行。哎呀,你并不在这个安全年龄范围内,小心你妈要来赶人了。”话锋一转,她闹着他玩了起来。
他满意一笑,很高兴老妈把她看得很牢。“我不受此限,因为我是最幸运的那个人,你我心知肚明我妈才不敢赶我走;还有,刚才我妈已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你高不高兴?”
“嗯。”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在他没注意时悄悄闭上了眼。
这次他没再尝试摇醒她,看着她沉静的睡颜许久,他的吻在她紧闭的唇上流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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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后。
望着绿草如茵上三三两两或坐或站的人们,才刚大病初愈的夏熙语此时正懒洋洋的偎在龙昊身前。
“龙昊,我们下去走一走好不好?这里真漂亮,满地都是枫叶,走在上面的感觉一定很浪漫。”她带着祈求的口吻说着,一脸盼望。
“过两天吧,等你的身子好一些再说。”他毫不退让,像只老母鸡般紧紧的呵护着她,就在四天前,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打勾勾。”她赶紧勾起他的小拇指和他约定好,不让他食言而肥。
“嗯。”他不太情愿的应了一声,不管她是否已渐渐恢复健康,他总是放不下心让她独自一人离开他身边,而在外逗留太久。
五个月来的分离,再加上那一场重病,不知道又教他白了多少根头发和吓掉了几年寿命。
她的确逗留在外太久了,他现在想的是要如何诱哄她,使她心甘情愿和他回家才好。
明白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她不再得寸进尺过分要求他做不到的事,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争执。而这小小的满足感,已让她苍白的脸逐渐有了血色。
他拥着她,“再五天,我们就一起回台湾。”
她没出声应话。
“婚礼全都筹办得差不多,就等着你我敲定一个日期,你的意思如何?”他很小心谨慎的询问她。
这么快!“什么时候决定的?”她别有话意的问他。
他又擅作主张了,永远都改不了他的霸道,她肯定自己是没有说不的机会,只是她也不想说不。
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打量着她侧头深思的蹙眉模样,一寸一寸的收紧双臂,“你离开后第三个月的某天。”
深吸了一口气,他又说:“你问我是否在十年或五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都能以爱你的心对待你,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的答案是我不敢肯定。
靶情这东西承诺不了,它会变质、会枯萎,我怕的是如果我给了你太多的承诺,而后我又无法兑现时,你会被我伤害得更深、更怨恨我,我不要这样;至少我很不愿意伤害到你,即使我无可避免的还是会伤害到你。
我惟一可以确定的是,我愿意和你共度一生,用行动来表现我对你的爱,甚至我会不停的反问我自己,我是否能和你在白发苍苍时,仍能谈笑风生?
我要说是的,我百分百确定和你在一起一定有很多话好聊和争执不断,因为你太与众不同了,你不会为了我而改变自己,我也不要你为我改变。我喜欢和喜爱的就是原来的你,会对我哭闹、会对我笑骂,而不是一味的屈服在我的意志下,迎合我所有不可理喻的要求。”
在他感性的说了一堆后,她迸出一句大杀风景的话来,似有意捉弄他:“看不出来你有被虐待狂。”
“噢,该死的谢谢你最后一句讲评,你这专为虐待我而来的麻烦精。”他两眼一翻,竭力遏抑住想抓狂的情绪。
夏熙语偷偷闷笑着,蓦地又说了一句话,浇熄他的怒火:“好的,我愿意和你一起回去完成我们五个月前就该举行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