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里的丫鬟那么多,不会注意到她吧……冰丽递出令牌,暗忖着:快点让她通过吧。突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扯动着她的裙摆,她忍不住转过头去看。
是一只黑色大狗!
她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跳,夸张的动作引来侧目,也让人认出她了。“这不是冰丽小姐吗?你怎么会……”
舞伎怎么会穿着丫鬟的衣服跑来后门?
冰丽完全猜得出对方未竟的话,她额头冒汗,想着如何月兑身,大狗却在这时朝她吠了一声,吓碍她一阵心虚,转身就跑。惨的是,她竟是往府内跑,她不是该往外逃吗?!
“汪、汪!”
她本身是不怕狗的,但她生平第一次见到那么大只的狗,还是吓着了,现在那只狗又追着她狂吠,她更是怕得想停也停不了啊!
“哇——”冰丽被裙摆给绊倒了,但听到后方还有人声追来,她只能忍着痛咬牙站起,连刚刚因跌倒而月兑落的绣鞋都没来得及捡,便一拐一拐的往前跑,看到前面有个院落就往内钻。
第3章(2)
她走后没多久,一群人和一只大狗跑来了。
“王爷,要属下进去找冰丽小姐吗?”侍卫拉住大狗问。
接到珠儿通报而来的兰修没说什么,只弯身捡起那只绣鞋,淡然道:“你们别跟来,会吓到她的。”说完,他踏进了院落,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他的爱妄想跟他玩捉迷藏,他当然要一个人慢慢找,这样捉到她才有趣。
而跑入院落的冰丽没听到人声和狗吠声便停了下来喘息。
没有内力体力果然变差了,她的脚也……痛死了!
冰丽拖着脚走,想找个地方歇息,环视四周,才发现她没来过这院落,房舍的门锁着。
这是哪儿?
她边想边往前一跨,想靠近点看看,突然一张大网罩下,将她密密实实的包覆住,她挣月兑不开,随即被高高吊上去。
可恶,哪来的网子啊!
她惊骇的发现自己双足腾空,看着远远的地板,不敢相信她竟被高高吊起。
“逮到了。”
兰修看到她被高悬在屋檐下,不疾不徐从大树后踏了出来,走近她。
冰丽看着站在底下的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说逮到了,莫非是他发现她干的事……
“是你把贝儿绑在床上的吧,亏你想得到换上她衣服从后门逃走这种招数。”
幸亏珠儿发现得早,即时通知他,他猜测她会走守备最松的后门便寻了过去,却听见一阵狗吠声和吵杂人声,找到了她,他跟着找过来,她掉在半路上的一只绣鞋更替他引导了方向,他才能这么快找到她。
鳖计都被识破了,此刻又狼狈的被高高挂着,冰丽不禁感到难堪道:“你暗算我!”
“这里是王府重要的财库,设了很多机关,你跑来当然会被高高吊上去了。”兰修笑吟吟地解释。
“怏放我下去!”冰丽咬牙地说。
“上面风景很不错吧。”他心情极佳的说着风凉话。
“兰修!”她恨恨地吼着他的名字。
他仍笑咪咪的,还举高她的绣鞋,莞尔的看向她露出裙外的纤纤玉足看,“是你的鞋吧,狗有那么可怕,让你掉了鞋都不敢捡吗?”
当冰丽看到他手拿着自己的翠绿绣鞋,真羞窘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将脚缩进裙子里。
见状,兰修露出一贯无害的微笑道:“我们就这样聊天也不错。”
她狠瞪着他。哼,他不放她,她就没办法逃月兑吗?她拿出那把精巧匕首,割起困住她的网子。
兰修发现她的动作,神色陡地一变,“住手!”
他以为他掌握一切,却没料到她对自己那样狠心!她不知道她现在失了内力,无法使用轻功,掉下来可能会摔断腿吗?
冰丽听到他的喊声,反倒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不是没想过会摔痛甚至受伤,但她就是不要再被他耍弄着玩!
当她割开了部分网子,左右挣开要往下跳时,兰修完全没有逗弄她的心情,他丢下手上的绣鞋,施展轻功朝她奔去,稳稳接住她。
冰丽以为她会摔得很凄惨的,当她发现自己毫发无伤,还被眼前这以耍她为乐的男人紧紧抱着时,她怔愣住了。他救了她,有没有搞错?
兰修抱着她,斯文的俊容含着薄怒,“冰丽,你不该这么做。”
被他所救,她心里交杂着难堪、难为情以及感动种种情绪,现在再被他责骂,她顿感恼火,使力想挣开他的怀抱,“放开我!”
他一时不察,被她挣开了。
然而冰丽脚一踩上地面,她没穿鞋的左脚立即痛得缩回,还踉跄不稳的往后摔痛死了!她又在他面前丢大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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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修像是从中发现了什么,眯了下眼,朝她走来。
她戒备地瞪视他,却痛得站不起来,只能往后爬行,“你想做什么?”
见她想躲,兰修更是故意往前逼近她。
冰丽举起小匕首,朝他的方向吓阻性的挥了几下。“别过来!”
要是平时,他肯定很有心情陪她玩上几招,但现在可不是任由她玩刀的时候。
兰修眯起锐利的眼,一个箭步向前扣住她的手,将匕首夺下并往后方的树上一她看着匕首射进树干里,不禁瞠目结舌。没有任何武器防身的她,没辙了。
“你到底是想——”
话还没说完,兰修竟在下一刻朝她单膝跪下,捧起她的左脚。
她当场吓得花容失色,他戏弄她归戏弄,还不曾这么狂妄的冒犯她。“兰修,你想做什么?!你这个色痞王爷!”
他却拾起头正色地问:“你忍多久了?”
冰丽愣了好一会儿才听懂他在问什么。为什么他要关心她的脚伤?
“很痛吧,你方才真不该跳下来的,若不是我及时去接住你,伤势肯定会更严重。”兰修责难口吻里的那份关心,鲜明得无法忽视。
闻言,她那颗心猛地一跳。
难不成,他早知道她脚在痛,逼近她不过是想检查她的脚而已?
她心绪倏地纷乱,目光不自在地闪躲起他,只能恶声恶气的掩饰心情,“你管我跳不跳!”
“是左脚在痛吧。”兰修出其不意地施力一按。他方才见她左脚踏地时,反射性地缩回去。
“啊!”冰丽痛呼了声,泪花都冒出来了,却咬着唇忍耐。她要保护弟弟,不能让人以为她柔弱可欺,早习惯再痛也不哭的。
他将她的忍耐纳入眼底,轻轻一叹。
这姑娘还真倔,审问了她五天,却死都不招,这一逃就惊天动地,搞得一身狼狈,还是不愿屈服。
包匪夷所思的是他自己,软禁她不过是觉得她有趣,顺道追查那个觊觎他藏画的人,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竟让他莫名在意,还隐隐牵动他的怜惜之心……
“你扭伤了,我帮你推拿。”没等她同意,他就将她的脚踝托高。
他的动作太快,冰丽重心不稳的整个人往后倾,连忙以手撑地保持平衡,另一手则用力按住掀起的裙摆。
当她酌裙摆掀起时,兰修不经意地瞧见她洁白的小腿肚和白色的衬裙,心荡神迷,又立刻装作没看到的低下头。
一时心冰丽敢肯定他看到了,只想一脚踹开他,但她的脚很痛,而且他看起来是相当认真的要替她治疗,她只能任他放肆的握着她的脚踝,维持着这羞窘的姿势。
“我不需要你帮我推拿……”说着,她哀叫了声,瞪着他那按痛她的手,“你是故意弄痛我的吧!”
扬起笑,兰修觉得她这副模样很可爱,“原来你很怕痛?那方才怎么有胆子跳一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