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晞马上明白了,“你是说……”
钟煦点点头,笑着道:“安排时间去农村进行调查,不要其他人,我、还有你。”
他说什么她没怎么听清楚。这是第一次看见他笑,那笑容——好温暖。她脑袋里像有什么炸开了一片,然后“嗡”的一声变成了空白。他忽然伸手过来就要碰她的脸,她像躲避耳光似的迅速闪开,“干什么?!”
“嘴边有碎屑,难道想留着下次再吃吗?”
妈呀,他居然会开玩笑,徐晞愣在那里。
他又笑,“真的要下次吃啊?”
她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把松饼碎屑擦掉。
一笑倾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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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狼狈地逃回到家里,徐晞一直埋怨自己刚才在耍什么白痴啊。不就是钟煦笑了两次又说了句玩笑话,她有必要有那么夸张的反应吗?真是个宇宙霹雳无敌大花痴……
小环正在听歌,还是那首《关于爱》。甘琪还没回来。
徐晞故意失去重力似的狼狈地“摔”在沙发上。听见歌里面唱“某天却指引我一个方向,找到他……”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钟煦和吕振风的身影不停地纠缠。她好像陷入了很麻烦的境地,搞不好这两个她都喜欢上了。她从来没碰见过这种情况,同时喜欢上两个人,这会不会很奇怪啊?难道她是色魔,看到帅哥就想据为己有吗?
可是,吕振风是个那么好的酒友,而钟煦——钟煦,该怎么说呢?他是她所意想不到的人类,让她有种好憧憬、又好心痛的感觉,忍不住就会想多了解他一点。
“哎——彷徨!”她发出感慨。是很彷徨,她到底对哪个感觉多一些?似乎是等量齐观、不分高下。
徐晞和小环在等甘琪回来做饭,饿得半死的时候甘琪终于回来了,全身湿透,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
小环大叫:“你会把沙发也弄湿的!”
笆琪无所谓地甩甩头发,“那有什么关系。”水洒在徐晞脸上。
“你怎么回事啊,弄成这样回来。还不快去换衣服。”
笆琪笑了笑,像是自嘲,叹了口气后说:“他到公司找我,一直跟着我,我一直不理他,最后他竟然要吻我,我一挣扎——当时在喷泉池边,就掉到水里去了。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是浪子回头了,你不原谅他吗?”
“我……”甘琪疲倦地闭上眼睛,“现在只能用‘彷徨’二字形容我的心情。
啊,英雄所见略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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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晞随钟煦去农村地区调查,终于看到了希望。目前大部分的农村用户还是靠天线收看节目,是十分广阔的市场。
但在一个偏僻的小县,他们无意中结识了一位村长,他听说他们是“推销天线”的,立刻没好气地说:“前几天雷雨天气,我们乡发生了几起线毁机亡的事故。现在不少农户宁愿使用收视效果差的室内天线,也不敢使用室外天线了。”
虽然村长说的是另外一种品牌的天线,但他们还是去村民家看了个究竟。经过一番研究,发现了其中原因:这种天线的放大器没有安装避雷的电感应元件,这在一般地区,不会发生任何险情;但在雷电多发地区,这种天线成了一个传导装置,积聚的火花会通过天线将正在放映的电视机毁坏。
钟煦和徐晞几乎是满载而归。坐在舒适的车内的徐晞简直要手舞足蹈,“装上一个电感应元件只需要几毛钱的成本,将库存的天线全装上之后在外包装显要位置标明“抗雷击”,岂不是很好的方法,也许就可以打开市场!”
钟煦“嗯”了一声,微微带笑的脸上显出他的心情也不错。
车子转一个弯,眼前出现大片的树林,闪烁的太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间隙艰难地投射在地上。一股股清爽的、带着郊野清新气息的风从车窗灌人,顿时,疲惫的身体仿佛浸在清泉中一般舒服。
“钟煦,我发现我们在一起做事很顺利,简直就是黄金搭档,所向无敌啊!”徐晞得意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他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安静下来,因为她发现自己这样子很蠢很驴。他淡淡地说道:“你看起来很兴奋。”
“我……”她咬咬嘴唇,“我高兴嘛。”
“你是个很容易就兴奋的人。”
听他这样说,她一下子呆住了,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这样。
看她脸皱成一团的模样,钟煦又说:“不过这也不算是缺点,你会长时间地保持快乐,那样也挺好的。”
“那也是。”她笑起来,又问他:“那……你快乐吗?”
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想想他常常发呆忧郁的模样,用脚趾来想都知道他不怎么快乐。
谁知他笑了,“现在很快乐。也许现在的心情就是快乐吧。”
“那就好啊。”徐晞也笑起来,笑着看着,她忽然想起吕振风。
自己在钟煦面前不知怎么不知不觉就变得淑女,变得有些像他;而在吕振风面前,就是无所顾忌大笑狂笑,吵架打闹像个小孩似的。因为他们性格不同,她与两人相处时的态度也就不一样,然而却一样的喜欢。她是不是有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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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晞发现世欣子喜欢或者说爱的是钟煦,这从她一些小动作可以看得出来。那么,她就是她的情敌喽?徐晞想大笑几声,她自己连到底喜欢钟煦和吕振风哪个多一些都还不知道,却已经有“情敌”冒出来了。
其实,如果说她爱钟煦的话,还有一个没看见的情敌,那就是他远在美国的女友——沈琳文。
徐晞一直想见识一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吕振风说他们在一起有十一年的时间了,由此可见她一定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人,也许了解了自己会因自叹不如而跑去自杀。
“发什么呆啊?”吕振风忽然从后面冒出来。
“啊——哇!”徐晞大叫。
“你怎么了,吓成这样!”
“你打断我的思路了!”
“是吗?”吕振风笑起来,越笑越邪,“这一点跟钟煦很像,每次发呆的时候都会竖起‘谢绝打扰’的大旗,要是谁打扰了一定灭了谁。你真的越来越像他了。”
忍着脸红和心跳,徐晞不承认:“什么像啊,我本来就这样。”
“喔——”他怪腔怪调地说,一脸的坏笑。
他笑容的强度与徐晞的心跳频率成正比,她受不了负荷似的望向别处。
这时钟煦也来了,很随便地在徐晞旁边坐下来,仰面闭上眼睛休息。
“喔呀,有人思念成疾了!”吕振风继续笑。
钟煦猛地睁开眼,警告性的目光望向吕振风。
吕振风耸耸肩,他又望向徐晞,徐晞赶紧调整焦距防止与他目光正面接触,心里却在抗议:为什么要看我?!
“煦啊。”吕振风手撑在钟煦肩上,“如果有一天文姐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说不定你真的会因开心过度而死呢。”
钟煦双眉迅速拧起,嘴刚张开吕振风抢先道:“啰嗦。”钟煦闭上嘴巴,吕振风大笑,拍着他肩膀对徐晞说:“他就这样,明明心里想得要死却偏不承认。如果说这叫害羞,作为一个男人,太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