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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温柔 第20页

作者:雨初

江文心蹙起眉头。“你喝醉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要……见你。”电话挂掉了。

江文心盯着手里的电话半晌,蓦地挂上电话,拿件外套,跨上机车就出了门。

凭着记忆力,绕了半个小时,她总算找到了金少凯的别墅。

可是,直到停下机车,看到深锁的大们,她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钥匙,她搜巡着门面四周围墙,却失望地发现金少凯没装门铃。

这下可好,她人在这里,他却在里面,也不知道他醉死了没,她可不想在外头像个疯婆子似的大叫他的名字。

无奈地叹口气,拉紧身上的外套,在门边找了个干净的一角坐下。

当作赏月吧!或许待会儿他会“突然”想起他打了电话叫她来的事。

翌日。

金少凯脸色铁青地边走向大门边敲着脑袋,昨晚喝大多了。

他已经好几年没这么失控,喝那么多酒了。但不管他喝了多少酒,脑子里的那抹人影却愈发清晰。

他以为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忘记了。谁知道,不但忘不了,反而愈来愈困扰他。

猛地用力甩甩头。别想了!

拉开大门。他打算取出邮筒里的报纸,却发现大门边缩了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江文心!她在这里做什么?金少凯皱起眉头,蹲在她身边。

她在这里多久了?虽然既纳闷又困惑,却还是掩不住初见到她的的喜悦。

拨开她掩住脸的长发,动作很轻,但江文心还是被惊醒了。

抬起头,一阵昏眩袭向她,差点倒地,金少凯及时扶住她的胳臂。

天亮了?她在这里坐了一夜?难怪她会觉得不舒服,她的感冒恐怕又加重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粗声问,极力掩饰他的关心。

“应该问你才对。”江文心的脑袋虽昏昏沉沉的,但还是被他的粗声粗气给惹恼了。明明就是他叫她来的,竟然还敢这样恶声问她,真是英名其妙。

问他?金少凯的头又开始犯疼了,该不会是他昨晚醉糊涂了,打了电话给她吧?仔细想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是我叫你来的?”他无法确定地问。

江文心冷睨了他一眼,费力地站起来。

“没事了吧?没事我要走了。”她得回家去休息,她头昏得像是下一秒随时会倒下。

“等等——”金少凯伸手想留住她。

“凯子,你怎么拿个报纸拿那么久,人家早餐都做好了那!”娇喽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的接近愈来愈大,小红穿着睡袍出现在门口,睡袍领口处露出一大片肌肤,若隐若现。看到江文心时,显得有些错愕。小红的出现,让江文心不觉怒气攻心。

她这个笨蛋为了他的一通电话,在外头沾着露水守了一夜,而他呢?在里面销魂作乐!

压下想狂叫的冲动,江文心拿下机车上的安全帽戴上。

她要是再信他的话,就让她变猪!

金少凯看到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误会了。

怒瞪带着无辜脸色偎在门边的小红一眼,他走向前,挡在江文心的机车面前。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虽然知道自己没解释的必要,但他还是见鬼的想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反正我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你可以做任何你高兴做的事。走开!”她发动引擎,希望他能识相的别挡在前面,否则她会很我乐意将他辗成肉酱的。

金少凯此时才注意到她脸上不寻常的潮红,那好像不是因气愤所产生的,

“你生病了吗?”他问,该不会是在门外等了一夜,感冒了吧?

“不干你的事,走开!”江文心试图将机车绕过他,谁知只要她一动,他也就跟着动,她气得脸更红,头更沉了。

“你先熄火,我们再谈。”金少凯丝毫不理会她,坚持要地先下车。

见他不让开,江文心脸一沉,倏地加油往前冲去。

金少凯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动作,连忙闪开身子,动作虽快,但还是被车子的后视镜给擦到了手臂。

以前要是这点小擦撞,江文心自己就有足够的力气可以稳住摇晃的机车,但此时此刻,在她全身发酸,脑袋昏沉之际,她能稳住自己就不错了,所以当机车被金少凯这么一个小擦撞后,她未能及时稳住机车,才骑了几公尺,就连人带车的倒在地土,发出“砰”的一声。

金少凯一惊,也颐不得隐隐作痛的脑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江文心身边,解下它的安全帽。”你没怎样吧?”他急得模着她的身体和头部,寻找许多的外伤。“天,你在发高烧!”她额上的热度吓了他一大跳,一把抱起她往别墅走去。

江文心冷睨了他一眼,费力地站起来。

“放开我,我没事,我不要再见到你这个可恶的混球,放开我……”江文心有气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沉重的头已经吸走她大多的力气了,让她想狠狠揍他一拳都觉得力不从心。

“安静!”金少凯不耐地低头一吼,江文心瞬时安静许多。

“待在那干么?去把外面的机车牵进来!”经过愣在门边的小红身旁时,他怒气冲冲地对她咆哮。

昨晚他虽然醉了,可他还是记得他没有要她跟来,她擅作主张地跑来已经让他很火大了,偏又出现在江文心面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红被他的模祥和音量吓得红了眼眶,嗫嚅地“哦”了声,急忙拢拢身上的睡袍奔出去,吃力地将机车给扶起,牵进别墅里。

金少凯则将已经呈昏迷状态的江文心给抱进房间,放在床上后,立刻联络许秉呈。

许秉呈边收拾自己的生财器具,边看着床上的女人。

他的外表实在不像个医生。严格说起来,他也不算是个医生,不但头发乱得像刚跑五千公尺回来,身上也只随便的穿了件下恤和牛仔裤,而且他连医师执照也没有。可是从十三岁与同年的金少凯认识的那天起,每回他们一起干架回来,为两人包扎伤口、重新再战的人永远是他。

为什么?因为他家开医院嘛,药水、纱布什么的,随手一拿就有了。为了能处理更“复杂”、“严重”的伤,于是他勉强自己去读医学院,四年读完七年的课程,也不屑那张文凭就跑了出来。先是犒赏自己,四处流浪了三年,倦了,才又回到故土,打算在父亲的医院里混口饭吃。

昨天才刚回到家里,连时差都还没调过来,就被金少凯一通急电给召了过来。

现在病看完了,病人也安稳地睡着,他还不知道床上的女人是谁,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那个能给他答案的人,早在将他拖进房间后,就消失了踪影。

“她怎么了?”金少凯一身清爽走了进来。

许秉呈来了以后,他安心了不少。患难了十多年,他知道许秉呈的能耐,许秉呈的医术比那些坐在医院里吹冷气的肉脚医生还来得巧妙,这也就是他能安心地将许秉呈独自留在房间里的缘故。

许秉呈浓眉紧锁,面色沉重地摇摇头。

“很不乐观,你最好将她送大医院。”他拎起自己简单的医药箱,偷瞧着金少凯的反应。

金少凯推开他,走到床边紧盯着熟睡中的江文心,她的脸已不再像刚刚那么红,额上的温度似乎也降了不少。他狐疑地转头瞥了许秉呈一眼,正好看到许秉呈嘴角来不及收起的笑意。

“你耍我?”他抡起拳头。

许秉呈头一偏就躲掉了金少凯的拳头,他知道金少凯不是来真的,他们早习惯用这种方式“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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