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思量后,她谨慎地走到离她最近的沙发,紧挨着沙发把手坐下。
“听说你弟弟醒了?”
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开口的江文心,一听到这句话,猛地回头谨慎戒备的瞪着他看。
“你说这个做什么?钱已经还了,你不可以再去找他!”她怕死了他去找文华,他很有可能戳破她对文华所说的谎言。
“干么那么激动?我只是关心一下,没别的意思呀!”
他的举手投足全是“别的意思”!江文心冷哼了声。
“我们不需要你的关心。”她毫不留情地泼他冷水。
金少凯的漫不经心瞬间消失,空气中突然加入了冷冽的气氛,他覆了层冰霜的鹰眼直逼江文心,倏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脸颊。
“你总是有办法激起我的怒气。为什么?”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凌厉的目光让江文心全身开始打起冷颤。
上回差点死掉的恐惧感又回到了她的血液里,呼吸不自禁地急促了起来,整个背紧抵着沙发把手,恐慌的朝阿三他们投以求救眼神。
阿三他们的头与身子成九十度直角,更加卖力地数着钱。
得不到回应,江文心垂下眸子,不愿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太可怕,她怕自己会被吞噬进去。
“怎么不说活?你的勇气呢?留在医院里捍卫你那需要靠姊姊当酒家女替他还钱的弟弟那儿了吗?”他不断逼近,就是要把那个敢将啤酒倒在他头上的女人逼出来,那才是她的真面目。
被踩到了痛处,身体里流窜的恐惧血液全化为了愤怒的烈焰。
江文心怒眉一掀,发狠的用尽吃女乃的力气推开他。
“酒家女又怎样?酒家女也是凭自己的劳力赚钱,自食其力,不像你。只会经营这种吃人的赌场!让别人家破人亡,好让自己穿金戴银、吃山珍海味,出入身后跟着一班兄弟,让每个人都怕你、对你唯命是从,要是
你心里不爽,就差人去将不顺眼的人给揍去半条命!”她吸了口气。
“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社会的败类,我——唾——弃——你!”她清澈的目光充分显露出自己对他的鄙视。
整间小套房里,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外,一片寂静,连阿三他们三人也停下了动作,一动也不敢动地睁大眼睛,不知该赞江文心勇敢还是准备为她哀悼。
突然,金少凯笑了起来,非常危险的。
他敲敲烟头,放进嘴角,点燃它。
“阿三,把钱包一包拿出去,你们出去外面数。”他冷声吩咐。
“是。”怜悯地瞧了江文心一眼,阿三三人快手快脚地收好钞票,迅速地退了出去。
“快把借条还给我,我还要回酒店去上班。”她站起身来,朝他伸长了手。
小套房只剩下她和他,她的心又惴惴不安了起来。还是快些要回借据,离开这里:
金少凯忽地攫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床上甩去。
江文心饱受惊吓,急着要离开床铺,却被更快的金少凯给压了回去。
他的眼里燃着,嘴角邪恶与残酷闪动,牢牢地将江文心的双手高举过头,囚在自己手中。
“在你说了那些话后,你以为我还会放你回去吗江文心?”他的指头顺着她光滑的脸颊移动,滑下耳垂,来到她的颈项。
“不要碰我!放开我!”江文心拚命挣扎扭动,想挣月兑他的钳制。但他实在是太重了,她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最后,她放弃挣扎。“是你自己激我说出那些话来的!”她试着跟他讲理。
金少凯毫无预警地撕破她薄薄的丝质衬衫,露出她衬衫下的蕾丝和从未示人的雪白肌肤。”你这恶魔!放开我,放开我!你要是真敢强暴我,我发誓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她尖叫,比先前更加剧烈的挣扎着,满眶的泪水代表着她心中的极度恐慌。
见到江文心的泪水,金少凯竟有种心疼的感觉。忍不住癌下头极温柔地吮去她的泪水。
“哭什么?你不是很勇敢的吗?”他深幽的眼眸中闪着两簇火焰,盯着眼前的女人,他强迫自己忽略心中那股温情。”任何一个女人处在我现在的境遇里,都会跟我有一样的反应的!”她急喘着,两人身体间的接触令她心跳急促。
她应该对他们之间的碰触感到嗯心、反感才对,为什么反而会觉得脸红心跳?
令人恼恨的,金少凯又挑起了他那两道浓眉。
“你是唯一可以与我匹配的女人,我要定你了。”在她惊愕之余,他乘机覆住她嫣红的唇瓣。
虽然脑子被他的话给震得七荤八素的,但江文心还是本能地别开头想躲开他的嘴,但他却像个吸盘般,无论她怎么移动自己的脸,他总有办法能牢牢压着她的唇,不让她躲开。
她逃避的举动终于惹恼了金少凯,他那在她的肌肤上不停游移的手移上来固定住她的脑袋,好让他能不受打扰地吻她。
江文心起先还是努力抵抗的,她发誓!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身躯就软了下来,意志也逐渐薄弱,只能任他温柔细腻的在自己唇上辗转吸吮……
是的,温柔,一个不该出现在这恶魔身上的字眼。
男人的温柔是每个女人的致命伤,那是一种被爱的感觉,当然也包括江文心。长久以来,她一直用心的对每个人付出,但她是个女人,同时也需要别人给她的呵护。
于是,她沉溺了,沉溺在恶魔所制造的温柔里。
她的不知何时已被解开,金少凯顺着她雪白的颈项,沿路洒下轻轻细吻,舌忝舐她小巧饱满的胸脯,张口含住挺立的蓓蕾,细细挑逗。
江文心发出一声嘤咛,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
金少凯的手往下滑,抚模着她的大腿,将她的裙子高高拉起……
急促的敲门声破坏了他处心积虑所营造出来的气氛,同时也敲回了江文心的理智。
“老大,老大,有个老头子带人来闹场,说要见你,呀——”阿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穿西装大汉给推到了一边。
房门被人给用力踹了开来,一个满头白发、穿着黑色长袍的老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名壮汉。
金少凯动作快速地拉过床单覆住赤果着上身的江文心,江文心立刻收回踹他下床的冲动。
“她是谁?”金中震怒地举起手中的拐杖,笔直地指着躲在金少凯身后,背对着大家整理自己的江文心。
“我的女人。”金少凯冷怒地回视。
“我不是你的女人!”江文心在他身后大声反驳。她无法谅解自己竟屈服在金少凯和自己的欲念之下,她怎么能在恨他的同时又对他的抚触感到愉悦呢?
金少凯未对她的话做任何解释,目光阴惊地停留在老人和几个男人身上。
“你喜欢那种型的,我回去选几个送来给你,别给我搞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他千挑万选送来的女人,
金少凯玩玩后就又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他,毫不留恋也不动心,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瘦伶伶的女人。
金中的脑袋里快速地搜寻起哪个政要、商贾家的女儿是像躲在金少凯身后那种类型的女人。钱立委家的女儿,还有赵主委、马董、张总裁家的女儿都是这种型的。
金少凯清晰地听到身后所传来的磨牙声。
“我说过,除非你在那件事上给我满意的答案,否则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生子的,你再送多少个女人来都没有用。”他的脸因回想起往事,而罩上寒霜。
在他尚未得知父母亲的死亡到底是金家哪个人下的毒手之前,就别想他会留下金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