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没认错人,那个俊美邪魅的公子真的是钰王爷!店小二虽说钰王爷是邀请小姐当贵客,但大人命在旦夕,小姐是万万不可能跟他走的,而他们全很担忧,掌柜竟还一副小姐被钰王爷看上了的猥琐嘴脸,气得她和掌柜一言不合打丁起来,阿权为保护她,被椅子砸到头破血流。
情况危急,她只好把小姐用手环换来的一半银两交给阿贵,要他背着阿权去找大夫。而她,当然要代替小姐来找旭王爷了!
第4章(1)
只身在外的她怕被欺负,还特地换了男装才出发到常乐县的,在县府内等了半个时辰后,谢天谢地,她终于等到旭王爷回府了!
兰逸自她的身形和声音认出她是个女孩,“宝儿姑娘,你说你们小姐是……”
宝儿知道他早把自己这个跟在小姐身边的奴婢给忘了,但无所谓,只要旭王爷相信她所说的话就好了。
“我们小姐是安知县令之女欧阳瀞!”她激动地说着,把大人被诬陷的事说得仔仔细细,说到她和小姐主仆为了找他而受到刁难时,更难过得声音哽咽。
“小姐她竟在客栈里被那个恶霸的钰王爷掳走了……王爷,您是宝儿最后的希望,请您救救咱们大人和小姐,求求您……”
宝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断磕头恳求。
兰逸眸里闪过一丝阴沉,随后露出自责的表情叹道:“我真不知道欧阳瀞大人会发生这种事……好了,你快起来吧,欧阳瀞大人有难,我自会帮忙。而姑娘就像我的亲妹,我也会救她逃离我五弟……”提到兰非,他加强无奈的语气道:“真不知道我五弟怎么老爱以强掳姑娘为乐!”
欧阳瀞的清白不保,宝儿不禁哭得更大声,“小姐、我可怜的小姐怎么办啊!”早知道她就不睡觉,死守着小姐了!
兰逸扶起她,亲切地安慰道;“你哭也无济于事,放心把一切交给我吧。你一路辛苦赶来这,又等了我许久,饿了吧?”
“不……”宝儿正欲摇头,肚子却传来咕噜一声。从昨天到今天,她饿了也没心情用膳,现在听到旭王爷愿意救人,她才感到饥肠辘辘,好丢脸。
兰逸马上唤来杂役,交代道:“帮这位姑娘清间厢房,再帮她准备点吃的。”
他的细心让宝儿受宠若惊地脸红了。“不用了,王爷,宝儿只是个下人,是来向您求救的,不是来做客的。”
他温柔劝说:“你得吃饱喝足,才有力气等你的大人和小姐回来啊。”
总是少女怀春,她很快就被说服了。“谢王爷。”
宝儿被丫鬟带走后,兰逸走入寝房,脸上的温和隐去,换上无情冷笑。
还以为把信给烧了就不会来烦他了,欧阳辅的女儿和奴婢还真不懂得死心!要不是得维持备受爱戴的旭王爷形象,他才懒得理那个丫头。
不过,欧阳辅的女儿被兰非给掳去糟蹋了,还真可惜啊,他原打算装作没接到信,不知道这回事,等欧阳辅被砍头后,再深表遗憾地要她当他的美妾,好好照顾她。
既然被那人抢先睡过了,他也没兴趣了……
等等,兰非必定是对欧阳瀞感兴趣才会掳走她,万一他为了讨好她,插手替她主持公道的话,事情一定会传到皇上耳里。到时候……
不,兰非向来喜新厌旧,从不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腻了就弃如敝屣,不可能对欧阳瀞太过着迷的,就算知道她爹被冤枉又如何?他可不是什么侠义之士,会平白为人抱不平。
兰非的性子,他可是模得一清二楚,这些年来,他可是一直仇视地看着他。
兰逸的眸闪过一抹厌恶憎恨。
他的母妃深爱着父皇,但父皇自从被华妃那绝世的美貌给迷住后,就冷落了母妃,母妃自此精神失常,每天抽打他和哥哥,要他们不能输给华妃的儿子,事后哥哥又会把怨气如在他身上,让他痛不欲生。一看到兰非有个慈爱的母亲和爱护他的兄长,他就恨不得彻底毁了兰非的一切。
在父皇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弃兰昕,立身为长子的哥哥为太子的那晚,在轰隆隆的雷声暴雨中,他的母妃又发疯了,笑嘻嘻地说她终于毒死了华妃。
当然,那件事在他和哥哥有意的掩盖下,没让人查出是母妃所为,但此后兰非看他的眼神总充满怨恨,他知道兰非怀疑是母妃所为。
皇宫里的明争暗斗不就是这么回事?人害人不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势,是那个华妃活得太幸福无知才会被杀!
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往上爬,把想害他、挡在他面前的人都铲除掉。随着得到的权力愈多,野心也愈大,他终于将目标转向成为至高无上的帝皇,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能恣意伤害他。
为了那个位置,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五年前,父皇驾崩,机会来了,他毒杀了自己的亲兄长,但因为排行老五的他实权和兵力都不是,斗不过兰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登上王位。
而欧阳辅会入狱,也是那老头自找的。
一个月前,他选在偏僻的安知县,和从赤龙国逃出,身负意图造反之罪的赤龙国护国将军秦功见面,商量合作谋位一事,却不小心被欧阳辅撞见。虽然欧阳辅听不懂赤龙国话,但要是欧阳辅哪天认出秦功的身份,把他和秦功会面的事传开,届时他非但得不到皇位,还会背上勾结外族叛国之罪,受到皇朝通缉,难以活命。
他当然可以派人去暗杀欧阳辅,可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那种自以为高尚清廉的人了,曾被那种人所救真让他作呕!所以他大费周章的派人栽赃,利用职权贿赂刑部,就是为了让欧阳辅背上贪污罪被砍头,砍掉那老古板一身清廉骨气。
但现在,他是享受不到那乐趣了。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令他打算速战速决。
唤来心月复,兰逸冷血命令,“在行刑之日前,用这瓶酒毒死那老头。”那是他母妃毒死华妃,他又用来毒死太子的毒酒。
不过,他还是怕会有变数。
“还有帮我备车,我要和十九烈士上京城,亲眼去看那老头的尸体!”
“要搭这辆马车上京城救我爹?”欧阳瀞错愕地看着眼前这辆用铃铛、大把鲜艳花朵装点得富丽堂皇的马车。
这马车还比昨天她乘的那辆更大!救人不是该低调吗?他太嚣张招摇了吧?
“我们要连赶三天的路,当然要买大一点的马车坐才舒服。”
兰非一脸理所当然的说,还觉得她的反应太大惊小敝了。“进去吧,该出发了。”
她踩上小七摆好的木制阶梯进入车厢,里头摆设更是令人惊讶,一边是一般的座椅,另一边竟是覆上羊毛垫子的软榻,上头还备着绣有花鸟图的被褥。
“天啊,马车里居然会有软榻!”
兰非在她之后踏入,他选在座椅上坐下,斜睨着她笑道:“瞧你高兴的,就那么想爬上我的榻吗?”
她暗抽了气,咬牙切齿道:“你会错意了,我还不想爬上你的榻。”她连忙离那张杨子远一点,坐在座椅的最边缘,也与他隔开一些距离。
这男人,他脑子里真是无时无刻都是那些下流念头!
虽然娘过世了,没机会跟她说明男女之事,们她帮县民喂过猪、赶过羊,帮忙久了,也知道做那档事就跟畜生交配一样。
可育生是只有固定的时间才做,这男人居然无耻得想一次又一次地对她……
昨晚听他说了那些话后,原以为自己会感到恐慌愤恨,但她却只觉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