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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 第9页

作者:佟芯

她变得笨手笨脚的,一头及腰青丝湿漉漉地披在背历,看起来竟是楚楚动人。

他目光灼灼地瞅着她,“考虑好了吗?”

正在疑惑他的声音怎么变得那么近,一抬起螓首,便看到他矗立在自己眼前,她惊得瞠目结舌,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真是太不谨慎了,竟只顾着绑外衣的绳带,没发现这男人早攻进她榻前了。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赶到京城救人也要三天的时间,我真的不急。”

兰非口吻十分悠哉。

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她很急!

眼见自己被他掐住了弱点狠狠欺负,她恨得咬牙切齿,但也心知必须做出选择。“我、我……”

“擦干。”然而他问完之后,似乎又不在乎她的答复,只专注地看着她那猛滴着水的发,在她的外衣上晕出一朵朵水印。他想都不想地就月兑下短褂,往她头上罩。

她心一暖,模了模短褂,轻软的触感一模便知是上等的料子做的,而他居然舍得给她用来擦发……

“不会擦吗?”发现她呆呆地不动,他拿过短褂,推着她在榻上坐下,坐在她身后,轻柔地替她擦起湿发来。

“我自己来……”这样太亲密了!她无所适从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反抗他。

“听我的话,姑娘。”兰非用着不容违背的诱哄嗓音道。她那湿答答贴着背的发,让他看了就觉得碍眼,直想把水都拧吧不让她着凉。

怪了,他堂堂一个尊贵的王爷,干么非得帮她擦发?

他眸里闪过迷惑,同时想到今天他们在路上遇到盗匪,她的双肩明明就吓得一颤一颤的,却逞强地不说一个怕字,让他看了很是烦躁,忍不住捂住她的眼耳,不让她听到或目睹打斗的声响和血腥。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不明白……

欧阳瀞被他哄得乖顺坐好,任他擦着头发,心里却很不满,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字,老是姑娘、姑娘的喊她。生疏的称呼中带着轻佻,让她忍不住心烦。

现在,他为她擦发,更让她战战兢兢地几乎坐不住,担心他下一刻便会将她压在床杨上,对她为所欲为……

她力求镇定,说服自己若要救父亲,与他肌肤相亲是无法逃避的事,却仍压不不满心的恐惧,她不想被强迫、被威胁,不想连仅剩的一点尊严都被糟蹋……

她要跟他谈判--

“王爷,我考虑过了,我愿意向你求助。”

她突来的应允让兰非的思绪中断,眸里霎时迸出兴奋的灼热光芒。

虽然也曾多次告诉自己,她不过是个暖床的女人罢了!但不知怎地,她就是能让他、心情转瞬起伏……

欧阳瀞知道她接下来的话肯定不中听,小心翼翼道:“我知道你想要我的身子做为报答,但在没亲眼见到我爹被救出大牢之前,我不打算马上把身子给你。”

兰非眯起眸,既然她都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了,还由得她做主吗?“可是怎么办呀,你的身子可是你这个人所拥有最有价值的东西,我急着想要。”

他诚实表露的令她有短暂的失措和害怕,但她随即敛足勇气道:“王爷真的急着想要吗?比起我的身子,你明明有更喜欢的东西。”

他顿住擦发的手。她在玩什么花样?“什么东西?”

稳住呼吸,她侧过身来直视着他,“王爷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要不你不用把我关进柴房,百般威胁我跟你走,还要我非得接受你的帮忙,缠着我不放。”

“我缠着你不放?”兰非瞪着她久久,发现她双眸眨都不眨的望着他,毫不退却,他不禁大笑出声,兴味盎然地盯住她那张清秀的脸。

“对,我就喜欢你这性子,看起来温温柔柔,却一点也不柔顺,要说凶悍嘛,又只会讲一堆道理来顶撞我。你确实有比这具身子更有价值的东西。”

他说喜欢她……欧阳瀞一时怔住,热气乍然一股脑地涌上双颊。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知他只是贪图新鲜,明知他即将抢夺她的清白,又受了那么多屈辱,明明该痛恨着他,她却还是会为他说的话感到难为情……

“可是,我是男人啊,不要太小看男人了,我愈喜欢你的性子,就愈想得到你的人。”他邪肆地轻笑,修长的指尖点一点她一净的额,然后顺着她秀气的鼻梁往下,滑过她的唇、颈子。

“我可以不强迫你,但我会让你甘愿上我的榻,成为我的人。”

让她心甘情愿,似乎比强占她更有趣。

低头看着他放肆的大掌,她脑中倏地空白一片,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良久才勉强镇定的挪开身子道:“那、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她在胡说什么啊?

兰非笑得暖昧,“你是在暗示我,要努力诱惑你吗?”

她脸蛋烧红,受不了他讲这种不正经的话,不想理他。

“瀞儿。”

欧阳瀞心房颤动着,不禁警戒地想,他唤她瀞儿,是开始在诱惑她了吗?唤她瀞儿比轻佻的姑娘多了分亲昵,也宣示着他们的关系不同以往了。

“你也得叫我兰非,知道吗?”

直接唤他名讳?她才不想这么亲密的唤他!“可是这样不合宜……”又来了,这个正经八百的姑娘!他冷不防地勾起她一缯发凑到唇边亲吻,存心想令她无法思考。

她果然被他吓得倒抽了口气,“做什么?”

“不让我踫你,至少让我亲亲你的脸、你的小嘴,和你的头发吧?”既然暂时踫不得她,他也要她受尽同样的苦。他会让她红着脸喊他的名,把她挑逗得芳心大乱,再引诱她为自己轻解罗衫……

欧阳瀞找不到理由制止他,只能任他亲吻着她的长发,从发尾一路吻到她颊旁的发鬓,两人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他那灼热的气息也跟着窜迸了她的心房,她的胸臆间蓦然感到一阵酥酥麻麻。

他真的会亲她的脸、她的嘴吗?

欧阳瀞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哪禁得起这般高明的调情手段,她紧张得绷紧了身子,月兑口道:“你、你得到我的身子以后,就会马上让我回家吧?”

只要救回爹后,能随爹回到安知县平静地过口子,她或许能试着让他亲亲脸和嘴,努力习惯他的踫触,不再害怕被他占有……

她说什么?回家?

兰非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泼下,僵住了所有动作。他诱惑她的第一回合都还没结束,她就在想着回家的事了?

尊严遭受打击,他满月复的欲火剎那间全转为在胸口闷烧的怒火。

松开了方才还爱不释手的发,冰冷地道:“不,等你自愿上了我的榻,我就会占有你一遍又一遍……直到我尽兴了,才放你走!”

常乐县县令府邸里,上上下下都为伺候旭王爷这贵客而忙进忙出了好几天。

旭王爷来访常乐县,自然受到县民们热情的欢迎,他的为人和政绩,也让县民们很爱戴他。

今日清晨,旭王爷随县令巡视完市并街道后就早早回府了,刚一进门,府里的杂役立即告知有个男孩要求晋见,正在偏院等候。

“有个叫做宝儿的男孩找我?”兰逸想不出那人是谁,但既然知道他在常乐县,必定曾费心查过他的行程,便要杂役唤男孩过来。

一会儿,一名娇小、穿着过大男装的男孩来到正厅,一看到兰逸,双腿顿时一软的跪下。“王爷,宝儿好不容易代替咱们小姐找到您了!”

那男孩正是宝儿,昨天早上醒来,她在房里没看剑小姐,着急地和阿权、阿贵在客栈里四处寻找,直到踫见店小二,才知小姐被钰王爷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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