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不知公子与她是何关系?”花遣云颇感惊讶。
听她的语气,她应是来过这里,项晨忙道:
“她是我的一位朋友,昨日我与她路经此地,谁知她竟然失踪了!我几经思量,她应是来找你才对。”
房门蓦然被人推开,闯进了一名男子,男子喝道:
“大胆采花婬贼,今天我看你往哪儿跑。”说罢,他立刻抽出佩剑,击向项晨。
项晨一个侧身,避开他的攻击,但他又连连进了几剑,项晨只得回招,他乘隙抽身问道:
“阁下是谁?为何无故袭击我?”
“我正是此县捕头季平,你这采花婬贼,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或可免你死罪。”
“季捕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非是采花贼。”项晨望向花遣云,希望她能代他说明。
“是的,季捕头,这位公子确实不是采花贼,他是何姑娘的朋友。”
“哦!你是何姑娘的朋友?”
“正是,我是来此寻她的。”项晨又望住花遣云,“花姑娘,现下她去了何处呢?你可知道?”
“方才在公子来此之前,有一蒙面黑衣人潜入,应该就是采花贼吧!何姑娘已故意让采花贼掳走了!”花遣云约略将事情经过告诉项晨。
项晨心中一紧,忙问:
“他们朝哪个方向走的?”
花遣云指著西侧窗口道:
“往那儿走的。”
项晨面露忧色,不发一语,往花遣云所指的方向飞奔出去。
季平微愣片刻,旋即也在项晨之后追了出去。
第3章(2)
凤阳县城西一座幽雅宁静的别苑中。
“咦!这里是哪儿,我怎会在这里呢?”何如倩迷迷糊糊睁开眼眸,诧异的瞪视这个陌生环境。
片刻,她神智清醒一些后,自床上跳下来。“奇怪了!难道我是在作梦?”她伸手用力捏自己的脸颊。
“啊!好痛哦!这么说我不是在作梦喽!可是方才我分明是在……”她偏著头,很认真的想了片刻。“在花姑娘房中喝茶,为何现在竟然会在这里?我是如何到这里的?”她喃喃自语,很努力的回想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会儿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她仍是无法明白自己为何竟然会在这个陌生的房间中,片刻之后,她就决定放弃不想了。
她相信待会儿必会有人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何必枉费精力。
她好整以暇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轻啜了几口。
如她所想,果真有人推门而入,但来人却是一脸怒气冲冲。
何如倩望向来人,是一俊美清瘦的年轻男子,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个男子的强烈怒意,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她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愤怒,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就是他的怒意是针对她而来的。
他一进房中,愤恨的瞪视她,怒道:
“说,你为何要冒充花遣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听他此言,对此事何如倩总算有些脉络了!
若她猜得不错,她应是被人当成是花遣云而掳来此的,那么,会将她当成是花遣云而掳她来此,只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
“你又是谁?你怎知我不是花遣云?还有为何将我掳来此处?”何如倩毫不畏惧反问他,她向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是花遣云,说,你为何要打扮成花遣云的模样。”他厉声以对。
何如倩向来吃软不吃硬,人家越是逼她,她越是不会告诉对方他想知道的事,何况他语气态度这么恶劣,她更不可能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
哼!凭她的聪明才智,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吗?凤阳县唯一会掳走花遣云的人,大概只有一个人吧!而那个人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是谁,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正义凛然。“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还不立刻束手就擒,姑娘我也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他心中一惊,“你凭什么说我是采花贼?”他太大意了!一时气愤竟然露出了破绽。
何如倩冷哼一声。“就凭你将我掳来此处。我特意打扮成花遣云的模样,为的就是要引出你这采花贼,你果然上了我的当,竟然将我误认为花遣云而掳来此地。”她说得理直气壮,还有些得意,半点也没想到此刻是在谁的地盘上,谁才是强势的一方,更没考虑到彼此实力的差距有多少,当然更不曾想到,要是将他惹火了,只怕她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你竟敢坏了我苦心筹画之事!”他冷冷自牙际进出一句话,看得出来,他是非常努力在控制自己,才能不对她动粗。
他浑身怒气逼人,何如倩自也感觉得到,但她却仍不知死活回他:
“似你这般无耻婬贼,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竟敢夸口替天行道!”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中的怒气。
“我怎会不知道,你的罪行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强掳良家妇女、污人清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岂容你狡辩得了,我告诉你,遇见我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否则逼得姑娘我动手,那就难看了!”确实是难看了,但难看的那人绝对会是她。他既然轻而易举将她掳来此,可想而知,对方的武功必然是高出她许多,而她大小姐竟然如此不知死活夸口,实在是不自量力,搞不清楚状况。
“好,你若有此本事,就来抓我。”他满腔的怒气正愁没处发泄,既然她敢口出大话,那么他也无需对她客气,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以泄他心头之气。
两人徒手过了数招,他明显的占了上风,但却突然停了下来,疑惑的问她:
“你为何会使江凌山庄的武功?你与江凌山庄是何关系?”
“怎么?你怕了是吗?想向我求饶了呀!”
他睨了她一眼,低头沉思,半晌,望向她道:
“你可是姓何?是江凌山庄何庄主的幼女?”
何如倩愣了一下,奇怪他怎知道她的身分,莫非自己在武林中已小有名气?
“不错,正是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我何如倩是也。”
“师父说得果然没错,她果真爱管闲事,还能将事情搞得一团糟。”他呆望她,喃喃道。
他虽是喃喃道,但何如倩倒也听得分明,“喂,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谁爱管闲事,又将事情弄得一团乱的?”她可不承认他说的那人便是她。
“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能怪自个儿运气不好,竟然碰上了她。“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说什么?咱们还没分出个高下,而你也还未就擒,我岂能走,我看你是怕了我吧!好吧!只要你肯乖乖到衙门投案,我会向县太爷求情的,免你死罪。”她说得好似赐给他天大恩惠一般。
“怕了你?你以为你是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是看在何庄主面上,我焉能如此轻易放了你,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了便宜?我是得了什么便宜,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本好心想放你一条生路,怎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他没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以你的武功,就算我让你一条手,只怕你也拿我无可奈何,我若要杀你,就如反掌折枝般容易,今日是看在何庄主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坏了我的事,你还当我是怕了你,我没见过比你更不自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