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爱上那个男人了,呐呐的告诉自己。
那个名义上拥有她身体的丈夫,一个自信满满、对她而言是属于过去的男人!
打一开始,她就明白自己深深的被他吸引,原先她期望他是个霸道、傲慢,不可一世的男人,如此她便可以轻易的抗拒他。
而一切本来一直如她所预期的顺利,她甚至觉得自己快免疫了。
直到那个下午,他那致命的笑容把她辛苦建立的城墙吹垮得只剩下她赤果果的一个人。
对黄金玉而言,这是从没有过的经验,她不曾恋爱,不曾心动于任何男人,当然,大部分是拜她那张脸蛋之赐。
望向镜里那张唯美的脸,现在她有张姣好的面容了,但身分却是个弃妇,她的丈夫根本不要她,而这两年来,不管贵贱、富贵、男人对她只有尊敬,没有兴趣。
她终于向自己承认是她个人的问题,才吸引不了异性的注意。但这认知对她的伤害并不大,因为她本来就是孤独一人,所以她心甘情愿在山庄内度日,从没有任何的奢望。
山庄内的每一个人从对她漠视到友善的转变,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事。当然,黄金玉再怎么想也不会知道,因为她所嫁的丈夫是一个能使英国风云变色的男人,自然没有人胆敢冒险的觊觎她,落得死无全尸。
所有的人战战兢兢的执行着坎莫公爵所下的命令,依莎贝的公爵财产下的一只笼中鸟,而不幸的,公爵不喜欢鸟。
可是,那个下午,在她对他报复后,非但没验收到他的怒气,反而得到了他开心的笑容,一切全变得不一样了。
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再告诉她如何抵抗他对她的诱惑。
她开始逃避。
山庄内并不流行英国上流社会的礼节,因此她躲开了一切会与他碰面的机会。
她不定的吃着三餐,不再接触那两块草坪上玩的游戏。但她却避不了与他同房而眠的命运,还必须不断的斥喝自己,别一见到他就红起了双颊。
敲门声响起。她叹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些无谓的事。
“贝儿。”她招呼着来坐。
“依莎贝。你怎么了,为何最近总不下楼用餐?”
“我不饿。”她骗着小泵。
“我也是。”贝儿走进房内。
“不舒服吗?”她问,看不出贝儿有任何不适。
“没有,不过杰斯……”贝儿提到丈夫,脸红了红。“杰斯他……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依莎贝想了想,“嗯,你这么说我也注意到了。他老是板着脸,为什么?”
贝儿脸又红了。“因为我跟黛儿睡。”她小声的低语。
依莎贝明白了,她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虽然她表面上已婚,但犹如处子。
“依莎贝,你可不可以不跟麦隆呕气了?我知道你最近老是避着他,山庄内的其他人也发觉了。其实麦隆对你的态度跟以前比起来已经改善了许多。你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这是什么道理?多可笑的传言啊!
她怎么会跟一个虽有名分但几乎还不认识的男人呕气呢?
“这跟你与杰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真的不懂。
“依莎贝,因为怕你又会要求与黛儿同睡,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兼做红娘”她接续贝儿的话。
见贝儿轻轻点头,依莎贝叹气了。
“李奇告诉我,你以前是叱咤风云的海盗?”
“你也知道了?”
“嗯,不过老实说,你这性子还真使我无法联想。”
“让你笑话了。”贝儿不明白依莎贝话中的含意,她谨慎的回答。
“不,不是,我没有任何的意思。算了,别说这个了,就如你所愿,我保证不会任性的搬离这间卧室。你今晚可以回到丈夫的身边了,别忘了告诉杰斯,他欠我一次。”
贝儿·坎莫高兴的亮眼一笑,那神情像极了她的大哥麦隆·坎莫。
“再告诉你一件事。”她淘气的对依莎贝眨眨眼。“除了这间卧室及球场外,武士们得全天候守着麦隆了。”
“为什么?”依莎贝疑惑的问。
“师父刚刚向麦隆挑战了。”贝儿宣布答案。
“李奇,他真的做了?”
“嗯,他真的想收你为徒,为什么你不答应呢?别人是求之不得呢。”贝儿再度游说。
“贝儿,别得寸进尺,你现在这模样与麦隆·坎莫还真像,我有点后悔刚刚的承诺了!人家黛儿就不会表面上向着我,背地里又护着麦隆。”
“好,好,我不说了。今晚吃披萨,我跟黛儿在房里藏了一块,要过去享受吗?”
“当然,这是最窝心的一句活了,我们还等什么?”依莎贝高兴的叫着。
她们互相消遣的离开了房间。
依莎贝再回主卧室时已是深夜。
罢刚她们三位外表正经的淑女闹起来可真是不像活。依莎贝教黛儿、贝儿跳二十世纪的机械舞,着点笑坏了她们两位,不过仍兴致勃勃的学着。
她们三人喝了不少酒,在这个世纪男男女女似乎总会喝这么一点酒的。
最后是杰斯等不及了,他大力的拥抱依莎贝与黛儿后,把贝儿架了出去,才结束她们的宴会。
黛儿往床上一躺便睡着了,依莎贝只好踉跄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精神轻松,神情愉快,舞着轻快的脚步开了自己的房门。
麦隆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还没睡?总不会是在等我吧?”她调侃他,从柜子里拿出睡衣。
麦隆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忙碌的走进浴室。
本来浴室的设计是没有门的,但因为麦隆的强行闯入,依莎贝请仆人们加一道可以遮掩身子、只露出头与脚的门。
他盯着她月兑下衣服后所露出的匀称小腿,浴室内的水哗啦啦的冲下,开始令他想入非非。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当初会再访明月山庄,他告诉自己纯粹是因想念贝儿,所以在她逗留不归后,干脆自己来找她。
现在他来了,与贝儿相处的时间反倒不多,倒是奇怪的时常想到依莎贝。
她的一举一动使他越来越把持不住,但记忆中的阴影又让他谨慎的退却。
“咦?睡不着吗?”依莎贝穿着保守的睡衣走出来,一边还用毛巾擦试着头发。
这模样自然又不做作,简直美极了!麦隆在心底赞叹着。
她理所当然地走到角落把毛毯铺好了。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人。”她走了过来,坐在床沿。
麦隆抬起眉,等着她发问。
“我是不是会梦游?”
“梦游?”他重复她的话。
“是啊。”依莎贝优闲的躺下。赤果的小腿往在床边晃着。“我一定很眷恋这张床,不然为何早上总躺在床上。”
她以为是自己跑上床的?麦隆好笑的想着。
依莎贝闭上了眼睛,满脸享受的模样。“所以啊,我们商量一下,一人睡五天床怎么样?”
麦隆着迷的盯着她,根本懒得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象在对着雕像自言自语似的,中国有句俗话说:‘惜言如金’,大概就是指像这样的人吧!”
麦隆依旧沉默不语。
“嗯,这床真舒服,我好久没陪它了,让我再躺五分钟……”依莎贝喃喃的念着、最后声音渐渐变得含糊不清——她睡着了。
她就这么半个身子躺在床上。脚还悬在地上的睡着了。
没有矜持,也不粗俗,是一种他从未看见过的随性,自然得犹如一朵绽放的野花。
依莎贝——他的妻子,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庆幸拥有她。
他温柔的把她的脚放上床,依莎贝咕哝了一声,形成大字形继续的熟睡,麦隆早知道她的睡癖不好,却宠溺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