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你这傻丫头的脑袋挺灵光的,不像某个呆子,原本还傻傻的想去找张雄,好膛那浑水呢。”花珏笑着斜睨身后人。
“花珏你说谁?”身后胸膛的主人不满的低咆,又怕自己动作太大不小心将他给摔下马。
“花珏,我们这样离开不会有事吧?”喜容忧道。
虽然身体已经没有不适,但心底的不安却萦绕不去,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幕后操弄着一切。这么说也不很正确,毕竟当年血案的主谋本就没找到,有个人在幕后操弄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几个月跟着大家东奔西走,了解得越多,她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会,至少这件事不会是针对咱们来的。若要害咱们,又何必将矛头指向张雄,直接嫁祸给咱们岂不是更快?其实,我倒觉得这人有心无意的帮了咱们大忙呢!喜容不适,这件事反倒让咱们得以先行离开;日前少主与月使才在争论留不留张雄,现在有人帮咱们做了决定——无论咱们除不除,张雄肯定都活不了了。”花珏倒是老神在在。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向少主交代?”喜容问道。
“据实以告喽。”
“可是咱们都还没办到少主交代的观察水琶派有无谋害咱们柳庄之意啊!”她再道。
风炽也猛点头。他已经开始担忧回去同时要面对少主的妒意与怒火,他害怕啊!呃,他还是回头去水琶派躲个几天好了……
“啧啧,才刚夸你聪明呢,马上又回复成傻子了。我们已经查好啦!”他好累,好想休息,这两人一定要一直拿这小事烦他吗?
“啊?”
“李大正的寿宴你也瞧见了,他若是有丝毫背叛之心,不会有这样多的贺礼。当今咱们柳庄势力如日中天,只要他有二心,那些自私的武林人还不快快撇清关系,哪会这样前仆后继地送上贺礼!”
“哪、哪有人只凭这个的?你这分明是狡辩。”这算什么理由啊?说得像是这场寿宴是托了柳庄的福。
“李大正是个明白人,虽好大喜功了点,但咱们当初将他扶上这水琶派可也不是随便的路人都可以,你瞧他今日与咱们说话时眼正体端的,那是心怀亏心事的人所表现不出来的。”花珏解释道。
“他哪眼正体端?一双贼眼直溜溜的净盯着你瞧!”风炽不满道,他巴不得挖下他那一双色眼。
“怎么,你吃醋啊?”花珏一笑,见风炽又红了脸,笑得更是明媚动人。“少主要咱们走这一趟,也不过就是确定这掌门之位没有动摇他的心性,并且不会与柳庄为敌也就够了,咱们一个柳庄就够累了,可没空养个傀儡掌门忙死自己。如今确定短期他不会有什么动作,咱们可专心应付真正该对付的人,这水琶派的事儿,可说是跟咱们毫无干系了。”
“倒是张雄……”花珏略微沉吟。
“他肯定也死了对不对?那人既然故布疑阵,万不可能让这计划有纰漏出现,杀人灭口是最容易也最迅速的方法。”
“咦?喜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见花珏点头同意她的说法,风炽奇怪道。
“我本来就很聪明!”喜容开心又得意洋洋地回道。
“就你笨!”冷不防的花珏刺了风炽一句。
“花珏,你!”风炽马上气道。
“不过我喜欢。”花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身亲了他一记,没意外地又见风炽轰的满面通红。他抿唇一笑,懒懒的向后躺,吓得风炽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抵住他支撑着。
“我啊,喜欢你这样呆呆傻傻的任我玩弄,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用动刀动枪,连施毒都不必,反正有你的武功就够了。”
“什、什么?你、你你你羞也不羞,一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风炽恼羞成怒地吼道,嘴却诚实地咧了开。
“正是男子汉大丈夫才要有话就说,瞧你,别扭得跟女孩儿一样!”
“我、我、我……你、你、你……”
见风炽一如往常的被逗弄得说不出话,喜容一扫方才心中的郁闷,轻轻的笑了。
“喜容丫头,你别顾着笑,回庄后你也有个少主得应付呢。”不甘自己沦为二人取笑的对象,风炽不忘拖喜容下水,提醒她同样无法置身事外。喜容一怔。少主呀!是啊,看着花珏安然自适的倚着风炽,她也突然好想少主。
思及此。忍不住快马加鞭,加速了回柳庄的速度。之前老躲着少主,现在却是排山倒海的思念,好想现在就能看见他呀!
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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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归心似箭地快马奔驰下,只花了比去程不到七成的时间就回到了柳庄。
喜容一路匆匆忙忙穿越九曲廊桥,欲循最短途径找到少主,结果在湖心亭遇见了月使。
“月婆婆!”一看见月使,喜容娇声唤道。
“怎么,鸟娃儿终于肯回来啦?”月琴简单交代完总管一些事宜,让他退下后,才转身对喜容说道。
一向冷严的面容,见到喜容似乎软化了许多。
“婆婆!”她扑进月使的怀里撒娇,一路因奔走而泛红的小脸蛋在月使胸前蹭啊蹭的。“婆婆、婆婆,容儿真想您!”
在月使面前,她就像个孩子一般爱撒娇。也只有她,月使才会一改肃颜,显露出些许的慈爱。
“哼!想的是我这老太婆,还是少主?你当我真不知吗?”月使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唉呀,婆婆……”
“大伙都看得出少主疼你入骨,就只有你这睁眼瞎子净往外躲,如今终于想通了?”月使拧着她孩子气的脸道。
“嗯嗯!”喜容红着脸点点头。
“那饿不饿?我让胖厨子给你弄些东西吃?”
“好!我就知道婆婆对容儿最好了!”
“你啊,鬼灵精怪的!”
“那婆婆……少主在庄里吗?”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一脸欲言又止。
“在房里呢,快去吧!等会儿饭菜好了,我让冬秀丫头给你们送过去。”
“婆婆待我真好!”闻言,她开心的搂住月使,在她脸颊亲了一记。
“快去吧,小马屁精!”
喜容一路皆是快跑,但越接近少主房,她的步伐便逐渐慢下,最后踟蹰如龟速。
虽说此行是回来面对少主的,但越接近他的房门,她就越是紧张,一颗心像是快跳出胸口似的急速跳动着。
她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推开房门。
“少主……”她怯怯的喊着。
只见少主依旧是一袭白衫,背对着她看书并无反应。
少主……从不曾背对着她!这样的想法突然清晰地在她脑海浮现。
记忆中,少主一向是正面迎着她的,总是在前方敞开双臂,温柔地对她笑着……
唉唉唉!惹火了少主,连那样的特殊待遇都消失了。祸是自己闯出来的,怪不得人,如今也只好自己亲近他了。
山下来就她,她只好自己去就山……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担!
再次深吸一口气,她缓缓走向柳熙斐的背后,双手一伸,从后方搂着他,与他脸贴着脸,相贴的脸皮灼烫如火烧。
“少主。”娇娇的声音在柳熙斐耳侧响起。
“……知道回来了?”柳熙斐闷闷地说,依旧直挺挺的背对着她。“不是躲我躲得挺开心的?”
逮着空档,喜容顺着少主结实的臂膀,钻进他与桌椅间的空隙,稳稳落人他的怀里。
“少主,别这样嘛!”她搂着他的颈子撒娇,“容儿很想很想你呢!”
“哼!”他转头,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