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是用咬的,却一点都不痛。她的呼吸热热的吹拂在他耳边,撩动了他的心弦。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过关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雅竹先是要他放下自己,再使出自家大哥审案子的架势。
“我以为你宁愿寻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所以我才决定送你走。”
“大笨蛋,我才不想寻死,前天夜里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意外!”雅竹气得扑过去捶打这不开窍的笨蛋。
“我以为……”他讷讷的。
“你以为的不一定就是我以为的,拜托你下次弄清楚了再行动好不好?”幸好她够聪明,否则这会儿还不知道跟着那个大胡子走到哪里了。
“好。”燕赤烈从善如流的答应。
“还有,下次不许你再自作主张。”说着,她微笑的靠上他极富安全感的怀抱。
“好。”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回去好了。”她嘴里说着为难的话,心花儿却朵朵开。
“嗯,我再也不放开你了。”燕赤烈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的小手柔滑细腻,有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以至于当他握住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她随时会从自己手中滑月兑的错觉。
不自觉的,他的手用力了些。
“痛!”他握得太用力了,她的额角痛得沁出一层薄汗,秀眉也因为痛楚而紧蹙。
“怎么了?快让我看看!”他小心翼翼的翻过她的手掌,这才发现羊脂白玉般的掌中竟是一片血红!他又惊又怒的,“该死,哪个混蛋伤了你?”
“没什么,只是被缰绳磨破一点皮而已,你这家伙不要大惊小敝的。”雅竹试图轻描淡写,可——
“这还叫只是磨破一点皮?”瞪着她伤痕累累的掌心,燕赤烈的表情狞恶,“丹穆那小子呢?他是怎么保护你的!”
“本来就只是磨破了点……”炽热的唇印上了她的掌心,一种奇异的酥麻感让她惊跳了一下,声音亦戛然而止。
“乖乖的别动。”燕赤烈眼神热烈而专注,舌尖仔细的舌忝舐着那遍布掌心的细密伤口。
“你别这样,我的手上很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雅竹觉得自己膝盖开始发软,整个人有一种站不住的感觉。
“伤口还很痛吗?”燕赤烈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好、好多了。”她的身子不知为何,忽然变得臊热。雅竹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的道。
“那就好。”呵呵!看来她对自己并非无动于衷,燕赤烈暗自高兴,还故意往她的耳朵里哈气。
“你这家伙在做什么……”害得她的身体都软绵绵的了。她气恼的瞪着他,但她“愤怒”的眼神就像她的身体一样软绵绵,毫无威慑力。
燕赤烈铁臂一伸,正好将她抱了个满怀。
“小妮子,你的嘴唇太苍白了,我要让它重新变得红润起来。”他微笑的宣告道。
“红、红润起来……唔……”在那两道灼热得像要着火般的目光里,雅竹全然失去平时的机灵。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性丰厚的唇就压上了她的。一度失色的唇瓣,此时像饱绽的花瓣一般张开。
她的唇好甜、好热,而他则肆意吮吸着,连那些甜美的申吟也毫不留情的吞噬掉。
迸铜色的大手不安分的四处游走,在寻得衣褶间的空隙后顺势探入。她的肌肤柔滑如水,让他好想把她整个占有。
他想要她!的野兽在他的血管里叫嚣,他的鹰眸也因此变得深沉。
“给我好吗?”燕赤烈将她困在身下,嘶哑着嗓子要求道。
“给什么……”他的身体好沉重,她都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雅竹本能想要寻找更舒适的位置,不料身体与身体的摩擦,让本就炽热的热情燃烧得更旺了。
燕赤烈全然失去了自制,迫不及待化身为的兽。
下一刻,炽热的吻如疾风暴雨似的落在她红肿的樱唇、修长的颈项、细致的锁骨、乳白色的酥胸……
就在这时,远处的草原上忽然传来哒哒马蹄声,伴随着一声声“王爷王爷”的叫唤声。
“哦~~该死!”燕赤烈挫败的停下手。
不多久,大胡子丹穆就已经闪亮登场了。
明明长得人高马大的,却偏偏骑在一匹矮矮的小牝马上。两条长腿实在没地方放,只好垂在地上。远远望去,倒像马肚子下面多长出了两条腿。
燕赤烈被这古怪的一幕震慑住了。
“王爷!”丹穆朝这边挥一挥手,两条长腿在草地上点啊点的就骑过来了。
“该死,停下,不许再过来!”燕赤烈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怒吼着,一边抓起一旁的衣物就要往雅竹身上盖。
啧啧!王爷还真是艳福不浅哪!丹穆笑得贼溜溜的。
“该死,还不闭上你的贼眼!”又是一声愤怒咆哮。
“冤枉啊!我什么也没……”看见哩!丹穆正想狡辩,有什么东西“扑通”一声砸在他的脑门上。他的脑瓜子一昏,“咕咚”一声就掉下马来。
“你白痴啊!那是我的靴子啊!”衣服堆里传出一声雅竹的惊呼声。
“白痴?!”她居然骂王爷是白痴?丹穆吃了一惊,随即发现那砸中自己脑门的竟是一只女靴!
谤据北荒国的习俗,被女人的靴子砸中至少会倒楣三年哪!他、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丹穆哭丧着脸,只差没有大声哀号了。
看在欲火和妒火全都燃烧旺盛的燕赤烈眼里,他这番举动分明就是贼眼溜溜、欲行偷窥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丢出自己那只份量十足的厚底大靴子。
“扑通”一声大响,终于如愿将丹穆砸晕在地上。
“他被你砸晕了!”雅竹从衣服堆里钻出半个小脑袋,看得目瞪口呆的。
“哼!谁让这家伙偷看你来着!”燕赤烈仍是一脸愤怒。
“偷看我什么……”她本能的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物不知什么时候竟被扒光了!
“燕赤烈,你这只大!”雅竹立即钻进衣服堆里,只留下怒吼声回荡在魔鬼沼泽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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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行三人踏上回营地的路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骑在队伍最前头的是雅竹,她身后距离大约三个马身的是燕赤烈,最后面就是倒楣的丹穆。
雅竹骑啊骑的,却始终不见燕赤烈赶上来,甚至在自己刻意慢下速度后,他仍保持着三个马身的距离。
“我家就住京城青云街的西头,隔壁就是邵记绸缎庄,很好找的。”发现他不肯上前,她索性扭过头去找他说话。
莫非她又想回南韶了?一听这话,燕赤烈立刻紧张起来,却又不敢过分靠近她。毕竟在不久前,他才被告诫要离她远一点,否则她就立刻回南韶去。
“你倒是听见我说话没有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他的回答,雅竹忍不住追问。
“你答应过要跟我在一起的,我不许你回去找那个小白脸!”燕赤烈执拗的说。
“才不是小白脸,他是我大哥。”又杠上了!她忍不住望空翻了个白眼。
“我不管!”
“你这蛮子还讲不讲理啊?”也不想想,没有大哥给他们主婚,他们要怎么成亲呀?
“这件事没理可讲!”燕赤烈大手一挥,决绝的道。
“你……”雅竹气结。
唉!明明说的是一件好事,这两个人居然越说越拧了!骑在后头的丹穆实在看不下去了。
“林姑娘这是在对您说,她愿意嫁给您,要您派人去她家里提亲。”他骑上前告知。
“小妮子,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吗?”燕赤烈一阵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