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被翻红浪、莺语报春宵,一室春光旖旎。
院子里,熊副将正带着一队衙役收工回来呢!
此次,他率队剿了北山上剩余的强盗,清除这颗威胁地方安全的毒瘤。一向只有被强盗欺负的份的衙役们,这次可是扬眉吐气,回程的路上,大伙大谈特谈自己歼灭敌人的“壮举”,好不得意呢!
才走进院子,一马当先的熊副将就听到可疑的声响,凭他曾有过的那几次经验,立刻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别进去了。”他赶紧伸出大手一拦。
“出什么事了?”
“不是要向将军报喜吗?怎么停在这里?”
一时间,衙役们议论纷纷的。
“呃,将军他好象有访客,咱们就这么冲进去,恐怕他会不高兴。不如这样吧!一会儿我替大家报告将军,该给的奖励一个也不会少。”熊副将费劲唇舌才将这帮急着领功的衙役们打发走。
“咦?里面出什么事了?”
他才得意于近来口才大有进步,却惊见和他一起回来的小墨点已经来到门口,正要推门进去。
“不、不要!”他急得在后面大喊。
如果打扰了将军的好事,他们就别活了!
“……痛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呀?”门里传来的申吟似乎挺痛苦的。
“我……妳不也不会吗?”老羞成怒的声音。
“难道你也是处——呃……”女人的声音像被什么堵住了,只剩下咿咿呀呀的低呜。
这男的——是严肃的将军?!
熊副将一脸诧异。
天哪!她家小姐居然……
小墨点的脸红红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跑到院子入口,专心的替主人把守院门,只是,想起里面正在做的事,他们的脸还是热烘烘的,视线更是不敢看向彼此。
第八章
的交缠已经结束,心与心的碰触却是才开始,舒致远将她的果身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妳也是爱我的。”他用的是肯定语气。
“嗯。”她没有否认。
“为什么妳会爱上我?”舒致远忍不住问。
他在替妹报仇之前,他们素昧平生,之后她虽不曾拆穿他,可他的诡计却也从没能瞒过她的双眸。如此恶劣的行径、如此恶劣的他,她怎么还会爱上他?
他为此困惑不已。
“我的名字叫君怡歆。”她答非所问的。
“我知道。”
“在君家,我们这辈的男孩子排『贻』宇,女孩子排『怡』字。而在我九岁前还只有一个单名叫做『歆』。”君怡歆幽幽的道,“你知道这歆字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舒致远摇摇头。
“歆是羡慕的意思。”君怡歆告之,“我和母亲都是被君家驱逐的人,这个你都知道了。”
“嗯。”他点点头。
“母亲死后,是大哥将我带回君家,也是他请求老夫人让我冠上君姓,并让我入了排行的。除了母亲之外,大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君家人。”
“抱歉。”是他夺走这个唯一对她好的君家人。舒致远有些内疚。
“你已经答应给我大哥一个公平判决的机会,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在她离开苏州前,大哥君贻笑被判了流放拍卖的刑罚。
“嗯。”舒致远有些心虚的应一声。
“其实当我在酒楼里看到你那双眼睛时,我就知道你的来意不单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君怡歆仍有些害怕呢!
“那——妳为什么还要救我?”他不解的问。
“你们兄妹间的深厚感情让我很羡慕,我忽然很想知道被这样的你真心爱护的滋味。”从没有人这么对她,即使是假的她也愿意沉醉啊!
“歆儿……”她的神情很寂寥,让他忍不住又一次吻她。
“不过,那时还不是爱,充其量不过是一种羡慕罢了。”君怡歆自剖道。
“那——妳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舒致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应该是在回廊里听见你和熊副将他们说话的时候吧!那时我就在想,如果被这么一个人爱上,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她回忆道。
“那时——妳在?”舒致远怔了怔:原来看似完美的计画,竟是从一开始就露了馅。
“嗯,我是去还你遗落在我房里的玉璜。”君怡歆伸出手,在破烂的衣服里翻找许久,才找出那块玉璜。当下她如释重负,“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这块玉璜就要被那些强盗抢了去。”
“难道那强盗是要抢妳怀里的玉璜?”他讶异不已。
现在回想起来,他隐隐察觉那强盗拉扯她的衣服、将手伸进她的怀里,好象都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是啊!他们看上的是小墨点呢!所以我就让她快胞了,后来他们又来抢我的——呃,不,是你的玉璜,接下来的情形你全看见了。”她理所当然的道,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
“妳怎么可以罔顾自己的安全!”说到生气处,舒致远将她抓到自己膝上按着,在她的臀上狠狠打了几掌才罢休。
他的手劲本就惊人,惊怒之下更是毫不留情。
“你……”君怡歆又痛又委屈,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唔,歆儿妳……”她这一哭,舒致远立刻就清醒过来,惊见先前还是粉白的肌肤现在多了几个红红的掌印。
“都是我不好,妳打我吧!”他心痛的搂着她,抓着她的小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打。
“你可是将军呢!教人打肿了脸怎么见人?”君怡歆不禁破涕为笑。
“妳原谅我了?”他还在那里狂喜呢!却见她摇了摇头,当下他的一颗心又沉到谷底,“妳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不,我很高兴。”她的前半句话将他打入地狱,后半句又将他拉回人间。
“高兴?”舒致远十分不解。
“是啊!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关心过我。”他打她是出于对她的关心,所以她的小屁屁虽然疼得很,一颗心却是暖暖的。
“歆儿,答应我,再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了。”他抵着她的额头,软语要求,“在我心里,妳比这块御赐的玉璜珍贵多了。”
“嗯。”他的真情流露让她嫣然一笑。
“歆儿,妳比其它什么都重要,我已经失去一个亲人,不想再失去妳。”舒致远真情流露的告白。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女人都是好奇的,君怡歆也不例外,“是在我救了你之后吗?”
“不,那时我对妳只有感激之情。”他坦白告之。
“那是你住在我院落里的时候?”她又一次猜测。
“我很希望是,但如果是的话,我后来就不会舍得伤害妳了。”舒致远遗憾的说。
“这么说不是了?”她很失望。
每个女人都希望对方先爱上自己,就算不能同时爱上对方,也希望对方越早爱上自己越好。
“嗯,那时我对妳只有歉疚。”他没说的是,就连这点歉疚之情也很快被他心中的仇焰烧得无影无踪。
“那——是什么时候呢?”君怡歆终于放弃猜测了。
“就在妳离开君家的那一刻,看着妳绝然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爱上妳了。”她不自觉露出的孩子气,让舒致远笑得很愉快。
“然后你就让大胡子副将跟着我,还擅自断了我的财路?”她假装气愤的质问。
“是两个大胡子一起跟着妳,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他笑得有些心虚,“断了妳的财路是因为我知道,这次再错过妳,就再也找不回我生命中的瑰宝了。”
“算你会说话,那我就原谅你了。”君怡歆爽快的拍拍他仍然赤果的胸膛,却引出了他体内仍未得到满足的。